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明只好说:
“那些花船啊,怎么说呢,实际上就是水上妓院。”
娜塔莉、弗莉卡、卓玛听了忍不住“啊”了一声。
好在没去,要是去到看了内幕,岂不是笑死人?
景无名叹口气:“那么多生活艰辛之人啊。”
赵公明对景无名说:
“驸马爷,在下是来通知一下,明天走水路了,已经包了一艘客船。”
“走水路?”娜塔莉、弗莉卡、卓玛都比较兴奋。
特别是卓玛,她生在苦寒之地,就没坐过船。
这次坐船,第一次,非常兴奋。
赵公明留意邓明,邓明也在看赵公明,都在点头示意。
五人重新回房。
本来大家以为这花船啊,是江面上的一个景点,哪知道原来如此,那种感觉就差了很多了。
“无名,你说,那些船上的女子,是怎么做上这种生意的?”娜塔莉问景无名。
景无名叹了口气:“姐啊,无名也不知道。无名在九州国几乎都是在打仗中度过,对民情不了解啊。”
三姐妹都无父无母无亲人,都把景无名当成了一生的依靠。
“无名哥。”弗莉卡说,“我们姐妹如果没遇上你,也不会有今天。”
“无名,等你做了精灵帝国的国君,你一定要关心百姓疾苦,让百姓安居乐业。”
弗莉卡也说:“无名哥,希望你做一个贤明君主。”
卓玛也说:“无名哥哥,我和两个姐姐想的一样。”
三姐妹的亲人都是与国主的野心有关而死的。
特别弗莉卡,她想起父亲和哥哥,眼睛有了泪光。
真的很神奇,三姐妹都是父亲、哥哥带大,从小母亲就离去了。
卓玛虽然没有哥哥,但德勒师兄一直都像哥哥一样。
娜塔莉作为大姐,她拥抱弗莉卡和卓玛,三姐妹紧紧拥抱在一起。
景无名看见她们三姐妹没有隔阂,一直都很融洽,心里很是放心。
第二天一亮,赵公明就派人来请景无名他们一起饮(yǎng)早茶。
大家都不懂饮(yǎng)早茶是什么意思,以为真的就是喝茶,等上了茶楼坐定,伙计端来一笼又一笼的各色食物,个个都惊讶不已。
原来古话“食在岭南”是这个意思。
早茶喝完,收拾行李到码头,上了大船。
这是一艘豪华大船,平时是客船,分两层,上层是开放式的,可以当成雅座,还有伙计接待,斟茶斟酒。
总共可以乘坐二百人,接送韶州到番禺的旅客、商贾,这次,赵公明把它包了。
赵公明的卫士和随从才十来人,景无名他们五人。
总共都不到三十人,坐在船上空荡荡,显得有些奢侈。
除了仆从坐下面这层外,其他人都上了顶层。
邓明是仆从,本来也是坐下层的,但是赵公明说:
“他是驸马爷的贴身随从,就上来坐吧。”
于是邓明就坐了上层,但他坐的最边最后。
为了避嫌,赵公明没有和景无名他们坐一桌。
赵公明自己一桌,旁边站着四个贴身侍卫。
景无名和娜塔莉、弗莉卡、卓玛坐一桌。
赵公明看见邓明坐的这么远,就向他招手。
邓明走过来:“赵王爷。”
“邓明是吧,你坐这里啊。”赵公明指着旁边的椅子。
邓明哪里敢坐?一个下人,怎么敢坐在王爷旁边?
赵公明再三要他坐,邓明都不敢,他斜眼偷看着景无名。
赵公明明白,邓明是景无名的随从,没有他的发话,邓明死也不肯坐的。
“驸马爷,在下叫您的下人坐这里,可以吧?”
景无名很随和:
“随便吧,只要赵王爷愿意。邓明,赵王爷叫你坐你就坐吧。”
邓明才勉勉强强坐下。
很快就有伙计送茶送酒,送点心送花生瓜子等小吃上来。
客船要起航了。
船家在起锚,在收缆绳。
突然岸边吵吵闹闹。
大家望过去,码头上的伙计拦住几人。
那几人大声嚷着,说要搭乘船。
那伙计们解释说这船已经被包了,不再搭乘别人。
几个人愤怒极了:
“什么鸟人,连船都包了,才几个人啊。这么大一艘船就坐几个人!”
声音太大了,船上所有人都听得见。
赵公明的卫士听到了,大怒:“让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赵公明看看景无名,然后说:“算了。当没看见没听见。”
景无名心里想:“又不是我们包的,我也不好意思让别人上船啊。”
他只能当做不知道,转头看江面。
那几个人上不了船,越来越气愤,开始骂,什么话都骂得出来。
赵公明乃南越国王爷,准一国之君,越听越不像话,他终于受不了了,向侍卫点点头。
侍卫明白,跳下船,向船老大示意慢点开船。
船老大得令,停止收缆绳。
侍卫走到码头上,对那几个争吵大骂的人说:“都住口!”
这几个人也真愣头,明明看见穿铠甲的侍卫来了,应该知道包船的人物不一般,不要再骂了。
可是他们一根筋,骂上瘾了:
“丢啦吗,行家产,包船也不是你这么包呀。”
景无名一桌子都算“北方人”,听不懂“丢啦吗”,“行家产”是什么意思。
但赵公明和侍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侍卫抡起拳头,对准开骂的人就是一拳。
啪,把那人打倒在地,牙齿掉了,满口鲜血。
这几个人看见大人了,更加愤怒:“丢你老母,行家产。”
他们也动手要揍侍卫。
侍卫是高手,左手扬起轻轻一拨,把打过来的拳头拨开,又几个直拳,把几个人打翻在地。
几个人都满口鲜血,牙齿掉了。
他们才明白,遇上硬茬了。
“都给我滚!”侍卫喝道。
这几个愣头爬起来,丢下几句门面话:
“你们等着,不要让老子遇上,遇上了非把你揍死。”
侍卫作势要追打他们,这几个愣头撒腿就跑。
跑了一阵,他们站住,回头大喊:
“这下好了,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侍卫忍不住了:“你们是谁,爷倒想听听。”
“你听着,爷们是番禺越王府总管的亲戚。这下你们死定了,你们得罪了越王府。你们知道吗?”
侍卫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知道你们的亲戚是哪个越王府?”
“笑话,看你就是孤陋寡闻,全天下就一个越王府。你们最好躲起来,不要让越王府的人看见,看见了,你们没好日子过了。”
侍卫哈哈大笑:“那你爷爷等着看。”
他又作势要追打他们。
这几个愣头赶紧跑,很快就无影无踪了。
侍卫回来,向船老大示意开船。
船老大收了缆绳,吊起铁锚,大喊:“开船喽!”
大客船缓缓离岸,向江心漂去。
“等一下!等一下!”突然一声呼喝,同时一个身影飞也似的跑来,但客船已经离开码头几丈远了。
这全身穿黑的身影也不说什么,借奔跑的势头,一个飞跃,往客船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