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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以航站起身来,缓缓地转过身子。烛火摇曳,将他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之上,显得格外高大挺拔。他背对两人伫立良久,仿佛在沉思着什么,终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她们的言论及决定。

此时此刻,南柯脑海里浮现出今日遭遇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场景,不禁心生疑虑。她目光坚定地看向父亲,语气严肃地说道:“父亲大人,依女儿之见,此次刺杀事件恐怕与宇文硕难逃干系!”

南以航为官数十载,阅历颇丰。待南柯详细讲述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心中已然明了,如果连这点端倪都察觉不到,那么他恐怕早已辞官还乡,归隐田园了。

只见他微微颔首,沉声道:“柯儿,你所说之事,为父心中亦有此虑。只是,我们尚未掌握确凿的证据。”

南柯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想起了一个曾经听闻过的秘密组织,于是缓缓开口:“父亲,女儿知道宇文硕开设了一家名为‘水云间’的青楼。然而,这青楼背后实则是一个杀手组织,专门刺杀朝廷官员,这次恐怕就是他们出手了。”

南以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沉声道:“水云间?这个名字我似曾耳闻,却未曾深究。”

南柯轻叹一声,道:“这个组织行事隐秘,难以捉摸。但据我推测,他们不仅刺杀朝廷官员,还可能涉及其他不为人知的阴谋。”

南以航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他拍了拍南柯的肩膀,沉声道:“柯儿,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以免打草惊蛇。我会派人暗中调查水云间,看看能否找到确凿的证据。”

南柯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毅。她不能一味的让父亲去做,她自己也得动起来了。

南楠默默地擦掉眼角的泪水,静静地坐在一旁聆听着父亲和姐姐的交谈。待到两人谈论得差不多时,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父亲,请您分拨一些府上的人力给女儿吧!”

南以航听闻此言,不禁皱起眉头,语重心长地道:“孩子啊,你尚且年幼,这些事情无需你操心。只需协助你姐姐打理好内宅事务即可。”

然而,南楠却并不服气,她据理力争:“父亲,女儿已然年满十二岁了。既然您期望我成为一名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为何又要传授我武艺呢?”

稍作停顿后,她继续坚定地说道:“况且,咱们家中并无男子,仅有我与姐姐二人。唯有一人主内、一人主外,相互扶持,方能守护好我们自身以及整个南家呀!”

面对南楠的质问,南以航无言以对。毕竟自家确实没有儿子,而这两个女儿也没有兄长或弟弟可以依靠,一切都只能靠她们姐妹俩互相支持。他无奈地叹息一声:“也罢,既然如此,爹爹便调拨些人手予你。但切记,你如今已长大成人,定要肩负起保卫我们南家和照顾姐姐的重任!”

南楠坚定地回应道:“是,父亲。”

当南以航满足了南楠的心愿后,他转头对南柯嘱咐道:“柯儿,内宅事务及人情世故都需要你精心打理。其他方面,你可以自行斟酌处理。”

南柯明白父亲不再干涉自己的行为举止,心情稍微好了些,清脆的答道:“知道了,父亲!”

南以航交代完毕,便让二人先行回房歇息。他独自留在书房,静静地坐着。

此时,管家看到两位小姐离开后,迈步走进书房,轻声询问坐在书桌前的南以航:“老爷,时辰已然不早,您怎么还不休息?”

南以航注视着管家,沉思片刻,接着下达命令:“老白啊,如今暂无战乱纷扰,小易也无其他要事缠身。明日你安排小易前往楠楠身旁,负责守护她的安全。”

管家老白闻言,立刻应道:“是,老爷。”然后便悄然退下。

南柯和南楠并肩而行,缓缓踏上归途。南楠示意身旁的婢女稍稍落后一些,与她们保持一定距离后,开口向南柯问道:“姐姐,难道我真的会如此凄惨吗?”

南柯听闻此言,转头凝视着妹妹,沉默片刻并未作答。

南楠心中已然明了,毕竟自己未曾亲身经历过那些苦难,无法感同身受当时的绝望心境,此刻仅有的只是满腔愤恨罢了。于是,她嘴角轻扬,露出一抹冷笑,说道:“既然上次未能复仇,那么如今我去了结这一切,他们应当也无话可说吧!”

话音未落,南柯猛地停下脚步,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笑得灿烂如春花般的南楠身上,追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南楠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要将那恶徒阉割掉,叫他从此再也无力加害于我!”

言语间充满了坚定与决绝。

南柯轻轻揉了揉南楠的头发,依旧沉默不语,但眼神中流露出对妹妹的疼惜之情。

宇文硕回到宽敞而庄严的大皇子府,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未消的怒气,立刻对小厮吩咐道:“速去将府中的幕僚全部召集至此!”

小厮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领命而去,四处奔走通知各位幕僚。

宇文硕则回到自己的书房,坐在那张檀木椅上,双手紧握扶手,目光阴沉。今天的计划虽然成功了一半,但想到破坏他计划的竟是宇文瑾,他的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他猛地一挥手臂,桌上的茶盏被甩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后重重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正当宇文硕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中时,门口走进了一个女人。她身着青色素衣,仿佛与世俗的尘埃隔绝,盘起的发髻和那双鬓的细长发丝,映衬着她那绝世的容颜。她的柳眉微蹙,透露出一种倔强与清冷的气质,那双淡然的双眸仿佛能看穿人心,却又始终保持着距离。她的脸蛋婉约动人,但此刻却看不出半点情绪,红唇粉嫩,却未曾露出半点笑意,只是静静地装点着那张冰冷的脸庞。

她款款而来,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茶盘,上面摆放着一只小巧的茶杯。她轻轻将茶盘放在桌上,然后倒了一杯茶,双手捧着送到宇文硕的唇边。

宇文硕抬头看了她一眼,接过茶杯,却没有立刻饮用,而是看着她,冷冷地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她的声音清冷而平静,仿佛不带任何情感:“殿下,奴来为您奉茶。”

顿了一会儿,那人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问道:“殿下因何生气?”

这句话平平无奇,语气也并无冒犯之处,但宇文硕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爆炸开来。

他怒不可遏地伸手猛地一拽,将那女人狠狠地拉近自己身边,并用力按住她的身子,让其趴在桌案之上。接着,宇文硕的双手开始疯狂地撕扯着女人身上单薄的衣物,仿佛要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个可怜的女子身上。

与此同时,宇文硕还不忘用最恶毒的话语辱骂着眼前的女人:“怎么?现在连你这么个贱奴也敢来多嘴干涉本皇子的事情了吗?谁给你的胆子!”

然而面对宇文硕这般残暴的行为和言语攻击,那个女人却表现得异常平静。她既不反抗,也不哭喊求饶,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一切。即使自己的衣裳已被撕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的脸色依然如死水般毫无波澜。只有当宇文硕压在她身上时,她的眼眸深处才会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厌恶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