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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哥也天天往训练场跑,也天天晒,但也比其他人白。”

宁桑榆喝了口汤,“你是比较容易黑的体质。”

越向黎看了眼他,给宁桑榆夹菜,“我随娘,你随爹,爹也容易黑。”

吃完饭,越向黎薅着越向辰去读了会儿书,然后才回房间。

进去时,宁桑榆正把一支枪组装好。

“累不累?”

宁桑榆将枪放好,“还好。”

越向黎过去将她抱起,温热的气息落在她颈上,“那睡觉前我们做点别的?明天休息。”

宁桑榆缩了缩,颤了颤长睫,“我要是说不,你会同意吗?”

将人抵在床头,他的手落在她腰间的肌肤上,顺着腰线往上,“桑桑疼疼我?我们半个月都没亲密了。”

温柔的吻也随之落在她唇上,轻吮吻咬。

呼吸渐趋滚烫。

心跳在他掌中乱了。

指腹摩挲着细嫩的肌肤。

宁桑榆轻唔一声,挣了挣,却被他握住了脚踝。

她仰着头,承受着他温柔的吻。

“好不好?”他语调含糊。

“好……”宁桑榆咬住他脸,语调不稳。

他都那样对她了,还能怎么办?

她失神一瞬,眼睫带泪。

“你……过分……”

越向黎从后捧过她的脸,亲了亲她红红的眼尾,“嗯,我过分。”

她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去吻她的唇,呼吸发沉。

“桑桑真好。”他语气低哑。

“哼……”

她唇畔溢出的声音被吞没在他的吻中。

“夫人,我想……”

“你、不想。”声音很软。

他花样真多。

“好夫人,最爱桑桑了。”他一边吻她,一边含糊道。

她有些晕乎,应了。

过后,越向黎理了理她汗湿的头发,抱着她去清理,亲了亲她泛红的脸颊,看着睡熟的她,最后心满意足地把她往怀里圈了圈,闭眼睡去。

第二天起来,越向黎给她揉着腰。

因为平时要训练,宁桑榆差不多和他同一时间醒,看了眼他后又闭眼。

越向黎亲了亲她的唇,看她又睡了过去后起身。

回来时,带着封信。

看她又睁眼了,他带着她去洗漱,将信给她,“怀民哥的信。”

宁桑榆坐在餐桌前,将信拆开。

季怀民说会进军校,还有些絮絮叨叨的话,并说以后的信会变少,三个月一封。

“估计是调查过他和我的关系了。”宁桑榆看完后道。

她和越向黎结婚,季怀民那边就要避嫌了。

一九二六年七月,北伐开始了,在各界支持下,高歌猛进。

南边的割据势力被连续攻下,形势高涨。

一九二七年一月,华止戈、严求沛、项载和、郑开盛四个师长悄然到了臻城。

“大局已定,他们即将要到了,割据局面即将结束,我们只能开门易帜。”越向黎看向他们道。

“随后,我们即将加入他们的队伍,继续向北。”

“真正结束后,你们将会被从我手下调走,再做调整,我会被不断架空,手中逐渐没有实权。”

“他们其中一方放弃了领导权,形势可能走向未知。”

“外敌,还在虎视眈眈。”

华止戈站起来,朝他敬礼,“大帅,若有一日,你召,纵是千里必回。”

“当时割据是出于无奈,乱中立身,却也护一方安稳,跟着您,荣幸!”

其他三人也起身,敬礼。

“被您从死人堆里拖出来后,我们便立志,誓要让后来者,不再受今日之磨难。”

“无论在哪里,我们都会记住,枪口不向无辜,武器用来卫国!”

“手中握的枪,只对外寇。”

“所做的一切,只为山河无恙!”

“有召,必回!”

越向黎起身,回了个军礼,“那就再等,勠力同心时。”

“报上刊,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勿失初心,我带的兵,向来所向披靡。”

对视间,都是默契。

四个师长离开了。

坐在一旁的宁桑榆垂眸。

越向黎坐下,将她抱入怀里,捧着她的脸,笑问:“桑桑,要和我一起北上吗?”

“好,无论去哪儿,都跟着你。”她抓着他的手腕,“只是,我的心有些慌。”

“因为什么?”

“好久没联系到我哥了,他在北上的队伍里。”

“不久后就能见面了。”越向黎下巴搁在她肩头,垂眸掩下思绪。

万界珠说,几个月后,会有变局,季怀民身后的那方,会被从队伍中清除,她为了掩护他们离开而死。

一月了。

改变不了太多,能帮的地方尽量帮了。

这次,他代替她来掩护。

二月,景系南边的源系被攻陷,他们向清东三省挺进。

越向黎和他们的军长进行了谈话,随后,宣布加入他们的队伍,北上。

三月,他们进入了臻城,相别五年的兄妹俩终于见了面。

季怀民摘下帽子,摸了摸宁桑榆的头,“桑桑,长高了。”

宁桑榆抱了抱他,“哥,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

越向黎看向他,“要一起吃个饭吗?”

季怀民摇了摇头,“不太行,我也只是抽空过来看看,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越向黎道:“朋友说,沪城四月会下一场大雨,雨水会打湿很多人的衣服,早早带伞,做好防雨,我也在身后给你们准备了雨具。”

“桑桑说,最近有点心慌。”

季怀民愣了愣,随后道:“我会慎重将你的建议告诉家里人,但这功,我不要脸一点,领了。”

“哥,过段时间一起喝酒吧。”

季怀民看向身后,“好,我要回去了。”

越向黎牵着宁桑榆回家。

宁桑榆看向他,“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越向黎抱起她,“嗯,就是在那边的朋友说那边最近见了挺多人,心里有些担心。”

“希望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桑桑,刚才让警卫员去买了桑葚山药糕。”越向黎抚了抚她的背。

宁桑榆点了点头,压下思绪,“要吃。”

提前的担忧,无济于事。

两日后,景系被编入北上的队伍,继续前进。

越向黎带兵做了先锋,冲锋陷阵。

最后的景系一如往常英勇。

战场上看不见的地方,宁桑榆压着狙击枪,迅速变化场地,将主火力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