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孙子扈与夏青青分开转头就来到沈唯的院子里,看着正指点方彦文等人的沈唯,立刻询问对方他们什么时候走。
“你那么着急做什么?你最近不是说,你哥与他那未婚妻相处得很好,已经认清了他对你的感情了吗?”方彦文龇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来,抬手就给自己扎了一针,身上的疼痛感瞬间消失。
这话问得东孙子扈心头一梗。
认是认清了,但不是他兄长认清了,而是他认清了他兄长。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兄长确实是个品行低劣之人!
不过这事他是不可能说的,因此话题一转,回道:“但你的任务不是没有完成吗?”
听到这话,方彦文这才想起那个被他遗忘到犄角旮旯里的任务。
但这也不能怪他,谁让东孙子扈的瓜过于精彩了呢?
之前想跑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安全吃瓜的能力和底气。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们这儿可是有着沈仙君在,有对方这个实力超强的人在他们身后给他们撑腰,自然就有心思啃一啃瓜了。
再加上东孙道友简直就是个狗血圣体,所经历的事情狗血的同时还炸裂,最近一段时间就光围观吃瓜去了,谁还想得起那个无聊的宗门任务?
再说了,她那任务也不是非要完成不可。
当即摆手道:“我的任务不用着急完成,就算完不成也没什么关系,倒是你。”
方彦文打量着东孙子扈,:“你这么急着走,该不会是你发现你哥还没放弃吧?”
东孙子扈想说没有,可他兄长近乎每天都在对着着他表明心意,这违心的话语,根本就说不出来,只能沉默不语。
见他那样子,方彦文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旋子瞻那变态,一看就知道是变态许久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有了家族安排的未婚妻后会放下对东孙子扈的小心思?
也就东孙子扈才会相信对方会改,还能改正过来。
就是有点可怜他的未婚妻了,好好一个天资不错,容貌卓绝的美人,居然许给了这么一个变态。
方彦文心中一阵怜悯。
接着看向东孙子扈问道:“夏小姐应该还不知道你和你哥之间的事吧?夏小姐还有回转的余地吗?
我觉得若是可以的话,最好把你哥的事告知一下对方,要是她能离开你哥这个火坑,还是趁早离开吧!也算是救人一命了。”
这话一出,东孙子扈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还没说话,一旁的许洛安揉了揉自己的脸,搭话道:“我觉得就算说了也没有任何用处。”
他自己就是修真世家出身,他还不清楚世家之间的操作吗?
“联姻关乎到两个家族,只要两个家族同意了,当事人就算再怎么反抗也没有任何用处,旋子瞻的事告知了夏小姐也只是给她徒增烦恼罢了。”
“那我们就看着夏小姐跳火坑?”方彦文有些不赞同。
许洛安一边掏出膏药往自己脸上抹,一边回道:“那也没办法,除非能让他们家族自己同意解除联姻,不然说什么都没用,更何况,你又怎知她不愿意呢?”
“这种事,知晓过后,是个人都不会同意吧?那可是关乎到自己未来的幸福啊!”方彦文反驳。
“这可说不定。”
许洛安对着水镜涂涂抹抹,看着脸上被烙下的红痕与淤青迅速褪去后,收起手中的膏药,驱散面前的水镜叹气道:“家族培养的人,从小就被贯彻着以家族为重的思想,个人的得失永远比不过家族的得失。
自小被选作联姻的人,这种想法会被灌输得最深,因此哪怕自己过得格外不顺心,但考虑到家族的利益上也会忍下去,除非你足够强,强到让人无法反驳于你。”
“但这种存在,家族也不会把人送去联姻就是了。”
“真是封建糟粕。”方彦文骂道。
“确实是糟粕。”许洛安点头赞同。
接着又道:“不过,我觉得夏小姐应该能生活得很好,之前东孙道友不是说旋子瞻与夏小姐相处得很好吗?可见他们两个也不算是貌合神离的怨侣。”
他挺想将夏青青与旋子瞻两人给定死,这样的话,旋子瞻那个令人作呕的玩意儿就没办法打东孙道友的主意了。
这段时间,他可是看得很清楚,旋子瞻在东孙子扈心目中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
旋子瞻要是成亲了,他的情敌也就没了一个。
至于方彦文?这个并不是问题,他看得很明白,方彦文对东孙子扈可没有什么意思。
“但我还是觉得夏小姐应该享有知情权,云寒师弟,你认为呢?”方彦文对着沈唯询问道。
“想去便去。”沈唯收回踩在梁卓英背上的脚,开口回道。
“云寒师兄也赞同吗?”方彦文笑道。
沈唯看了眼她,随后丢给躺在地上不动弹的梁卓英一瓶丹药,淡然地道:“我在此,无需有何顾忌,我会护好尔等。”
听到这话,方彦文等人一阵错愕。
这意思是让他们不要担心麻烦,放手去做,他会给他们撑腰吗?
下一秒便听对方继续道:“尔等是我临渊宗与凌霄宗的弟子,不必如此束手束脚,恐沾麻烦,若有事,我会解决,区区旋家,还不足以让尔等谨小慎微。”
“云寒师兄!”方彦文万分感动。
随后猛地踩过躺在地上的梁卓英,一把跪在沈唯的脚边,抱住他的腰开始嚎:“师兄啊,你真好!我再也不在心里叫你豆丁了!”
云寒师兄虽然人小,但有他在,真的安全感十足啊!
被抱着的沈唯额角青筋直跳。
胆子挺大的,在心里蛐蛐他就算了,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说!
当即就准备对着方彦文再进行一场一对一的指导。
反正她自己都已经把自己治疗得差不多了,那再来一场指导他相信对方肯定是能扛得住的。
抱着沈唯的腿没撒手的方彦文此时也是瑟瑟发抖,一脸惊恐地看着周身威压开始肆意的沈唯,感受着身上的重量,心里一阵哀嚎。
要死了!说漏嘴了啊!死嘴!你是怎么敢的啊!
方彦文想把自己的嘴拍烂,叫你跑得比脑子快!
只是还没等沈唯有动作,站在一旁的东孙子扈立刻冲过来,一把跪在地上,开口劝道:“还请师兄息怒,方师姐只是过于感动所以才会失言,还请师兄看在她是初犯的份上,从轻发落。”
“对对对,师兄我错了,是我说话不过脑子,还请师兄宽恕。”听到东孙子扈为她求情,立马顺坡下,恭敬地道歉并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