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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幕落——时是时非的多变同盟

“哎,正兰,快来,你朋友醒了,”

韶化再次清醒过来时,还未睁眼就听到了这句话

怀着忐忑睁开眼,他的视野里被几张人脸填满,围成了一个圈,

一只黑猫叼着一块写着字的纸板挡在眼前,

“说,这是几?”叼着东西的伊识,有些口齿不清。

“5”韶化迷迷糊糊地回答,也没来得及考虑猫为什么会说话,

“貌似视力出了问题,先记下。”伊识对着一旁的谬说,

谬把床上的纸板翻了个面:“他视力没问题,是你拿反了,”

“哦...那继续下一项...诶!你干嘛?”伊识话说到一半,被一旁的黑玥掐住脖子扔到了一边,

拍了拍揪下来几根猫毛的手,黑玥:“先不要做你的时间压缩后遗症调查表了,现在有正事儿,”

“现在你有什么感觉?正兰凑了过来,关心地问,

“正兰!?你怎么也在这里?!”韶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说来话长,这件事待会儿再说,现在我们需要一些信息,”正兰拍了拍韶化发紫的肩膀:“你努力想一下,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感觉很疼。”韶化说:“主要是胳膊和腿那一块...”

“那个人对你做了什么?不用特别详细。”

“他把线穿到了我的骨头里,然后我的身体就不听使唤了。”韶化像是在回忆什么不好的东西,说

“你在被控制的时候有感觉吗?”

“一开始有,但是过上几分钟就像睡着一样了。”

“他一直控制你吗?”

“不是,也就是用的时候把线连上,不用的时候把线断开,”

“信息够了吗?”基诺拿着对讲机,说,

剧院内,独自躲藏着的鸠拿起对讲机:

“了解”

“咔哒咔哒...”安吉丽卡艰难地转动着关节,捡起混在地上一堆道具中的长剑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剑刃仍然锋利,剑柄上的宝石却黯淡无光,

尽管本来就没有什么期待,安吉丽卡的眼神却在宝石上停留了许久。几滴泪水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尝试着扯了一把连着膝盖的线,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就直接带着她的膝盖倒在了地上,试着用剑砍劈,却就像是在砍自己一样疼,关节处也传来异常的嘎吱声,

安吉丽卡只好放弃了破坏丝线的念头。

“傀儡?...可笑,”安吉丽卡紧握着长剑,沉着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突然,又是一阵熟悉的脱力感,身上的丝线不觉中已经与外面连接

没有挣扎的余地。丝线牵引着她向外走去,安吉丽卡死咬牙关,忍着痛将剑插进了自己的左臂中,用袖子掩住

然而,走到昏暗的走廊中,她却看到了两个熟悉无比的人。

“他没有死,”被丝线牵引着走着的安吉丽卡的双眼几乎钉死在了前面的人身上,似乎是想再确认一下,

前面,一前一后走着的,是傀儡师和苍蓝残响。

“我一直不是很理解,几年前是我袭击的那座基地,你又怎么会想和我合作?”傀儡师脚步不停。

阿尔加利亚甩了甩手中的匕首:“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又何必再提?”

“况且,尽管她的灵魂已经死去,但至少你保存着他的肉体,让我追忆往昔”

连接脖颈的一根线几乎堵死了安吉丽卡的喉咙,让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插进左臂的长剑所带来的疼痛让她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他为什么在这里?

不知走了多久,三人走上舞台,

“那么,请欣赏这场试演吧。”在宪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突然伸出了一根线,缠住了在舞台下躲着的鸠,将她甩上了舞台。

安吉丽卡手里拿着一把玩具一般的塑料剑,不受控制地刺向了刚刚落地的鸠。

“铛!”鸠匆忙用长刀挡住了攻击,看上去是玩具的剑却在长刀上撞出了一阵火花,冲击力让鸠后退了半步。

没过多久,随着傀儡师手指的动作,安吉丽卡再次以傀儡不该有的灵活突刺而上,

鸠的膝盖被刺中了,一个歪身倒在了地上。

然而,就在在宪指挥安吉丽卡准备对鸠的脖颈挥下致命的一剑的时候,鸠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微笑。

藏在她袖中的怀表被捏碎,与此同时,安吉丽卡后脑上连着的一根丝线随着一块空间涡流而断开,

在宪的手突然卡在了半空中,

连接后脑的线消失,安吉丽卡重新获得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开始竭力对抗四肢丝线的牵引。

她伸出右手,颤抖着摸到了左袖中的长剑,猛地拔出,不顾几乎要让她晕厥的剧痛,挣扎着旋转了一圈,

“咔嚓”,直线一根根地断掉了,

丝线滑落的瞬间,剑柄上的宝石透过污血再次闪出了蓝色的幽光,

在宪周围的线头无力地垂下,舞台下的观众席中,阿尔加利亚脸上的笑容完全散去,从背后抽出了一柄同样发着蓝色光芒的长矛,

“你说她没有灵魂”阿尔加利亚对着在宪一字一顿地说:“但我看到了。”

话音未落,苍蓝残响挺身几步跃上舞台,长矛直取傀儡师心脏,

与此同时,安吉丽卡挥剑拨开密集的丝线,从另一个方向连同长矛一起砍向了在宪的脖颈。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谁叫中途出了点意外?”在宪的声音渐渐扭曲,无数的白色丝线从舞台下方破开地板而出,将他包成了一个茧。

一股股系在一起的丝线扭成了绳子抽向两人,长矛刺向丝茧,破开了一个大洞,长剑拨开刺来的绳子,借着洞口的空隙拉开了一道口子

长矛接着将茧完全破开。此时,在宪已经彻底扭曲,他的全身都被一层丝线紧紧缠绕,头上突出了一道不断扭动的口器。

长矛,长剑,同时洞穿了茧

在舞台上肆意狂舞的丝线猛地一滞,接着如同死物般落了下来。

背对着彼此,阿尔加利亚先开了口:

“安吉丽卡?”

“是我”

“后来第二天,苍蓝残响就带着他妹妹去收尾人协会卸职了,并且补偿了因为他因为举措不当造成的损失。从此呢,就不再参与收尾人工作了,”鸠站在沙发旁边插嘴

“韶化,你是这么来的呀?”林朔瞪大了双眼,合不住下巴:“还有,就当时你们...哇...算了,我描述不来。”

“但是...”林朔紧接着又有了疑问:“韶化你是怎么恢复正常的?不是说神经断了?”

“哈哈...”正兰不加掩饰地笑了笑:“因为我啊”

“你?”林朔更加摸不着头脑

“我现在是一名傀儡师”正兰将手掌向林朔摊开,五指分别连着一条细若游丝的线:“你看到这吊毛的脖子以下干的任何事,都是我帮他操作的”

林朔的大脑再次宕机了

怪不得正兰和韶化总是一起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