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唯为了自己的身高开始卷天卷地的时候,迎来了他师父说要让他出去历练的消息。
外出?
“是和师父一起吗?”沈唯询问道。
云非翎看着沈唯头顶上又翘起来的头发,伸手摸上了他的头,熟练地用灵力将那缕头发压实:“这次是你单独出去历练,为师不和你一起,你如今已成金丹,需要自己去历练,虽然为师实力强,能够保护好你,但你需要长大。”
这话一出,沈唯顿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师父。
他有些怀疑他师父是不是被夺舍了,以他师父对他的在乎,这能是他师父能说出来的话?
但是,单独出去浪唉!
他可以自己单独出去浪唉,他早就想过好好将这个修真世界逛一逛了,只是他的师长们太过于在乎他,将他看得严严实实的,他又不能让他们担心,只能听从他们的安排。
原本以为他可能真的要到元婴期才能出去,没想到他师父居然会这么开明,对于这个提议他自然是同意了。
正好趁这个机会,他多将自己的名声再刷一刷,顺便去那些气运之子们的面前显露一番,把气运值刷一波。
至于怎么刷敬佩值和气运值?
他师父不就是最大的范例吗?
作为徒弟,自然要继承师父的衣钵,师父都能将修真界的人当做定点小怪刷一波,身为徒弟那自然得跟上!
不过,他不能像师父那样贸然上门,毕竟他还想做修真界未来的正道魁首。
所以,他需要一沓的拜访帖,然后带着礼物上门请求赐教,相信那些老前辈们应该不会拒绝。
算盘打得啪啪响的沈唯,立刻对着云非翎回道:“我知道了师父,我不会辜负您的教导。”
云非翎摸了摸他的头,开口道:“就算辜负了也没关系,为师并不在意这些。”
说完就将纪南弛之前交给他的那个木牌拿出来,绑定好后,递给了沈唯。
“若是在外遇到了危险,捏碎它,为师就会立刻赶到你身边。”
沈唯收下了木牌,难怪他师父同意他单独出去历练,有了这个木牌,也算另类地随身携带师父了。
收好木牌的沈唯,又和云非翎日常请教了一下修炼上的问题。
不是他学习空间里的老师们不给力,主要是有时候他师父的话,真的比学习空间里的老师还要一针见血。
只是等沈唯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时,才发现,他所谓的一个人出去浪,指的是不带他师父,他单独出去,但还有其他的同伴。
凌霄宗这边,他纪师伯安排了两个金丹期的弟子,临渊宗那边就……
纪南弛看着对面二十几号人,无语了一瞬间。
临渊宗的弟子多就算了,那里头八个秃头的佛修是怎么回事?
“乔掌门,你这是?”纪南弛指着这群人问道。
“这次随云寒出去历练的人选。”乔鹤回道。
纪南弛:……
纪南弛感受着对面那群人里,十一个金丹,六个元婴,以及四个分神,甚至还有一个合体期的长老!
这真的是去历练的?这种阵容都能直接覆灭一个小型的宗门了!
纪南弛深吸一口气,随后委婉地道:“不是说,要锻炼云寒师侄的心性吗?这人数是不是有点多了?”
乔鹤闻言,不以为然地道:“正是因为要出去历练,所以才需要那么多人,云寒虽然是金丹期,但他现在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安全上自然要侧重些。”
纪南弛:所以你就安排了这种阵容?在这种阵容下,他那小师侄还历练得起来吗?这还不如让他师弟单独带着呢。
还不等纪南弛开口劝,就听乔鹤继续道:“现在整个修真界谁不知道云寒的名字?真要把他单独放出去,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危险,有这些人在,那些奸滑阴险之辈也不敢轻举妄动。”
话挺有道理的,但……
“隐姓埋名,换个身份不就可以了吗?”纪南弛提出了解决方案。
乔鹤顿时不屑:“为什么要隐姓埋名?没底气护不住的,才会需要将宝珠藏起来,生怕被偷被抢,而我们临渊宗才不会怕,宝珠不释放自己的光彩,又怎么能让他人知道它的珍贵?
掩其光芒,藏于暗室者,那是无能之辈,云寒只需要在那里大放光彩即可,我们临渊宗,护得住!”
一番话说得是霸气十足,但纪南弛还是一言难尽。
你之前和他说让云寒出去历练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话说得就好像他们凌霄宗护不住一样,你要是这么搞,那他可就把他师弟也一起放出去了。
另外,云寒是他们凌霄宗的!
听到乔鹤的放言,沈唯十分感动,当即就上前感谢了一番。
纪南弛:……
这人,是真特娘的狡诈!
他有些怀疑,乔鹤让他小师侄出去历练,其实是带着人到处宣扬小师侄的宗门归属的。
当即就表示,要是临渊宗这二十多号人一起陪着他小师侄的话,那他们凌霄宗自然也要出点人,毕竟他小师侄是他们凌霄宗的人。
期间还表示,他师弟也想跟着一起。
乔鹤看着笑容灿烂的纪南弛,啧了一声。
他确实有想将云寒和临渊宗彻底绑在一起,只要云寒和临渊宗的弟子在外面一起出现的次数足够多,自然而然地就会让人觉得云寒是他们临渊宗的。
至于师从风澜剑尊?
到时候就说,云寒天生剑骨,所以特聘风澜剑尊过来教导即可,或者说云寒的剑道天资卓越,引得风澜剑尊自动上门教导。
总之让风澜剑尊担一个教导之名,云寒还是他们宗门的。
只是这个打算,显然,纪南弛也看穿了。
当天,沈唯没有走成,因为乔鹤和纪南弛直接因为陪同人员的事,吵了起来。
沈唯看着争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叹了口气,长辈们的关爱太过于沉重了,然后决定,他要一个人出发。
安全问题上,要考虑的是对他下手的人,真要算起来,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危险。
只是他这个决定毫无意外地被两方都否决了。
沈唯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开始劝。
从实力到底牌,从自身的底蕴到他师父,然后再打感情牌,最终变成了,他各带着两名金丹期的临渊宗和凌霄宗的弟子,一同出去游历。
沈唯:……
以他的语言成绩居然没能把这两人劝过去!简直离谱!
看来他的语言课是真的要重刷了。
带着两名凌霄宗和临渊宗弟子的沈唯,登上了飞云舟后,挥手向底下的人告别。
他看着下方身影越来越小的云非翎,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地被他师父送别,顿时心里有些酸涩。
突然头顶传来温热的触感。
抬头一看,发现是一身黑衣的青年,青年看上去大约二十六七的样子,浓眉大眼的长相,腰间别了把刀,看上去非常正气。
沈唯认识他,他是四长老的小弟子,余哲然,按照辈分,他得叫师兄。
“云寒不必伤心,我们只是出去历练,若是想回来了,随时都能回来。”余哲然摸着沈唯的头,安慰道。
“我知道了,余师兄不用担心。”沈唯回道。
对方点点头,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沈唯感受着头顶的动作,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余师兄有点自来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