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底,公司业务一下子又多了起来,之前项目里提到的产品陆陆续续收尾。南宫行把几个月前就确定下来的几个适合中老年人使用的产品打算趁着春节上线,于此同时又开始了三陪服务,在几个大客户之间周转斡旋。
姜糖自然也跟着他忙东忙西晕头转向,这边刚和周康签了宣传合同还没来得及歇口气,那边又要和董事会汇报工作。
总算熬到了新产品在各大平台上线,销售业绩再创新高南宫行才松了一口气。
“哎,问你,下周春节放假有什么计划吗?”
南宫行闻言掐灭烟蒂,把车窗合住,按着太阳穴回道:“没什么计划,和往年一样在陇山那边和茸茸待着,你呢?”
“在家过,初二回趟老家看亲戚,初三就回来了。”姜糖随口应了一声。
车里气氛有点沉闷,过了很久,姜糖才小心翼翼问了一句:“你不陪家里人吗?”
南宫行满目愁容,下意识搂紧了姜糖,良久才哑着嗓子在她颈边低语:“不用,有我没我无所谓。”
“那你每年都在陇山吗?和李爷爷?”
管家爷爷也有孙子要陪啊,事实上只有茸茸,逢年过节,大家都有家要回。不过毕竟在国外待久了,春节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拿速冻饺子也还能凑合的过去。
但南宫行什么都没说,只是有些疲惫地点了点头,他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有只手抚在他头上。
姜糖搓了搓南宫行的头发和下巴叹道:“这么可怜呀,不然我收留你?”
南宫行眼眶一热笑着避开了姜糖的眼“行。”
“会做饭吗?”
“会下饺子”
“择菜呢?”
“不会”
“捣蒜呢?”
“不会”
“洗碗呢?”
“我讨厌洗碗,更不会。”
“逗人开心会吗?”
“不……”
“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姜糖得寸进尺“你这不行啊,我收留别人要求可是很严格的,你说说看你会什么?”
南宫行想了一下认真道:“会赚钱算吗?”
姜糖一愣,随后眉开眼笑拉拉扯扯抱着南宫行献媚:“太算了,生活技能什么的都不是问题,你怎么这么棒,你太厉害了,你厉害死了,快过来让我亲一下。”
南宫行下意识躲闪,结果还是没能避免脸颊上的口红印,如此也罢,衣领上也蹭到了点,南宫行忙用手背擦拭,可姜糖的口红总是异常顽固,怎么擦都是一大片。
“姜糖!”南宫行情绪活络了起来,很有力气的凶她,把什么沉寂啊落寞啊砸了个稀巴烂。
“擦什么呀”姜糖洋洋得意捏着那张帅脸来回看:“干脆拍张照放社交网站上让那些总给你塞名片抛媚眼的女人们看看。”
南宫行擦的心烦,反正擦不干净了索性把座椅调低附身上去很用力的辗转接吻。
车内制热开的很足,有点闷有点热,弄的人脑子发沉,口红有点淡淡的巧克力味,越发招惹的让人想要一口吞下去,逼仄的空间里充斥着异常热烈的气氛,情欲来势汹汹,两个人任由最开始的浅尝辄止发展成为不可遏止。
情欲膨胀起来,像树一样枝叶盘亘交错,直到手指从下摆探上去触碰到一片柔软,南宫行才有些清醒,从裸露又光洁的肌肤中挣扎开来。
他下意识开了窗,直到冷风从车窗外灌进来,那些要命的感官体验才下去了点。
没有人说话,南宫行冷静了一会,探身从后座拿了一袋东西递过去。
“你……你回去吧,这是昨天周康送来的木瓜,你尝尝。”
姜糖震惊了。
这是什么渣男发言?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哪有刚摸完人家胸转手就甩一袋木瓜过来的?
姜糖有点生气了,把小身板一挺有意展露自己傲人的身材:“我不需要。”
南宫行目不斜视一脸正直:“你不喜欢吃吗?”
姜糖一忍再忍:“其实我青春期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还挺苦恼来着。”
“啊?什么问题?”南宫行不明所以。
“发育比别人早,都不好意思穿太薄的衣服,夏天都缩着走路。”姜糖咳了咳,用眼神示意南宫行。
“缩着走路容易驼背。”
姜糖忍不下去了,看着南宫行黑白分明的眼怒道:“红牌警告!你不许侮辱我,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肤浅的臭男人。”
“嗯?我说什么了……”
“我什么我,你胸小你不要说话。”
姜糖越想越气:“不是,哪有你这样的,前脚摸人家摸的挺开心,后脚就给甩木瓜,你嫌弃你倒是别碰啊,摸都摸了也不知道犯哪门子的矫情,臭流氓不要脸死渣男哼!”
“等等,木瓜有什么问题吗?”南宫行异常灵敏地抓住了重点。
“木瓜丰胸啊,你不知道。”姜糖气呼呼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之前被撩拨的有些过火,还是真的气上了头,两颊直发粉。
看起来,嗯,秀色可餐,让这波带了怒气的发火也显得没什么力道。
“木瓜……丰胸吗?”
“你不知道?”
南宫行满眼懵懂:“我该知道吗?”
这下轮到姜糖发懵了,脸上的红晕迅速从脸颊蔓延到耳朵,又顺着耳根布满脖子,太羞耻了。
我发育良好,青春期特别烦恼,你是在侮辱我……
有人替她穿越回去掐死自己吗?有偿的那种。
姜糖犹如百爪挠心。
而南宫行又过了一遍两个人的对话,顿时恍然大悟,慌忙解释“不是,我没有。”
南宫行侧头认认真真的把姜糖看了一遍才答:“没觉得你不好,我喜欢你的胸,它很有肉感,真的,就像包子。”
这波发言让姜糖羞耻的头皮发麻,好想跑啊,怎么办,不然先堵住他的嘴?
“不是小笼包,是大包子,大肉包子的那种,啊,也不是包子,像面包吧,烘焙房里刚出来的面包。”
姜糖捂住了脸求饶:“你别说了。”
“想给你这个其实是因为,你之前不是说过要投桃报李,诗经里面还有一句讲的是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讲的也是礼尚往来,我想拿这个换你的裙子。”
姜糖反应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南宫行这杀千刀的,给她字面意思上的木瓜是想要什么了。
“要我裙子干什么?想女装吗?”
“不”南宫行收回目光:“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
“说人话!”姜糖要被这突如其来的文艺弄的浑身发毛。
“就是,如果有一天我没控制好自己,脱你裙子的话,希望你不要生气,当然……当然脱裤子也是一样的。”
这说的是什么话,她可以理解为是某些人独特的求欢吗?
简直是魔鬼,姜糖觉得自己一辈子的羞耻都在今天被透支光了,她灰溜溜从车上溜走。
车内只留南宫行一个,他再次回想之前的对话,笑的浑身发颤,被姜糖这么一闹一整天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就在南宫行笑到放肆的时候,车门被打开了,只见姜糖沉着一张脸,手脚灵活拿起了那袋罪魁祸首。
见南宫行还在笑,到底没忍住扑上去异常恶劣的在南宫行裤链上一按,随后趾高气昂洋洋得意地向下瞥了一眼,眼底满是戏谑和不屑。
然后也不等南宫行有什么反应,扭头就跑,生怕慢一步要命。
虽然姜糖忍住了笑意,但那个肩膀不停颤动的背影出卖了她。
南宫行收回目光,暗叹姜糖这了不得的报复欲。
真是一点都不了解男人的幼稚鬼,其实被这样报复,他只会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