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半敞的房门往外看去,就见司机扛着凌萧然,两人猫着身子,快速跑过穿堂厅。凌萧然朝着土平房外开了好几枪,司机一脚踢翻厅里的圆桌,挡在他和凌萧然两人身前做挡板。
砰砰砰~听上去,土平房外的人为数不少,从不同角度射进来的子弹,划过空气,传出不同的声音,全都对准了凌萧然他们。
司机一会儿站起来朝外开枪,一会儿蹲下来躲避子弹。他换了2夹子弹,裤子里只剩下最后1夹了。
凌萧然的子弹也快打光了,而土平房外的人有备而来,子弹像是打不完似的。
凌萧然这里是震耳欲聋的开枪声,对方那里都是带了消音器的射击声。凌萧然他们的位置暴露无遗,而对方的具体位置,仅凭他们弱化的枪声,很难准确判断。
夏天推了推房门,想要合上些,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子弹不长眼,没准哪个瞎的一不注意射偏了,就朝她开来。
不料,她不推还好,一推,土平房外的人像是发现了她的踪迹,有几部枪还真就对准房门的方向射了过来。
夏天被枪声吓得抱着脑袋,蜷缩在门背后大叫:“啊~!啊!”
子弹砰砰砰~打在门上,弹壳弹飞,打起门上的木屑。门外的凌萧然一边回击着,一边对着司机大喊:“把桌子转过去!”他要去救夏天。
“老板!他们人太多了,我们先走吧!”
“不行!带她一起走!”
司机拉着凌萧然就要从穿堂厅的后门逃走。他的任务是保护凌萧然,不能让凌萧然为了救个女人搭上了命。
他不管凌萧然怎么怒喝,一边开着枪,一边生拉硬拽地把凌萧然拖到了土平房的后院,那里有辆面包车,就是用来以防万一逃命用的。
凌萧然被司机拖着退出了穿堂厅,土平房外的人跟着逼近,5、6个大汉先冲了进来,见厅里没人,就往厅后追出去。
他们追出去后,又有3、4个男人冲进了穿堂厅,其中1人一脚踢开了左边的房门,手电筒架在枪下,瞄着楼梯照了照,没人,又对准门后,也没人。
很快5、6个跑出穿堂厅去追凌萧然的大汉跑了回来:“跑了。”其中1人汇报道。
过堂厅两侧的楼梯上,2个跑上楼搜查的男人也跑了下来:“楼上也没人。”
这群人中的领头人啐了一声,拿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2个男人跑了,还有个女人,不知所踪。”
“女人?什么女人?”
“没看清。”
“废物!”
啪嗒~电话那头的人挂断了。
塘镇边缘,收割完的稻田里,晾晒完的稻草被垒成比人还高的稻草堆,一堆堆地排列着。
从土平房的方向,开出来2辆吉普车,大灯照过稻草堆,又沿着泥地土路照亮了前路。吉普车渐行渐远。
方思远和夏天面对面紧贴着抱在一起,躲在稻草堆里一动不动。
要不是方思远及时赶到,把夏天拉上2楼,又从2楼侧面的排水管上滑下,趁楼下正焦灼开火的时候,一路带着夏天狂奔进了稻田,此刻的夏天早就已经落入那群大汉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