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之下,他才会这般费尽心思地极力撮合自己与聂东延的关系吗?
想到上次被聂老爷子用药强行撮合的经历,她瞬间不敢直视聂东延,只觉得双颊滚烫。
随后起身,四处搜寻是否有长辈们留下什么新的恶作剧道具。
“别找了,没东西,老头子带着王管家逃跑了,现在没人能为我们解开这些魔法锁。还是早些休息吧,我睡床,你就委屈一下睡沙发好了。”
在神秘的艾泽利亚大陆上,聂东延毫无迟疑,挥手施展出魔力波动,驱动魔法轮椅瞬间转换成浮空状态,稳稳地落在了一张雕花木床上。
她竟然打算在沙发休息?
南初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在这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里,作为一位少女巫师,聂东延竟然如此直白地要她屈居于冰冷的沙发上!
这里分明是她的卧室,温馨而神秘,充满了魔法的气息。
\"为何该是你来睡我的床?这是我的领域,你应当去沙发上休息!\" 南初寸步不让,俏皮地施展了个反重力咒,臀部稳稳占据在床中央,意图以性别差异迫使聂东延自行退避。
然而聂东延却出其不意地抓住了她的双手手腕,凌空提起至头顶,接着施展了一个微弱的漂浮术将她推向床面,自身则以其特有的炽热魔法师体质紧贴在她身上。
\"无人可以胁迫我,南初,我怀疑,你是否试图诱惑我!\" 聂东延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耳垂、嘴角、下巴、直至颈项轻轻游移,犹如一只炽热的魔法精灵在其肌肤上游走,令南初感受到一阵酥麻与紧张。
\"放开我!\" 南初奋力挣脱,却发现自己已被禁锢在聂东延强大的魔法束缚之中。
所谓诱惑?明明是他对她施展了微妙的法术挑衅!
这个无耻之徒,身为一名残障魔法师,他的力量竟恐怖如斯。聂东延仅凭双臂之力,便令南初无法动弹分毫,令人敬畏的同时又感到恐惧。
\"怎敢背着你的魔法师伴侣与其他男子纠缠不清,这样的刺激你觉得有趣吗?\" 他低沉的话语如同来自深渊的魅惑。
疯子!南初暗自咒骂。原本以为他是那个高傲不可攀的冰山法师,如今看来却是个满腹欲望的魔法狂人。
南初的双手与双臂都无法摆脱束缚,连双腿也被牢牢压制住,她竭尽全力抬起颈部,狠狠咬在聂东延的颈窝,留下一道泛紫的牙痕印记。
\"聂东延,你脑子有问题吧!别碰我,我才没兴趣看你这种低劣的法师玩弄手段!\"
近来,这个男人愈发变得不可捉摸。曾经那朵遥远而孤高的雪莲花如今似乎变成了一个满腹邪念的LSp(法师色情狂)。
\"如果你真的不懂如何运用法师间的亲密接触,那就请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南小姐,你可是已婚的女魔法师。\" 聂东延突然间松开了南初,慵懒地靠在了床头的魔法羽毛枕上。
师兄也好,小学弟也罢……身边环绕着众多的追求者,尽管这张结婚证书来历不明,但他却不希望被人误解为有色眼光对待南初。
南初无奈之下抱起被褥,愤愤地躺在了沙发上,很快便沉沉入睡。
此刻,聂东延放下了手中的魔法文献,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之调整姿势安然入眠。
门外的聂老爷子依然紧紧贴着房门,竖直耳朵倾听。刚才屋内还争吵声不断,南初甚至大发雷霆,照常理来说,聂东延应该已经成功安抚住她,可现在为何突然间悄无声息?
这不过才过了短短三分钟……
聂老爷子心头一紧,难道自家孙子真的在魔法技巧上出了问题?他担忧地转头拍了拍同样守候在一旁的魔法管家王,焦虑地说:“老王,你说小九不会有事吧?这情形……”
\"您怎么能这样诅咒自家孙子呢?在我看来,他们两人之间不过是各自怀揣心结罢了,但他们性格又出奇相似——同样执拗得很呐。\" 王管家哑然失笑,显然他认为这只是二人为了反抗长辈安排的感情纠葛,故意闹脾气而已。
\"哎呀,原来如此,他俩恐怕又觉得我是逼着他们在一起,故意跟我怄气呢,真是把我给气坏了,我决定离家出走,谁也别想拦住我!\"
王管家:……
次日清晨……
在神秘的艾瑞亚大陆上,聂兰和聂东延刚刚从梦境的边缘醒来,王管家便将失踪已久的聂家族长留下的两封羊皮纸信函递至他们手中。
第一封写道:【父辈深感哀痛,虽已年至七秩,却未能寻觅到聂家血脉的未来领袖,愧对历代祖先,经深思熟虑,我选择踏上四海漂泊之旅,以寻求宽恕那沉甸甸的罪咎。】
看完这两封信,聂兰与聂东延不禁紧锁眉头。
第二封信的内容更是出乎意料:【你们两人若不能在三个月内为我诞下一脉香火,我便永不再归此地,听见了吗?你们这两个辜负期望的后代,竟然迫使老父踏上漫长旅途。】
聂东延和南初交换了一个充满无可奈何的眼神,无疑,这就是他们的祖父——那位独特的聂家族长的行事风格。
“聂公子,请下楼享用清晨的灵能餐点吧。”南初将信函搁在一旁,随性地推开房门,步入晨光中准备洗漱。
聂东延会意地点点头,仆人们见状,不禁为这位远离家园的族长感到忧虑,似乎他们的努力又一次付诸流水。
早餐过后,聂东延前往元素商业帝国处理紧急事务,而南初则在闺房内的魔力终端前处理她在苏氏集团的工作。毕竟,在苏氏,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职员,周末并不需要如此勤勉。
连她自己的懒猫性格都不允许她过分劳累。
直至正午,南初才终于完成了手头上的任务,刚要收起电脑起身,病房的通讯器忽然响了起来,接听之后,传来一名焦急的护士声音。
“南医师,马院长的父亲的神秘仪式已经定于午后一时启动,此刻已经开始准备,然而不知为何马院长并未在场,因此我先行联络了您。”
实则是这名护士察觉事情有异,但却无法联系上马国康,才想起了南初。
“您确信是今日午后一时进行仪式吗?”南初瞥了一眼手中的法术时钟,此刻已是过了正午的时刻。
然而她深知,马老爷子多年来四处寻医问药,疾病缠身,早已耗尽了生命力。如今要举行这般规模庞大且危险重重的仪式,需要患者具备极强的生命恢复力量,即对患者自身的体质有着极高的要求。
显然,现在举行这个仪式,并不符合条件,反而只会加重风险。
马国康身为医药界的泰斗,而马老爷子又是他的亲生父亲,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决策。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一切都是马雪梅暗中策划的!
虽然她本不应插手此事,但她既是医师,知晓了此事,加之与马国康私交不错,若坐视不管,她自知无法心安理得。
“我确认无疑,南医师,请您尽快赶来。”护士仿佛害怕被人发现一般,匆忙挂断了通讯。
南初立刻整理好行装,换上一双便于行动的魔法平底鞋,直奔地下车库。在聂东延那神秘的车库内,众多未上锁的魔法座驾任由挑选,随时可供驾驭。
她随意挑中一辆疾风魔影跑车,旋即飞驰离去。
看到南初那焦急的神色,仆人们都被吓了一跳,纷纷猜测出了什么大事,于是立即向唐十一汇报了这一情况。
抵达医院,尽管南初已经全力以赴,还是花了二十分钟才抵达医院大门。
停车之际,她随手将豪车的魔力晶石钥匙扔给了最近的一位年轻人,“麻烦帮忙停放一下,或者驾驶它在附近转一圈也可以,谢谢你啊!”
瞬间被这辆昂贵的魔力跑车震慑的年轻人,接过钥匙愣了好一会儿,待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南初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视线之外。
另一边,在灵曦导师的引导下,南初疾步来到秘术剥离室附近,此时剥离室内已光芒熠熠,昭示着一场重要的魔法手术正在进行。
她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艾尔莎·雪晶也同样守候在剥离室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若非知情,人们恐怕会误以为是在等待一位新生精灵的降临,而非担忧她年迈的父亲即将面临的生死魔导手术。
看到南初出现,艾尔莎的眼角与嘴角都流露出一丝嘲讽之意,语气中尽显优越感:“哦,南小姐,原来你也在这里?难不成你是特意赶来观看我聘请的着名魔法团队如何为我父亲施展这场手术的吗?”
南初并未回应,她的眼神如冬夜寒潭,冰冷而毫无温度。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此事与你无关,最好别插手,我看你为了一些金币连颜面都可以不顾,既然不让治疗,又何必紧随其后呢。”
身边的护理精灵们对艾尔莎的话语深感不满,正欲为南初辩驳,却被南初轻轻拉住,示意她们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