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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鸣着笛把人带走了。

留下来的茸茸被压到血肉模糊,南宫行楞楞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抱着茸茸不肯松手,直到李管家说要给茸茸办葬礼,姜糖才勉强从他手里接过小狗。

可等姜糖再回身,就看到南宫行迈着长腿,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驱车消失了,姜糖被吓的心惊肉跳,忙上车让林木跟着追。

南宫行在路上的速度极快,姜糖一颗心都被吊起来,忙给他打电话,但南宫行一个都没接。

到最后,林木跟着南宫行的车上了山,南宫行躲进小房子里,姜糖忙下车,跑过去在南宫行落锁之前抵住了门。

“你等等。”

南宫行没有表情,他似乎还没有办法消化这么大的伤痛,他把姜糖放进来眉眼里含着狠戾:“你来干什么?”

姜糖对着这样的南宫行什么都说不出来,留声机还在唱耳边都是哼哼唧唧的调子,姜糖还没想好该怎么说,下一秒就被南宫行狠狠怼在门上。

虽然门很软,但姜糖还是被撞得难受,不等姜糖说什么,南宫行的吻就下来了,这个吻没有任何温情反而急躁凶狠,南宫行冰冷的手指也在她身上游走,姜糖身上发疼,被吻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在推搡之间,姜糖狠狠踩了这人一脚,南宫行或许也痛,但他根本没有因为痛楚而退却,动作愈发疯狂。姜糖狠狠挣扎,却被南宫行一把按住了手腕。

和那一次一样。

姜糖很委屈,觉得自己下贱极了,送上门来被人家作践,她红着眼圈呜咽:“放开我。”

南宫行仿佛失了神智,把人欺负狠了,才放松了一点,带着点情色露骨的恶意在姜糖胸口处自上而下抚摸。见姜糖眼里有泪花,才停下手带着笑问:“你吃惊吗?可我就是这样的人啊姜糖。”

“看够了吧?嗯?还是说要和我做到最后再看一遍。”

南宫行终于肯把人松开,姜糖靠着门咬住下唇没有哭,双眼通红瞪着南宫行。

这副模样可太诱人了,南宫行把心里躁动起来的乱七八糟按下去,凑过去摸着姜糖的脸如恶魔般低语:“不做就滚。”

随后,不待姜糖说话,南宫行就打开门,把姜糖推出去之后又重重摔了上去,世界终于清净了,南宫行躺在地上靠着门,不说话也不动。

姜糖被赶出来的时候,都快被气疯了,她红着眼就要离开,随便他怎么样,但走了没几步就觉得不对劲了又折回去狠狠踹门。

“南宫行,你他妈开门!”

“有种你就死外面,躲在里面又死不了,你开门啊,王八蛋。”

“你神经病!”

姜糖又哭又踹,闹了半天自己就疲惫到不行了,她瘫坐在门前,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的曲子,于是拿出手机打开音乐软件一首一首识别,一轮听完之后恶狠狠给歌单命了名。

南宫二哈的歌单。

仿佛这样才能解气,姜糖缩在门口身上湿漉漉的又冷又难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才从里面打开了。

南宫行失魂落魄站在门口,看姜糖的眼神终于有了点柔软。

姜糖抬头,抓着门框爬起来:“想通了吗?神经病。”

南宫行目光缥缈,低着头异常艰难呢喃出三个字:“我的狗……”

然而话没说出口,南宫行就又沉寂下来了。

外面风大,姜糖把人推进去关上门,然后才凑过去摸南宫行的嘴唇,像是要掰开他的嘴。

“你要和我说什么?”

南宫行不说话。

于是姜糖死皮赖脸顶着南宫行身上腥臭粘上去小声撒娇:“告诉我吧,我想知道。”

“我的狗死了。”

语气悲痛的叫人心碎,姜糖戚戚然摸了摸南宫行的头发:“你救了一个人,你做得很棒。”

痛苦在心口翻滚,南宫行痛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强调。

“我的狗死了。”

“我把它当弟弟的。”

“我没有亲人了。”

姜糖难掩心酸,抱着南宫行一字一顿道:“南宫行啊,我的心跟着你都要碎了。”

南宫行无动于衷。

见他身上湿冷的厉害,姜糖只好把人带进浴室放好热水。

“衣服穿着难受吗?”

南宫行点头,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好脏。”

“给你洗澡你不许闹啊。”

姜糖把话说清楚之后才过去解他的扣子,从外套到衬衫到裤子都脱光了,才发现这人瘦的可怕,之前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又没了。她还想把最后一件遮蔽也脱了,却被南宫行按住了手。

“你还害羞啊?也行,那你就穿着洗吧。”

南宫行好似失了魂魄,由着姜糖揉搓。

泡到最后,姜糖才挤了一手心的洗发水给南宫行搓头发,把南宫行的头发搓了好几个形状,这人都无动于衷。

姜糖没办法,洗完之后拿了一件浴巾,等南宫行擦好之后,自己也草草冲了个澡,才跟着南宫行上了床。

南宫行躺的端正,一言不发盯着天花板看,姜糖躺在他身侧摩挲着南宫行的手骨放柔了声音劝慰:“你的妈妈想茸茸了,所以茸茸就去陪她了,你乖一点,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茸茸是弟弟。”

“是弟弟,和你一样,聪明又漂亮。”姜糖已经习惯了南宫行这种时不时就会冒出来的毫无逻辑的话。

“它是我在父亲面前表现好,才得到的礼物,其实是因为妈妈喜欢。母亲死后,它一直在陪我,但现在茸茸也死了。”

南宫行说着说着又难过了起来:“是不是有生命的东西都会死呢?”

“是啊,死物就不会死,死亡正是我们活过的证据。给你讲一个小故事吧,从前有俩个神仙,一个叫生,一个叫死,他们俩个相爱了,生就把生命当做礼物送给死,而死亡将之永远珍藏。”

“你也会死吗?”南宫行又问。

“当然”姜糖撑着身子看南宫行眉眼,这人洗的又香又白,此刻躺在这里乖巧的让人心疼,和之前的暴戾乖张简直是两个人。

姜糖好像有点摸清南宫行的规律了,她俯身下去亲了亲南宫行的鼻梁:“但在这之前我可以先当你的礼物。”

南宫行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好冷,你抱抱我。”姜糖趴上去躺在南宫行胸口上撒娇。

南宫行居然真的抬手抱住了她。

“抱紧点。”

南宫行听令,收紧了很多,胸前柔软被微微挤压贴在南宫行胸口,两个人的热量互相传递。

姜糖伸手在南宫行头上轻抚:“闭眼睡觉,我给你唱歌。”

南宫行依旧照做,乖巧的跟小孩似的。

于是俩个人就这么凑在一起,姜糖说是要唱歌但其实只是低声哼哼,隐隐约约可以听的出来是《星空》里面最简单的那一小段。

在这种氛围之下,南宫行真的睡着了,南宫行侧着身子睡的乖顺,直到这时,姜糖才发现南宫行睡觉的时候是习惯握拳的。

他攥着拳头,像是在延续柔软婴儿自我保护时的姿势。

姜糖心下一痛忍不住包住了南宫行的拳头,许是真的累到了极点,南宫行睡的很安稳,但半夜却发起了高烧,身上烫的不像话,面上也红的吓人,这房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药。

姜糖一出去就看到李爷爷正在和林木攀谈,见姜糖出来,李管家相当自觉把一个药箱递过来,姜糖翻了一下发现都是些退烧止疼的药还有几个体温计。

“少爷容易发烧,麻烦您照顾了,体温计备了很多,少爷要是砸完了不够,你就再和我说,有什么不够的也和我提。”

姜糖接过箱子颇有些疑惑:“他这是什么体质?”

“老毛病,遇到过不去的大事就这样,零零碎碎得烧七八天,熬过去就好了。”

姜糖没有再问,只和林木说了会儿话,嘱咐李管家带林木去机场之后,姜糖才放松下来,她还没进屋呢就被林木给拦住了。

“一切小心,千万幸福。”

“谢谢你。”姜糖看着林木诚挚的眼,真心道了谢。

林木没办法,惯性碰了碰姜糖的头发,然后冲她摆摆手就离开了。

姜糖没有在意忙进屋,可南宫行已经烧糊涂了,抱着她一会喊茸茸一会儿喊外公的,姜糖打算喂他吃药吧,可这人偏偏把牙关咬的很死。

姜糖没办法,只好把药片研碎了泡在热水里拿勺子哄着喂,连喝带掉的洒了不少,但好歹是喂进去了点,姜糖折腾的自己都出了一身汗。

最后终于上了床,南宫行痴痴傻傻凑过来,身上还是烫的吓人,姜糖刚摸上他滚烫的额头,南宫行就抱住了姜糖的手臂,低喃。

“不准走。”

姜糖没办法,只好躺下,把人抱住继续哼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