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公主声泪俱下,“父皇,只要我嫁给定北哥哥,皇室与镇北王府联姻,相信镇北王也定要顾及,不会谋反。朝阳愿嫁到边疆,为父皇分忧,为镇北王求一条生路。”
说完,朝阳公主连连磕头。
老皇帝见女儿如此模样,叹息一声,“也罢!只是那顾定北据说已娶正妃,还是个村妇。你堂堂大赢公主,怎能与村妇共侍一夫。”
想了想,“先做个平妻,不行,就杀了吧!”
朝阳公主一听,面露喜色,皇上这是同意了。
“多谢父皇!!”朝阳公主如愿,心下狂喜。
皇帝却更加头疼,
“先下去吧!”
朝阳公主如愿,脸颊浮上一丝红晕。
想起幼时,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在京城众多才子中是那么的显眼,文武双全,眉眼含笑,一声声唤着她,“朝阳,朝阳,你等等我!!”
“定北哥哥,你等等我。我就来嫁你了!!”心中想着,多年不见。
南城以南思念不归,
北城以北深海未眠!
半月后,京郊!
“王爷,在走十里就进京都了。”
顾南城一路风尘仆仆,却自带威严,“黑骑营到哪了?”
“飞鸽传书,黑骑营一路急行军,已经在京郊埋伏下来。”
黑骑营是镇北军中有名的骑兵营,各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配黑色汗血宝马,身披轻甲,速度是所有骑兵营里最快的。
黑骑营在战场上利用战术曾创下一万抵五万大军的辉煌纪录。
顾南城点头,“进京!!”
随即,镇北王顾南城进京的消息铺天盖地传开。
顾南城风尘仆仆直接面圣。
殿前文武百官纷纷列队,顾南城快步上前,面色带着对即将见到圣上的焦急和喜悦!!
皇上亲自站在宫门口迎接顾南城。
顾南城急切上前,跪在地上,“皇上!!皇上啊!!老陈顾南城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急忙扶起顾南城,“镇北王平身!!!多年不见,朕很是想念啊!!听说你身体抱恙,朕十分挂怀。走,宫里设宴,欢迎镇北王回来。”
二人互相搀扶着一路往皇宫深处走。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果然都是千年的狐狸啊!!
皇宫内歌舞升平,设下了百官宴来给顾南城接风洗尘。
百官相聚,好一幅君臣同乐,盛世大赢的画面。
“陛下,我镇北军于定州阻抵50万!!歼灭敌军20万有余。这些年来,我镇北军镇守边关,惟一的痛就是失了封郡城。让那里的百姓流离失所,惨遭屠害!!”顾南城痛心疾首。
“陛下,只要朝廷下发粮草,饷银,让我边关将士吃饱穿暖。老臣愿披挂上阵,夺回城池,为我大赢收回失地。再让那来犯之敌付出代价!!”老王爷慷慨激昂,斗志昂扬。
文武百官纷纷奉承,“王爷宝刀未老!!!英雄盖世!!”
“王爷老当益壮,再创辉煌!!”
“大赢朝有镇北王,骁勇善战,守护边疆,是我百姓之福,是我赢朝之福啊!!”
皇帝喝了一口面前的果子酒,面色不改,神色不动。
左丞相郭昭冷哼一声,“王爷功高盖世,目中无人。陛下宣旨进宫面圣却屡次借口拖延!我看王爷已经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
丞相开头,一些文官开始接腔。
“就是!!那镇北王府世子更无法无天,斩杀援将,劫掠朝廷援助的粮草,将20万常胜军强行编入镇北军。此举乃是大不敬!!”
“镇北军虽抵住外敌入侵,但也是朝廷派的援军和支援的粮草才撑的下来,否则,定州必然失守,就如那封郡城。主将失城,实则大罪!!”
皇帝抬了抬眼皮,依旧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酒。但嘴角处微微上扬的弧度,表示他心情还不错。
顾南城用余光淡淡的扫了眼说话的几个文官,只这轻飘飘的一眼,就让他们不寒而栗,仿佛被野兽盯住了一般。暗自心惊,纷纷闭嘴。
“陛下!!那常胜将军周安的事,小儿与我详说了,是那周安半路弄丢了粮草还想污蔑我镇北军。且当时战况紧急,他根本不懂胡人习性和狡诈,正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我儿当机立断斩下此人头颅,方才稳住军心,没有酿成大祸!!还请陛下明鉴!”
周安一门父兄,当即拍桌子黑脸,“你胡说!!分明是你镇北军欺人太甚!!我儿乃是奉圣上的旨意前去支援,也是奉命接管边关事宜,你们竟然公然抗旨!!乃是死罪!!”
顾南城眼睛一立,看向周安父兄,“宵小之徒!我的罪,也是你能定的?”
随即看向皇上,“陛下,还请圣裁!还我镇北军一个公道!!”
朝阳公主坐在下首位看向自己的父皇,“父皇!”
皇上抬眉浅笑,“镇北王数十年守护边关,乃我大赢忠臣良将。我自然是信得过!!今日王爷回京,勿要提些扫兴的事!”
随即,皇上警告的看了眼周安父兄。
两人跌坐在位子上,满眼的不可置信!!心下冰凉,不再开口!
朝阳公主莞尔一笑,举杯敬镇北王,“久闻王爷神功盖世,英勇不凡,朝阳在此敬王爷一杯!!”
顾南城爽朗大笑,举杯回敬,“公主谬赞!!”
左丞相郭昭神色晦暗,陛下终究是下不了决心啊!!
他不明白皇上到底是在犹豫什么?担心镇北王造反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宣召他回京也是为了夺他的兵权甚至下狱格杀。
如今人在眼前,却迟迟不肯决定。
他哪里知道,堂堂镇北王,他那盖主的高功可是一刀一刀杀出来的。
战场上刀剑无眼,这是个老牌杀神了。而且智慧极高,多次指挥部下以少胜多,治军严明,深受爱戴。几次险死还生,命硬得狠,若是不能一击绝杀,恐将天下大乱,甚至皇权易主。
能在帝王位稳坐这么多年,脑子也不是糠的,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