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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元家出来后,大家又恢复了早八大学生痛苦而平静的日常……

想也知道不会那么容易。

此次事件实在是太过于恶劣了,堂堂开国元勋,子辈居然知法犯法,制造这样大的异能骚动,连干扰石这种怎么听怎么像传销的东西都敢搬到台面上了,不治治他还得了!

那些捡回一条命的宾客们也气得不轻,知道的以为是赴宴来了,这不知道的看他们灰头土脸回去还以为是刚拍完灾难片呢,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不行,这口恶气必须得出!

大家都是帝都有头有脸的人物,纵然比不上元家,暗地里使点绊子挖个坑还是轻而易举,好些元家持股的大公司现在连订单都难以抢到。

最疯狂的要数刘家苟家和佘家,别人只是在熔浆四溅的时候受了点惊,他们可是实打实把儿子赔进去了呀!或许是投资失败的愤怒,或许骨肉情深,总之这三家是咬死了元家不松口,不留余力地要给元家添麻烦。

托他们的福,南眠最近就没在正常时间见过元野,要么早晨带早饭的时候抱一下,要么很晚了在楼下见个面,连接吻都得算着时间偷偷来一下。

这是热恋中的小情侣应该过的日子吗!南眠怒,这样的怒气终于爆发在某次三心二意的接吻时,眼看着元野“例行公事”就要离开,南眠当时气血上涌,反手揪住他领子往身前一带。

湿漉漉软绵绵的唇再一次紧紧相贴,还多了些难言的铁锈味儿。

靠,力气用大了。被撞到牙齿的南眠什么都不想说了,小说里霸总的强制接吻根本就是高难度动作,正儿八经用出来只会痛而已!

不会把嘴唇也磕破了吧,南眠正用舌尖舔舐掉唇瓣上的鲜红,却被另一双大手按住了肩膀。

距离太近,不仅能感到元野灼热的呼吸,连眼神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向来古井无波的眸子此刻染上了别样艳丽的色彩,像是有团火在烧,刻在瞳孔里的自己就是这即将被焚烧殆尽又不自量力主动闯进来的羔羊。

炙热的呼吸几乎是一瞬间贴近。

好吧,不该这么主动,大小伙子本来火气就旺盛,还别提是元野呢。

元野这次很不礼貌,反倒如同一个伪装的野兽总算能脱掉人类的外皮,侵略性极其强烈的吻在口腔里不住作乱,汹涌的感觉比起吻更类似于吃。

南眠从没体验过这样长的吻,偏偏每次元野都能恰好卡在他的换气点,放松一下,又再压上来。

你点的火就自己灭掉。

好死不死南眠偏偏就想起先前看得庸俗小说狗血桥段,大概也是被亲得大脑模糊了,按照簧文下一个情节,元野就应该把手伸进自己衣服里,然后……

唇瓣分离,发出清脆“波”的一声,似乎有银丝拉扯。南眠花了好半天才想起凝聚视线,刚一看清眼前人,就发现元野正炫耀般擦着自己濡湿的唇瓣,还对自己得意地笑笑(事后元野表示自己只是安抚地对他笑,因为当时他的表情像是被非礼了,但……管他呢,那就是得意)。

南眠的脸唰得就红了,转身就往宿舍走。

闷骚改明骚了哈,这个转变还是自己作的,造孽啊造孽。

南眠也说不清是满足于这个吻还是对预想好的情节没有实现而点点不满足。

快要熄灯,没有人往来的寝室楼前一片寂静,只有空荡路灯下几只杂乱的飞蛾。

元野快步走到他身前,“你就这么回去?”

“干嘛?平时不都这样?”南眠有点凶。

元野欲言又止。

他要怎么委婉地提醒现在南眠脸上满是红彤彤的春潮,微肿的唇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刚接过吻。

虽然他俩的同人文整个系都是,但还是有点点……那啥……

咳咳,总之,这样的小助理绝对不能被别人看到!

但是直接交代理由估计会被揍。

于是元野委婉了一下下,“太晚了,去我寝室吧。”

“要查寝的。”南眠想也不想就拒绝。

“今晚不会。”见南眠不信,元野掏出手机点了几下递给南眠,微信群里廖磊口气嚣张,“出来通宵啊几位,早上通知,今天不查寝!”

南眠看看手机又看看元野,“啊这……廖磊进学生会了?”

“嗯哼,宿管部,混得还挺好,已经内定为下一届宿管部部长了。”元野随口道,“你知道他家的,这方面就很擅长。”

南眠想起上辈子廖磊那个官僚世家,偶尔接待个家人打个官腔能从海南绕到乌鲁木齐,不禁打了个寒噤,“那确实挺适合的。”

“所以,今晚宿舍就我一个人。”元野特地凑近了点,语气很诚恳,“来吗?”

可能低音炮是雄性求偶时的被动,总之被撩得耳朵都麻了的南眠这样想到。

这种纯情男大学生邀请对象“我家没人”的偷情感是肿么肥四?哦对,他们现在就是纯情男大,那没事了。

“成。”南眠也不扭捏,不就是睡觉吗,怕什么。

元野笑了起来,大狗子一样的憨态给人特别阳光温暖的感觉。

“……不要用异能给自己的笑容增加温度啊!”

……

作为男朋友,南眠在串寝这方面是很不合格的。至少比起元野来他寝室的频率而言,南眠要低很多。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爱元野——南眠曾严肃地就此事向惨兮兮的元野申诉,“都是你们阿姨太严格。”

好像是因为上学期有个电系异能者(后来知道,是史远)不管不顾非要在闭寝之后闯出去,在宿管阿姨那儿闹了一场,影响恶劣,于是之后阿姨就秉持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信念,严格审查每一个进出学生。

所以对于元野能一边笑着和阿姨打招呼一边面不改色将自己暗度陈仓的行为,南眠是很惊讶且震撼的。

这个人际关系处理得这么好的人是谁?是我以前那个三棒子打不出个屁的队长吗?

元野正在换衣服,听了这个控诉哭笑不得,“这种程度我也可以的。”

南眠乜他,那您前世那个大爷样子摆给谁看!

“以前……放不下。”元野挠了挠头,“我当时觉得队长只需要做好任务就成了。”

至于交际什么的,完全没必要去管,或者说,不是他要去在乎的领域。

所以我才会累死累活啊,南眠摇着头。

夜深风露重,尤其是元野寝室正是临风口,开窗吹了一阵室温就冷了。

南眠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床上,旁边摆好的豆腐块也不客气地散开披在身上,反正都是男朋友了,用同一张被子怎么了!

元野的眼神一直很温和,他甚至不受控制地想到,这样做南眠身上算不算是覆盖了他的气味呢?这算不算是他允许自己进行下一步的信号呢?躺在床上都露出了一截腰……好白哦……

好像有点变态,但元野就是克制不住yellow废料的生产。

该死,都活过两辈子的人了,怎么还像毛头小子一样,元野暗暗咬牙,背过身,忍住一下不合时宜的生理反应。

南眠丝毫没注意到室内另一个人类即将化身为狼,还肆意地在元野的床上滚了滚,这床……软!感觉比自己的舒服啊……

翻来翻去地结果就是撞落了什么东西,南眠捡起来一看,吓一跳,“什么鬼?传票?”

再看看落款,又是一挑眉,“给元彻的?”

“啊,之前落在床上没来得及收拾。”元野换好了睡衣,贴身的家具服削弱了浑身凌厉的气势,散乱的头发反倒多了些温顺和亲切。

这样的人才像是会跟宿管阿姨聊得很好的类型。南眠想起前世借住在元野家中的经历,从未看见过元野有这样不带锋芒的时候,他的睡衣貌似就是扯一件旧t恤啥的,随时出门都可以。

前世他很拼,恨不得睡觉的时间都拿来工作,在家里也是随时都准备战斗的架势。

这辈子要轻松不少,连他也有空换上这样的衣服,还能和别人说笑了。

正想着,身边就是一软,元野坐在了他身旁,帮他解读这张传票。

“简而言之,他已经被爷爷放弃了。”

元老将军死后的棺材上那可是要盖国旗的,怎么可能容忍自己一辈子的清誉毁在自己儿子手里。

往大了说,这件事对整个元家而言都是耻辱,那种夜半梦回都要捂脸大叫翻来覆去脚趾抓地的耻辱。

太丢人了,自己引狼入室(指秦辉),自己拆掉了自己老宅,还有发生意外时的惊慌失措慌不择路大喊大叫……到底怎么才能把这段记忆消除啊!

往小了说,这件事对元家的生意造成了巨大损失,亏损到现在都没有修补。

于是面子里子都赔尽了的元家,迫切需要一个替死鬼。

那么谁是这个幸运儿呢?

法律界曾言谁主张谁举证,既然这件事是元彻你惹出来的,那就走好吧吧您内,不送啊。

据说,当时把元彻当庭昏厥,醒来后痛骂不止俨然疯癫,然而木已成舟,他再也不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家主,等待他的是十来项刑事指控和长达十来年的牢狱之灾。

真有趣,几年前他把他前妻送了进去,现在自己也步了前妻的覆辙,可真是一对恩爱夫妻。

元野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很冷静,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

但南眠怕元野还是有点芥蒂,毕竟摊上这么一对父母,于是小心翼翼道,“那这个传票怎么在你这儿,你是不是还……”

“啊,这个啊,这个是复印件,用来收藏的。”元野笑出了八颗白牙,“那老登儿总算进去了笑死我了,这么典的场面我以后看一次笑一次。”

啧,浪费感情。

南眠迅速换话题,“童姨怎么办?”

“他算净身出户,财产会全留给童姨,爷爷有分寸的。”元野又顿了下,皱眉道,“可惜元旷那边不太好。”

当时参与实验的几个人齐刷刷躺板板,睡在刘意的实验室堪称整整齐齐,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都是家里的独苗——起码明面上是这样——现在抓住刘意这个唯一的希望不肯放手,要钱给钱要资源给资源就差给刘意烧香了。

“刘意算是开心麻了。”

实验室这辈子都没这么热闹过。

南眠:“资源给了,事儿也要做啊。比起高兴,他现在应该是焦头烂额吧。”

由着喜好做事是快乐,被别人推着往前走那就是折磨了。

只是一想到元旷单方面和元野斗了这么久的法,结果竟然是昏迷不醒,南眠也无端一阵唏嘘。

元野漠了一阵,还是接着说,“白依也是。”

不知道为什么,白依的症状还要更加严重一些,别人尚且是看得到醒来的希望,白依就是真要求遍满天神佛的程度。

白家这些天也不好受,大家都没瞎,都看得出来最后是谁在操纵元旷等人,甚至连元家都有理由对白家反咬一口。

对小儿子的过度溺爱最终得来的却是来自其他家族的穷追猛打,不知道如果再来一次他们会不会稍稍反思一下。

对于这个人,南眠已经无话可说了。比起这个,他更关心另一件事。

“秦辉到现在也没能抓到?”

元野摇头。

闹了这么大动静,秦辉算是把整个上层圈子得罪完了,不用他们出手,自然有人把秦辉所有的资产冻结实验室查封,其危害性让专家组瞠目结舌。

反过来,刘意的研究成果却借此机会入了科学院的法眼,等再过不久,应该就能向大众出示了。

看起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秦辉一日找不到,南眠这心里就总像是压了块石头。

就像你知道房间里有蜘蛛或者树林里有蛇,恐惧是一回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冒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还有一个月,暑假就要开始了,他们就要开始第一次团队任务了。

看着南眠有些愁眉不展,元野只思考了一秒就主动揽住了他的肩膀。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官方已经发布了通缉令,现在该愁眉不展的应该是他。”

元野地声音在这个时候就显得格外可靠,“我发誓,下一次一定亲手把他抓住。”

南眠看着他黑曜石般的眼,里面盛满了款款的柔情,有点羞涩的是,他确实有被安慰到。

年轻人的干柴烈火就在一瞬间,特别是南眠还用这么软乎乎的眼神暗示自己(南眠:?),元野呼吸急促了一下,俯身……

“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靠!

tm这手机都买了一年了,但凡有点灵性也该学会自己关机了吧!哪个杀千刀的在这个时候打扰我啊!

在南眠好笑地注视下,元野气势汹汹地接了电话。

“喂!”你最好是有事!

“喂,是元野先生吗?这里是帝都看守所。”那边的语气也很急切。

元野很明显愣了一下,“什么?”

“这里有位犯人出逃,她叫林霜,您是她的联系人,她可能会去找您!请您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