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仙人预言古神剑冢有一把名为‘焚天’的的火属性绝世灵宝,传说这把焚天剑乃是凤凰真血铸造,可随着修仙者修为不断升级为圣器,甚至是神器!”
“嘶——”
四野皆倒吸一口凉气。
“灵宝是可以生出灵识的,就已经很稀有的,只有高阶修仙者才有资格能力操控,遑论还是凤凰真血铸造,还能升级,拿到了不就是开挂了吗?”
“这么稀罕的珍宝,玄霄仙人就这么放心把消息放出来吗?要是我,我肯定闷着悄悄的啊,你这消息怕不是假的吧?”
“切!这你又不知道了吧,玄霄仙人就是故意放出来的,人家这是有底气,他的大弟子谢清玉仙子水火双灵根,双灵根本该是废灵根的,
但是谁让人家天赋独一无二,入门不过两年就四重天顶峰了,天赋卓绝,身份强大,实力强悍,又有皇族和一行仙门弟子护法,谁能敢争,谁又争得过?”
众人一阵惋惜,如此,这焚天剑不就是是人家的囊中之物了吗?
“不说了不说了,我要跟进去,一睹仙子之姿,说不定能顿悟一二,修为还能松动一下!就算今年再次寻不到本命剑,这一趟不亏!”
他拱手告辞,疾步就消失在原地。
一语惊醒梦中人,听八卦者也纷纷跟了进去。
褚朝昭五人眨巴着眼睛,一脸懵。
一个字一个字的都听得懂,怎么合在一起就不懂了呢?
何为灵宝?双灵根废?怎么和云洲的完全不同啊?
褚朝昭又目测了一个在外围寻剑,不敢上山的小姐姐,抛开一切,开始撒娇卖萌。
宿熹其实这些都知道的,可是看着小团子使劲儿卖萌撒娇的模样,觉得实在难得,所以便闭口不言。
褚朝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蒙带骗加卖萌,这才套出了这个世界的常识。
云洲之外,法器分为凡器、宝器、灵器、灵宝、圣器、神器,每一个又分为下品、中品、上品、极品、绝品,而云洲之外单灵根才是正常自如修炼,双灵根及其以上者基本就是废了。
除此之外,其他的许多修仙常识也算是推了重构,今日他们才是真正的重新开始。
褚朝昭觉得她之前像是修了个假仙。
五人问清楚后,赶紧也跟了进去。
一入不死山,越接近剑冢深处,一股凶煞阴森的肃杀之气便席卷而来,窒息感越浓,修仙者也越少。
褚朝昭五人追进去,便不见那些人身影,迷失在茫茫不死山之中。云洲之外的等级制度森严得可怕,因着山下元少锦呵退之事,剑冢之中的修仙者不少都对他们避之不及,免惹祸端,更有甚者,甚至嫌恶至极,生怕沾染半分什么不干净的污秽之气一样。
剑冢之中无数把古朴的剑静立在地上,间隔着有巨大的剑高高矗立,耸入云霄,剑身仿若被风霜侵蚀,被鲜血浸染数万年之久,弥漫着时间沉淀下来的沧桑和杀气。
玄色的天际之下,剑冢之中有赤金色的符文交织笼罩着整片不死山,这才将无数凶恶煞灵困于其中。
一座巨大的巨石六臂神像凶神恶煞,庄严神圣,镇住整个不死山,那双低垂的双目微瞪凝望着每一个走进不死山的人,让人忍不住跪下朝拜,不敢在不死山中放肆半分。
褚朝昭一行人中也就只有褚朝昭和诸葛扶生是剑修,需要用剑,一入不死山,他们就将神识放出去。
褚朝昭挑眉,为什么她觉得有点奇怪啊。
自她踏入剑冢起,就感受到剑冢里沉睡的剑都在颤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收回神识眼角疯狂抽搐。
如果剑人性化,她就能看见一把把剑手捏小手帕,全都朝她丢来,还不断谄媚笑着说:客官,客官,来呀,快来呀~
褚朝昭想到那个场景一阵战栗,跟着脸上的小奶膘都在颤抖。
宿熹伸出手去戳,一阵好笑:“这剑冢中的剑都一般,但是有一把剑勉强配得上你,就在北方,可有兴趣?”
褚朝昭转头看向他:“宿熹,你认真的吗?剑冢中的剑一般?你这话说出去,很容易被揍的。”
宿熹不以为然。
褚朝昭就看见诸葛扶生睁开双眸,收回了神识,一眼就看出他所想。
“阿生,你是不是遇到与灵魂共鸣的本命剑了?在哪里?”
其他三个小伙伴都为他开心,全都看向他。
诸葛扶生却沉默一瞬道:“没有。”
什么本命剑不本命剑的,他不在乎,确有一把剑与他灵魂共鸣,但是剑在南方,他不愿意,他要陪阿昭去北方寻那把勉强配得上阿昭的剑。
远在南方的剑捏着小手帕,连连抽泣。
褚朝昭却一下看出他心中想法,不容置喙道:“其他人陪着阿生去寻那把本命剑,剑冢十年一开,务必将剑带回来!”
说着,她将一打符篆塞给上官夙忱:“阿忱,你身体孱弱,没有修炼无妨,这每一张都是我注入我灵力,并且改进过的符篆,你只要将你的血滴一滴在上面,便可随意使用,护好自己。”
她又丢了一堆上好丹药法器给他们,似是不放心,又掏出一瓶九转银兰和一朵月惊鸿给他。
“他们的命就交给你了,阿忱。”
玩笑归玩笑,但是九墨夷有一话说的没错,在他们中上官夙忱看似最柔弱,但是却是最稳重的那个,心思城府极深,其他三个除了阿生稍微好点,都是极其单纯之人,把他们交给阿忱,褚朝昭放心。
“无论有没有取到剑,记得不死山关闭之前,在山下汇合,记住了!”
他们却固执地站在那里不动。
褚朝昭长叹了一口气,笑道:“别忘了,我虽年纪小,却是魔神血脉,乃是灵魔双脉,谁人能伤我?而且还有红狐阿容跟着我呢。”
涂山容卿摇头。
——别,我现在就是废物。
其他人自然也知道时间有限,这本命剑难遇。
上官夙忱理智道:“那阿昭小心些,走吧。”
他拉着自家妹妹,还有九墨夷往前走,两人跟个孩子一样连连回头。
诸葛扶生抬眸看了褚朝昭一眼,褚朝昭冲她安心笑了笑,诸葛扶生便转身朝上官夙忱走去。
褚朝昭见他们走远,这才道:“宿熹,那剑在何方?”
“北方。”
褚朝昭:……
一阵沉默后,宿熹捧腹大笑起来,险些忘了,他家小阿昭还是个小路痴呢。
宿熹适可而止,伸手指路。
巨神像之下,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停在他脚下。
谢清玉刚斩杀一只煞灵之后,矗立在原地,朝着神像恭敬行礼。
煞灵斩杀殆尽,黑气散去,赤金色符文闪烁着光芒,一把三尺长剑屹立在巨神像身前,分明被风霜腐蚀斑驳,却依旧散发出可怕的杀气和锋芒。
谢清玉清凌凌的双眸一眼就锁定那把剑,心底喜悦一瞬后,就归于平静,她握紧手中冰蓝色长剑,警惕地朝那把剑而去。
冷风狂作,修长的身影逆风而行,三步斩一煞灵,衣袂偏飞,银冠之上的绸带与墨发于杀伐之中共舞,而她本如仙子下凡,浑身弥漫着仙气,与这势不可挡的杀气相融竟是别样的一种美。
令身后仙门之人和跟上来的其他修仙者皆是一愣,被迷得失了自己。
元少锦远远凝望着那抹身影,头一次的沉默,他伸出手虚虚去够她风中飘荡的绸带。
向来自傲高贵的公子,头一次甘心臣服。
谢清玉手还未碰到那把生锈的剑,骤然间沉睡的不死山震动,一股赤红色光柱冲天而起,她被一股剑气逼退几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