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种遇到老乡的既视感,不确定,再看看。
“老夫不知道方道友在说什么,老夫是真心实意为方道友着想,方道友不听劝执意如此,那便去就是,何必如此污蔑!”中年男子甩袖生气道。
“早这样说不就行了?让你家少宗主注意着点,想生米煮成熟饭?也不怕硌牙。”少女放下踩在椅子上的脚,拍了拍自己的裙摆。
自正邪两道打起来后,她这个辅助的地位就上来了,想要泡她的人一个个地变得多了起来。
她虽然穿成了游戏中的女号,但不管怎么说,她的灵魂还是个大老爷们,怎么可能会同意?
因此有些心思肮脏的就想得到她的身子,这老登的少宗主就是其中之一。
昨天晚上还商量着要把她生米煮成熟饭,等得手后就让她负责,正巧被开着系统面板的她看到了,顿时一阵嫌恶。
今天就以各种理由将她拘束在医部,若不是临渊宗的师长们都不在这里,凌霄宗的弟子们全都去了前线,不然有圣云宗好看!
特爷爷的,正开战呢,还在大后方搞事!真是垃圾!敢挡他刷经验,更是垃圾中的垃圾!
抬脚走出殿门,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眼熟的黑色劲装的段鑫明。
凌霄宗刀修,顿时双眼一亮。
当即便向着段鑫明走去,问道:“五块中品灵石,做我情缘,然后在战场上保护我,干不干?”
“啊?我?”段鑫明不可置信地问道。
“对,就你。”少女点头。
“干不干?我叫方彦文,是临渊宗弟子,主修医道,是个医修,只要你做我情缘,我就给你五块中品灵石,我保证你在战场上杀个七进七出都不会死,当然,你得保护好我。”
听到方彦文的话,段鑫明顿时脸色通红。
被美女一见钟情,然后告白什么的,他想过,但没想到有一天会真的会实现,最重要的是,这是临渊宗的富婆。
“会……会不会太快了?”段鑫明有些羞涩地道。
接着还没等方彦文回答,他就开始自己反驳:“不过,话又说回来,缘分天注定,爱情不讲理,我也介绍一下,我叫段鑫明是凌霄宗独纵峰弟子,师承凌烟尊者。
虽然我目前的刀法不怎么样,但我们绝对有共同话题,因为我也是个医修,你放心,我绝对会保护好你的,灵石什么的,就别给了。”
只是他的表态并没有迎来方彦文的好感,而是……
“你居然也是医修?早说啊,你是医修的话,就当我刚刚的话没说吧!再见。”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犹豫。
她现在要的是强力输出,只有强力输出才能让她蹭经验升级,而不是两个奶妈一起刮痧。
“为什么啊?”段鑫明看着离去的方彦文,疑惑地问道。
两个医修怎么了?两个医修就不能在一起吗?
面对他的追问,方彦文头也不回地道:“两个奶妈在一起是没有前途的。”
怎么没前途了?他好歹也是拥有系统的……等一下,她刚刚是不是说奶妈了?
段鑫明想追过去问,却发现,对方已经飞远了,只能止步,转身去炼器室那边。
人已经知道是临渊宗的,他也知道对方的名字,之后找对方方便得很,不急于一时。
战场之上格外混乱,炼气期与筑基期在地上打,金丹期以上的飞起来打。
密密麻麻的修士们将整片天空全部占满,各色的法宝和术法不断碰撞,交杂,闪烁着道道灵光。
方彦文一上战场,迅速开始寻找凌霄宗的弟子,期间还时不时地给正道的修士们扔针筒,帮他们补状态。
很快,她就锁定了一个已经倒地的凌霄宗弟子,动作迅速地掏出她一人高的针筒,不理会周围扔向她的攻击,就这么冲了过去。
“兄弟,别怕,我来救你了!”方彦文举起一人高的针筒,小臂粗的针头对着地上只剩下一丝血皮的青年,戳了下去。
针头没入对方的胸腔,绿色的灵光开始闪现,躺在地上的人,身体上的伤口迅速愈合。
通过系统面板,看着对方只剩一丝血皮的青年随着他的动作迅速回血,回到一半时,方彦文毫不犹豫地对着地上之人的脸扇了过去。
啪啪两声清响,躺在地上的人茫然地睁开眼。
就见一位长得异常漂亮的绿衣女子,笑看着他道:“手术很成功,你已经变成了女孩。”
青年:!!!
青年瞬间清醒,伸手就摸向两腿之间,很好,还在,顿时松了口气。
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看向自己的胸前,结果却看到一根小臂粗的铁杵穿透了他的胸。
!!!
不是,刚醒过来就又要死吗?
方彦文拔出针头,看了眼远方,面色严肃地道:“我觉得你现在最好起来。”
青年闻声,也赶忙看了过去,却见远处的天空之上,几位强者互相打斗着,每一招每一式所蕴含的威力,使得周围的山川与大地飞速分崩离析。
最要命的是,那几个强者正向他们这边靠近!
“轰隆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底下的人看着向他们接近的老祖们,十分默契地放弃打斗,向着四周逃散而去。
“轰”又一道爆炸声响起,不远处的山瞬间消失了大半。
修为差的人见状恨不得多生几条腿用来跑路。
眼看着战况就要波及到他们了,突然一座巨大的法相凭空而起。
法相是一个青年,对方身着白色为底,金色为边的华服,白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
青年长长的剑眉入鬓,眉间有一道白金色太阳的纹路,正中央处有一滴悬浮在眉间的蔚蓝色灵珠,只是眉下的双眼却紧闭着,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般。
这道虚影一出现,在场上的临渊宗与凌霄宗弟们瞬间放弃面前的对手,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
一些同样认出虚影的修士们,面色一变,随后纷纷效仿。
沈云寒来了啊!
沈云寒来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开的法相!这是真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