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量强悍无比,立刻吸引了在场的儒术大师们。
卢植和刘宽感受到那熟悉的儒术气息,表情各异。
就在此刻,蔡邕的声音忽然响起。
“黄门令张诸,一日解读十六碑,迈入大儒半步!”
此言一出,瞬间吸引全场注意。
何皇后眉头一挑,满是惊异。
原本静谧的现场,因蔡邕这一宣告,再度沸腾。
声浪滚滚,响彻天际!
“太神奇了!”
“半步大儒!我没听错吧?”
“才八岁而已,这怎么可能……”
各种惊叹声此起彼伏,瞬间消解了刘辩和刘协身边的紧张气氛。
众多贵族大臣们纷纷侧目,望向八岁的少年贤者张诸,这等天赋叫他们不得不瞩目。
假以时日,他们无法预料张诸将攀登到何种高峰。
赞美之余,亦有嫉妒滋生。董太后及刘宽等人的眼中已闪烁着忌惮的杀机。
张诸,绝非能轻易留存的存在!
此刻,张诸正沉浸在那股浩瀚的儒道之力与自身的交融之中,他的神色渐趋严峻。
因他感到,第二十六座石碑之力已触及他身体的极限。
再往下,即便他能洞察石碑奥秘,身躯也无法承载其威。
如今他仅达先天二重境,若想继续研读石碑,唯有境界更进一步才行。
张诸心中满是遗憾地摇了摇头,原还想多见识几座,现在看来已是无望。
这时,张诸抬起眼,视线不由自主投向祢衡。
毕竟现在,祢衡已是仅次于他的存在。
然而,当张诸看见祢衡正在研读第十六座石碑时,他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这家伙莫不是疯了,他的实力足以承受第十六座石碑的儒道冲击?
张诸坚信,祢衡的身体无法承受第十六座石碑的儒道之力。
瞥了一眼祢衡后,张诸的目光转向了立于第十二座石碑前的刘辩和刘协。
张诸眉心紧锁,面色凝重。
他没想到,刘辩和刘协居然还在坚持,而且是面对第十二座石碑。
这远远超出他们的力量范畴。
尤其是刘协,这小小年纪的孩子,他是在自寻死路吗?
在张诸惊讶之际,他并未察觉周围人热切的目光。
直至感受到数道强者的注视,他才恍然醒悟。
张诸注意到刘宏正凝视着他,何皇后也是如此。
不仅如此,几乎所有的文臣武将都将目光投向张诸。
张诸也没料到自己会突然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不禁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此时,蔡邕开口道:“小诸子,恭喜啊。”
话音刚落,几乎所有的学士,包括荀彧和戏志才,一齐发出贺声。
“恭贺张大士成就准贤者之位!”
这响彻云霄的喝彩让张诸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无论怎么说,被万人敬仰的感觉确实美妙。
此刻,张诸也明白了这些大人物为何都盯着自己。
他略显羞涩地笑了笑,随后说道:“各位过奖了,我只是侥幸罢了。”
说着,张诸的目光掠过刘辩的方向:“我不过是大皇太子的伴读,大皇太子比我厉害多了。”
听见张诸的话语,许多人并未当真,只觉得他在谦虚。
事实上,张诸的确谦虚,但他更希望刘辩能得到更多关注。
言毕,在众人的注视下,张诸径直走向刘辩。
此时他的目光,仿佛充满了对刘辩的信任。
众人目睹此景,多数目光都聚焦在了刘辩身上...
大多数人揣测,刘辩是否真如张诸所述,拥有非凡之能?
此刻,张诸立于第十三座灵碑之前,凝视着刘辩与刘协的对决。
张诸眼底满是对刘辩的信任,然而内心却弥漫着隐忧。他以秘法向刘辩传递意念:“殿下,无需硬抗,你已做得极好。”
刘辩听见张诸的密语,身躯微动,显露出并未打算退缩的决心。张诸不禁扬眉,这次观碑盛会,刘辩的心性似乎得到了极大的磨砺。若是从前,只要张诸稍提放弃之意,刘辩恐怕当场就会退出。
坚持始终是美德,张诸为此深感宽慰。这时,蔡邕悄然来到张诸身旁,轻声问:“朋友,你觉得大皇子能胜吗?”
张诸毫不迟疑地回答:“能胜。”
蔡邕挑起眉毛,追问道:“何以如此肯定?”
张诸淡笑道:“年纪、实力,哪一样不是大皇子更胜一筹,他想败都难。”
蔡邕闻言,微微眯眼,笑而不语。两人专注地注视着刘辩和刘协,神情庄重。突然,张诸皱紧了眉头,他感到两人的状态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尤其是刘协,他的状态显得极为异常。张诸察觉到一股不属于儒术之力的气息,那并非真气,亦非道术……
而是蛊虫的气息!张诸面色严峻,目光瞬间转向刘虞。
视线交汇之际,刘虞和刘宽皆望向张诸。张诸心中一沉,果然是这二人作祟。他早该料到,凭刘协的年纪和实力,怎可能在第十二座碑前支撑这么久。
张诸的目光离开刘宽和刘虞,忽然低声对蔡邕说:“蔡大人,二皇子身上有蛊虫。”
“什么?!”蔡邕面色一变,立即望向刘协。
以蔡邕的修为,只需略加感知,就能察觉异样。只见他面色冷峻,低语道:“难怪二皇子观碑几乎一日,精神依旧饱满,原来背后有人相助……”
说着,蔡邕的目光也向刘宽、刘虞的方向掠去。皇宫中懂得操控蛊虫之人,除了刘宽和刘虞,再无他人胆敢如此。
见蔡邕心领神会,张诸立刻说:“大人,请掩护我一下。”
蔡邕闻言皱眉:“你要做什么?”
“稍后您就知道,帮我抵挡一下。”话落,张诸转身背靠在蔡邕身后。
蔡邕虽非壮硕,但宽大的朝服加之张诸身材并不高大,轻易将他遮住。张诸环顾四周,无人留意,于是取出神器——神木王鼎。
随着张诸催动神木王鼎,奇异的香气弥漫开来。此刻,文武百官乃至刘宏都嗅到了这股异香,不少人均皱起了眉头。而刘宽与刘虞的脸色则变得颇为难看……
此刻,只见刘协的袍袖内,飞舞出十几只神秘的幻灵虫。
当幻灵虫从刘协衣物中腾空而起,众多臣子的脸上皆是掠过惊异之色。
董太后的面色在此刻陡然一沉。
就在这时,刘协面色剧变,身形被儒术之力震退,口中鲜血狂涌而出。
刘宏瞬间飞身接住刘协,他的神色已变得冰冷如铁。
董太后疾步上前,焦急地问道:“协儿!你没事吧?”
听见董太后的询问,刘宏目光冷冽地瞥了她一眼,回应道:“母后,您不是说过协儿不会有危险吗?”
董太后脸色微变,欲要开口辩解些什么。
然而,刘宏已抱着昏迷的刘协起身,直视董太后,言辞严厉:“他是天子,朕的亲子!为何要让他涉足不公?皇室的尊严,你放在哪里了?”
刘宏的斥责让董太后的脸色愈发难看。
接着,他抱着刘协凌空而起。
那一刹那,刘宏的声音在太学上空回荡:
“太医!!!”
刘宏离去,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何皇后这时冷冷地瞥了董太后一眼,说道:“母后,不过是观碑盛会,你竟舍得让协儿涉险。”
董太后面色铁青,瞪了何皇后一眼,随即冷哼一声,朝着皇宫的方向飞驰而去。
刘宏和董太后离开不久,高台上马日磾的声音突然响起:
“观碑盛会结束!此刻仍在观碑者,无论成否,其观碑数目将不计入成绩。”
此言一出,许多人脸上显露出失落之色。
比如张让,因为祢衡仍在观碑之中,他原以为祢衡会给张诸带来压力,结果却无济于事……
“本次观碑盛会,观碑数量最多者……”
“黄门令张诸,共观碑十六座!”
张让的声音在高台上极不情愿地响起。
此时,刘宏已返回,文武百官也重新站在高台上。
张诸此刻立于通往高台的阶梯中央,接受封赏。
阶梯之下,学子们簇拥而立。
许多人眼中流露出羡慕,更多的是敬仰。
刘辩也在下方人群中,原本他应登上高台,但他执意留在下面,何皇后也无可奈何。
刘辩仰首望着张诸,目光中满是兴奋。
“朕早就说过,小诸子必胜无疑,世间无难事能阻挡他!”
刘辩话音刚落,身旁的小环激动地点点头:“大人太了不起了,这么年轻就成为天子少傅。”
相比之下,刁秀儿虽然显得较为冷静,但眼神中却透出复杂的情绪。
蔡贞姬就在刁秀儿身边,察觉到她的异样,却说不出具体的问题所在。
只有刁秀儿自己知道,只要张诸被册封为龙嗣导师,将来她与张诸,或许会走向两条平行而不交汇的道路。
她心中难免五味杂陈。
这时,王盖瞥了眼刁秀儿,又看了看意气风发的张诸,接着深深地叹了口气。
人比人,真是叫人黯然,若早知张诸今日之地位,当初他绝不至于与张诸结怨。
相较于年轻一辈的复杂情绪,卢植和蔡邕显得冷静许多。
然而他们眼底的震惊却无法掩饰。
八岁的准大贤者,八岁的龙嗣导师...
这孩子才八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