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泓一听,心中由于徐闻和神神秘秘,积压下来的火气一扫而空,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既然宋尚书有意泄题,为何要进宫这么麻烦?”
“这章兄就不懂了,宋尚书只是出题人之一,其他二位侍郎出的题她也不知,所以她特地摸清了考卷存放的地方,安排徐某进宫看题。”
章泓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章兄,徐某这次可是豁出去了,希望章兄看了考题之后,莫要再找徐某的麻烦了。”
“那是自然,徐老弟有这样的好事都叫上为兄,以后在太学为兄罩着你!”章泓赶紧拍了拍胸脯。
早知道揍徐闻和一顿,能换来这样的好处,他就早点揍了!
马车一路往着皇宫方向走去,最后停在了皇宫一处偏僻的角门处。
看起来像是运送物品的地方。
徐闻和带着章泓下了马车,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递给了门口的侍卫。
侍卫看了一眼腰牌,又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二人一眼。
章泓面对侍卫的打量,赶紧将头压低了下来,他这虽说换上了太监的衣服。
但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太监,担心露馅。
倒是徐闻和一脸坦然,甚至还回看了几眼。
“放行。”那侍卫冲着身后一挥手,收回了目光。
章泓心中松了一口气,看着前面一脸坦然的徐闻和,心想估计这条道宋尚书已经提前打点过了,不然怎会如此顺利。
看来这徐闻和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居然如此得那宋尚书宠幸。
进了宫门之后,徐闻和便将头给低了下来,拿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章泓心中也了然,估计宫内打点的地方没有这么多,看来还是得小心为上,于是他也低下了头。
他此刻心中已经打好了主意,要是今天这一趟被发现了,他就将那宋尚书给供出来,他背后有章家做保,顶多被斥责两句而已。
如此一来,还能给三伯拔除这颗眼中钉。
若是此行顺利的话,那他就将这状元之名收入囊中。
左右,他都是不吃亏的。
等拿到考题之后,他也无需日日头悬梁锥刺股了,让手下去找几个水灵灵的姑娘送到章府供他日日亵玩,岂不快哉?
徐闻和轻车熟路地带着章泓七拐八拐,拐到了一处偏僻的宫殿,示意章泓先进去。
章泓看着眼前年久失修的宫殿,有些起疑,“如此破败的地方,陛下怎会将考卷放在此处?”
“这不是放考卷的地方。”徐闻和低声道,“里边有一等太监的衣服,咱们换了衣服才能去看考卷。”
“章兄你先进去,徐某在外帮你把风,你换好衣服赶紧出来换我。”
章泓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
的确,存放春闱考卷的地方一定是戒备森严,他们身上的衣服显然是最低等太监的服制,穿着这身衣服定然是无法靠近那样戒备森严的地方的。
于是他卸下防备,推开了这所宫殿的大门,按照徐闻和的指引去了偏殿。
刚推开偏殿的门,章泓就皱着眉头咳嗽了两声,这偏殿也不知多久没人来过了,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
只是他进门之后,左看右看也没见到徐闻和所说的,一等太监服制。
正当他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要出去找徐闻和算账的时候,后脑勺一痛,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软软地往地上栽下去。
站在他身后,是拿着一根有脚腕粗木棍的燕九。
“成了!”她扔下木棍拍了拍手,然后将章泓给扛了起来,健步如飞地往外走。
徐闻和站在原地看着燕九矫健的身影,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希望章泓,喜欢他送上的这份大礼。
章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板桌上面,四肢都被麻绳牢牢地困在木板桌的四个角上,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他只能艰难的扭动头去观察周围的环境,周围的环境十分昏暗,只有墙壁上几个高高窄窄的窗户透出一些阳光。
而木板桌旁边摆着烈酒,匕首,剪子以及很多干净的布条。
正当章泓疑惑的时候,一个老太监从外面推门进来,后边还跟着一个小太监,“师父,这个净完身,后头就只有两个了。”
那老太监点了点头,走到章泓身边,顺手提起旁边的酒壶,喝了一口。
章泓即使是反应再迟钝,也反应过来此时是个什么情况了。
那徐闻和,居然将他给送到净身房来了!
“大胆!放肆!”章泓目眦欲裂,但奈何四肢都被绑死了,只能在原地扭动,“小爷乃是定远大将军之子,当朝右相的亲侄子!”
那老太监每天不知道要面对多少个临阵退缩的,今儿这个倒是新鲜,还学会拿出贵人身份压人了。
“你要是定远大将军的儿子,那我就是定远大将军的祖宗!”他冷哼了一声,“小图子,把他裤子扒了。”
“阉人,尔敢!!!”章泓这会儿是又气又怕,“还不赶紧放开小爷,不然小爷要你死全家!”
章泓这穷凶极恶的模样,成功吓到了那个涉世不深的小太监,犹豫着上前不敢扒他的裤子。
“你这小胆,还得再练练。”老太监看着胆小的徒弟,摇了摇头。
拿起剪子亲自上前将章泓的裤子给剪开了。
章泓只感觉到身下一凉,挣扎得更加厉害了,就连身下的木板床的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咱家劝你还是老实点,待会儿少吃些苦头。”那老太监摇了摇头,似乎对这样的场景已经是司空见惯。
这送入宫里来净身的,哪个都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的?
年纪小些的还好,可这年纪大些的,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那就没有不后悔的。
但后悔又能如何呢?路都是自己选的。
卖身的银子都拿了,这会儿后悔还顶个屁用啊?
老太监拿起酒壶喝了一大口,然后均匀的喷洒在了章泓胯间。
紧接着,拿起匕首在烛火上撩了撩,抬起半拉眼皮,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老实点,咱家还能保证你以后能正常如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