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爷爷真好。”花青燃用脸颊贴了贴他的手心。

“我当然好,比你爹对你好。”

“是是是,爷爷对我最好了。”她无奈。

花袭杬抬头看向回来的江逾白,脸色有些不善,“年岁几何,家住何地,家中几只妖?从前是否有过婚配?”

这妖不同于人,他还是问清楚点好,省得小姑娘被他哄开心了什么都不管不顾。

“五百余岁,家住颖山,自幼便独居,不曾婚配。”

江逾白一一回他,并把之前花轶行问的也主动回了他一遍。

“那日你来京城是做什么?”那日他在盛安街见他,叫住了他,他不慌不忙地掩饰。

“寻一好友,戴胜。”

“戴胜近日所为,与你有关?”

“是。”

“你一只妖,人脉还挺好。”大理寺卿戴胜,刚正不阿,他能与之结交,说明这妖还算清正。

“谬赞。”

“爷爷,我去给您熬药,家中有药包吧?”估摸着她爹也要来了,给他们腾个地儿。

“去,女孩子家家,别干那么多活,我自己熬就行。”

“爷爷连尽孝的机会都不给我吗?”她眨眨眼。

“只此一次,下次我自己来。”她又撒娇,哼。

“好。”花青燃拉着江逾白走了。

她去屋内拿了药包,江逾白便伸手接过,“我来熬便好,你在边上坐着。”

“噢。”

江逾白亲了亲她的额头,心情颇好。

她的家人看似为难的话语,都是为她打探。

生了火将药放进去,江逾白坐在她旁边给她剥瓜子。

花轶行提着两缸酒,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敲了门。

花袭杬开了门,别着手往院子中走,“你来做什么?不是说我是非不分,杀害无辜吗?”

“爹,我错了。”

“哼。”花袭杬顿住脚步。

花轶行绕到他面前,“爹,当年儿子年轻气盛,对您说了不好的话,今日给您赔罪。”

“别以为你买两缸酒来我就原谅你了。”他老头子不要脸的吗?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他。

“您打我骂我都行,别不理我。”

花袭杬抬头看这个比自己高大的儿子,叹了口气,“当年我也错了,是我过于偏激。”

“爹,咱俩还是好父子吧?”

“进门,你媳妇呢?”老头子背着手往里走。

“她过会儿便来。”

“你现在提着酒过来做什么?你爹我又喝不了。”

“这不是为了督促您好好喝药嘛,身体好了就能喝了。”

“你拿远点,别让我看见。”

花青燃撑在厨房的窗户上笑看着这父子俩斗嘴。

江逾白伸手去抱她,“乖宝,要不要和我去逛京城?”

“好啊。”看他言笑晏晏的模样,花青燃心动地凑近亲了他一下,“江逾白。”

“嗯?”

“叫叫你。”

“嗯。”江逾白心上柔软,下巴抵着她的肩膀,笑应她。

药熬好后,江逾白将药倒进碗里,端了出去。

“爷爷,江逾白给你熬的药。”花青燃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那碗药。

“放那儿,我等会儿喝。”老爷子看也不看那碗药。

“哦,方才过来的时候买了包蜜饯,您不喝的话,可没您的份儿。”

花青燃无奈,她回来了,爷爷还矫情上了。

“你端过来。”他指挥江逾白。

江逾白将药给他端过去。

入夜,江逾白要去东宫,被人扯住了袖子。

他低眸,见她盯着自己看,笑着将人揽入怀中,“那便一起去吧。”

就知道她会好奇。

江逾白抱着她疾行,完全没有惊动东宫的守卫。

此刻太子正在月下愁饮,眉目忧郁,太子妃在他旁边劝他。

一股冷风吹过,太子抖了抖身子,“来人,把披风给太子妃披上。”

“殿下,您别喝了。”太子妃皱着眉。

太子推开她的手,“你说父皇为什么要废了孤啊?孤做错什么了吗?”

说着他将酒杯中的酒喝尽,噗通一声倒在了桌面上。

太子妃晃了晃他的身子,无奈地叹息一声,让人将他抬进屋子里,给他擦拭后入睡。

太子在梦中皱起眉头。

江逾白指尖出现一抹白光,点在花青燃额上,下一刻,她眼中的场景就变了。

“皇帝诏曰:废太子辛忝,不尊父君、不教幼弟……”

“现赐金匕一把,着令辛忝即刻自戕。”

太子惊恐抬眼,“怎么会……怎么会……父皇不会如此对孤的。”

“这还有假?老奴侍奉皇上多年,难道会假传旨意不成?废太子,请吧。”

旁边的府兵统领跪在一旁看他,“殿下,不可!臣带您入宫去见皇上!有臣的兄长接应,您可以顺利见到皇上!”

他的兄长是禁军统领,长驱而入不是问题。

“张公公是父皇跟前侍奉的,他没必要骗孤,父皇既要孤死,孤死便是了。”太子拿过盘子上的匕首,颤抖着插入自己心脏中。

花青燃皱眉,“还真如我娘所说,他不求证的吗?”

即便皇帝真的要他死,太子的妻族如今掌管着护京十万兵权,朝中还有那么多支持他的人,若他不听皇帝的话,随时可以反,且成功十之八九。

江逾白捏了捏她的手,“他被教得过于仁厚了。”

太子死后,成了魂魄,眼看着他的后面几个弟弟争权夺利,阋墙而死,最后皇帝崩,皇位落到了最小的弟弟身上,国师林定犹辅政,新帝成了傀儡。

朝中忠良被害,奸佞当道,炘国乱了,外有邻国入侵,内有流民起义。

太子妃一族被流放千里,他跟在旁边,看着子亡妻死,流民四离,百姓易子而食。

最终,炘国被邻国吞并。

太子辛忝从梦中惊醒,呼吸急促。

见他醒了,太子妃松了一口气,“殿下,您做噩梦了,怎么都叫不醒。”

太子定定坐了一会儿,按住太子妃的肩膀,“睡吧,孤去办些事,不要出东宫。”

江逾白拉着花青燃起身,“要去林家吗?亲自手刃林定犹。”

“好。”

到了林家,发现花轶行、柳夙绮和花袭杬刚好到。

花青燃眨眨眼,“你们……”

花轶行和柳夙绮直接破了林家的符阵,“进去吧,我们在旁边看着,打不过就喊我们,报仇当然是要自己来才舒坦。”

花袭杬从兜里拿出厚厚一大沓符纸,放到她手中,“打不过就扔。”

“爷爷,你真财大气粗。”

江逾白在旁边看她在林家的捉妖师中所向披靡,最终对上林定犹。

林定犹毕竟活了那么多年,花青燃对上他有些吃力,江逾白便时不时用妖力压制他。

最终,林定犹被花青燃踹到了地上。

花轶行一脚踩上林定犹的胸口,“别以为你年纪大老子就不敢打你,欺负老子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