即使当时宣称两不相干,但张诸的内心始终无法释怀。
何皇后听到这番话,微微蹙眉,但她心中的疑虑也随之减轻了许多。
她不愿看到张诸被情感束缚,成就伟业之人,必须心狠手辣!
“既然如此,本宫可以答应你,但往后,你不得再与刁秀儿相见。”
何皇后抬首,以高贵的姿态俯瞰张诸,仿佛在下达命令。
张诸面色庄重,点头应允。
在此情境下,张诸无法拒绝,只能暂时顺从何皇后。
“好吧,本宫立即去与大将军商议,待消息公布后,你便可出宫寻找刁秀儿的线索。”
说完,何皇后转身离开了侧殿。
见何皇后离去,张诸心中稍感宽慰。
他退至床边,仰面躺下。
紧接着,只听见张诸一声长叹...
眼前的形势愈发紧迫,张诸面对的敌人强大无比。
他目前的实力根本不具备对抗的能力。
必须尽快提升实力,哪怕无法战胜,至少也要有机会逃脱。
昨日的情景,如果不是预谋去太学,换成其他地方,他怎能逃脱刘宽的追捕。
张诸并不奢望击败刘宽,关键是要跑得过他。
他必须尽快达到先天五重,唯有飞行,他的“雪无痕”才能发挥最大功效!
目前张诸仅是先天三重,无法御空,只能在地面上奔跑。
而刘宽不仅擅长飞行,还会儒家秘术,一旦施展,张诸将毫无生机。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张诸的实力太过薄弱。
要知道,他此刻身处洛阳,若是有一天遇到吕布这样的强敌。
万一冲突起来,张诸恐怕连头颅都无法保全。
想到这些,张诸心中满是感慨。
他需要找到办法平静一段时间,专心提升实力...
反正何皇后散播消息后,宦门必然不会放过刘宽。
双方交战,张诸这边自然安全无虞。
他正好利用这段时间闭关修炼。
就算实力无法提升,能炼化“太平要术”,也是极大的收获...
至少这样,他便拥有双重生命了!
更有曹腾这位古老贤者遗留的灵玉券……
思绪至此,张诸心神微动,那玉券便瞬间显现在他的掌中。
可见,玉券上的封印已消减大半。
但仍有些许尚在之上萦绕。
这些天张诸未曾有机会破解这封印,主要因上面的法阵太过耗时。
只见张诸猛然从榻上坐起,凝视着手中的灵玉券,眼神微眯。
正好此刻空闲,不如试试能否一举解除所有封印。
想到这,张诸抬起头,朝门外大声吩咐:“环姐,有人来告知我!未经我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进入!”
门外的小环闻言,眉心微蹙,低声嘀咕:“大人又在做什么呢?”
虽有疑惑,小环却立刻回应:“遵命,大人。”
得到小环的答复后,张诸深深吸了口气,一手托起灵玉券,另一手注入真元之力。
刹那间,玉券震荡起来,一股力量疯狂抵御着张诸的侵入。
但这无济于事,张诸对这股力量早已了如指掌。
他盯着玉券,缓缓输入真元,眼中已然构画出一幅庞大的奇门遁甲图谱。
奇门遁甲中布满众多阻塞点。
张诸正用真元之力规避险境,逐一破解这些阻碍……
时光流逝,奇门遁甲的障碍逐渐减少。
伴随着最后一个阻碍的破碎,玉券的震颤令张诸的手都略感麻木。
只见张诸松了口气,眼中的奇门遁甲图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忧虑。
他花费近两个时辰才破解一个封印,剩下的两个恐怕耗时更长。
张诸并未料到,这玉券的封印会如此棘手。
但愿曹腾遗留的宝物真与晋升半仙之路有关,否则他将毫不客气地掘开曹腾的祖坟以泄愤!
张诸吐出一口浑气,随即准备继续破解封印。
就在此刻,门外传来小环的声音。
“大人,皇后娘娘派人请您前往长秋宫。”
听见小环的声音,张诸眉梢一挑,看来何皇后已与何进商议完毕。
“好吧。”
说完,张诸起身,走出侧殿大门。
小环立在门口,见张诸出来,便恭敬地退至一旁。
当张诸向前行进时,她紧跟其后。
三人与那位前来通知的宫女一同前往长秋宫。
……
不一会儿,他们抵达目的地。
入宫后,小环识趣地不再跟随,张诸独自前往正殿。
正殿之中,何皇后端坐主位,何进与卢植分列两侧,蔡邕则坐在卢植身旁。
张诸一进门,立刻拱手笑道:“让娘娘与各位大人久候了。”
何进此刻凝视着张诸,他示意张诸落座,随后低语:“太不可思议了,若非亲见,本将定疑心是你施展神秘力量解救了狄秀儿。”
这话让张诸心中略感烦躁,他未料到何进会骤然提及此事。
张诸坐定后,对何进摇了摇头:“微臣不明大将军之意,微臣一直守护在东宫,怎可能解救狄秀儿呢?”
“本将也只是随口一提。”何进瞄了张诸一眼,继而正色道,“王后都告诉了我,你的策略颇具智慧,陛下已应允。”
张诸闻言,毫不惊讶地点头认同。
以何进如今在朝廷的威信,他也只能同意吧……
张诸的目光转向卢植,他说道:“这么说,卢大人即将启程远征了?”
卢植微微点头:“正是,多亏张少傅挂念老夫。”
张诸淡笑道:“大人过谦了,此事即便我不提,王后也会考虑到的。”
“这可难说。”何皇后忽然开口,注视着张诸道,“你的头脑日益聪慧,往后卢大人的征战,就看你出谋献策了。”
张诸连忙摆手:“王后切莫这样说,我只是个孩子,这里还有蔡大人和大将军呢。”
“少装了,本宫还不了解你的心思?你就是不愿出力。”
何皇后扫了张诸一眼,众人纷纷轻笑。
此时,何进笑着对张诸说:“小诸子,你可知道本将在朝堂上提及狄秀儿之事时,刘宽的脸色如何?”
张诸不假思索地笑道:“想必很难看吧……”
“那岂止是难看。”蔡邕插言道,“当时刘宽的脸色如同褪色,十常侍看向他的眼神仿佛要噬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