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乔鹤对云非翎的安排非常合理。
对方都不用说话,只需要坐在一旁,以往争论不休不断给自家宗门扯好处的场景,或者给不对付的宗门互相使绊子的场景全都消失了,所有人都变得格外好说话。
乔鹤将所有事情全部安排下去,随后微笑地询问道:“诸位道友,可还有问题?”
在场的人看了眼坐在一旁,浑身泛着寒意的云非翎,收回了目光,纷纷表示没有问题。
他们能有什么问题?最开始倒是有人想要趁机拿到话语权,提升自家宗门的地位,所以挑拨了几句,并且找各种借口表示他们配合不了。
结果,被风澜剑尊按在地上打,打到愿意配合为止。
这下子所有人对云非翎不讲理的印象又加重了几分,并且他们发现,这煞神好像又强了几分。
干不过,他们自然不可能有问题了!
乔鹤见状,脸上的笑容更加亲切了,果然比起纪南弛还是风澜剑尊更好用。
“既然都没有问题,那就赶紧结束会议,大家去忙自己的吧!”乔鹤指挥道。
一听能走了,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随后脚步匆匆地离开。
只有万象宗的掌门再次被留了下来。
万象宗掌门:……
就不能放过他吗?这个破掌门他真是半点都不想当!
好在乔鹤找他并不是找他麻烦,而是让对方把秘境核心给他。
万象宗掌门有些纠结,这次举行的五域大比,他们万象宗为了表现出底蕴,愣是在秘境里放了不少的好东西进去,现在,秘境核心真的快碎了,要是一不小心出了什么状况,万象宗真的会损失惨重。
好在的是,乔鹤也没让他为难,出了和之前开的一样的价格,买下了秘境。
一听乔鹤还想买,万象宗掌门自然是同意了,对方当场付账后,万象宗掌门就小心翼翼地捧着看上去几乎一碰就碎的秘境核心递给了乔鹤。
乔鹤拿到秘境核心,让人送走了万象宗掌门,随后让人招呼其他宗门有名的器修和铸造师们一起过来想办法,修复秘境核心。
被送出门的万象宗掌门,心情愉快地出了门,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乔鹤刚刚议事的殿堂是他的住处,所以该走的是乔鹤他们才对!
反应过来的他又重新走了回去,结果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盯着双面镜看的云非翎。
被打搅的云非翎感知到有人来了,顿时目光不善地看了过去。
万象宗掌门:……
万象宗掌门看着那冰冷且带着寒意的黑色眼眸,迈进大殿门槛的脚不由自主地收了回来。
乔鹤看着去而复返的万象宗掌门诧异了一下,询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听到他的询问,万象宗掌门看了眼仿若看死人一般看着他的云非翎,将“这是他的住处”这句话给咽了下去。
随后表情镇定地回道:“没什么,就是想问一下,我们万象宗的弟子要做什么安排,刚刚的会议其他宗门的弟子都有所安排,只有我们万象宗的弟子漏掉了。”
听到他的话,乔鹤笑道:“赵掌门安心,并不是漏掉了你们,而是本来就没有考虑到给你们宗门的弟子安排事宜。”
这话让万象宗的掌门怔愣了一下,还没等他询问为什么,就听乔鹤继续说道:“现在的万象宗相当于筛子,谁也不知道万象宗内还有哪些邪修卧底,所以本座也不敢贸然将万象宗的弟子派遣出去。”
这话让万象宗掌门叹了口气,因为对方说的是事实,要是他,他也不会在这个关头将万象宗的弟子派出去。
因此,他面色严肃地道:“我知道了,这段时间我会将万象宗的弟子全部约束好,不让他们参与接下来的事宜,以防泄露消息,只是之后的事,就要有劳道友你们了。”
说完他郑重地对着乔鹤行了一礼。
乔鹤见状自然又谦虚了几句,之后再次笑着送走了对方。
一出门,走了几步的万象宗掌门,再次想起来自己是要干什么的,不由得脚步一顿。
回头看了眼还站在门口微笑看着他的乔鹤,万象宗掌门神色复杂地将头扭回。
算了,正事要紧。
万象宗的掌门走了,云非翎也坐不住了,将能够看到沈唯的双面镜收起,起身离开。
“师弟,你要去哪儿?”纪南弛询问道。
“有事。”云非翎头也不回地说道。
“什么事,你倒是和我说一下,你可别乱来啊,云寒可还在秘境里面呢!”纪南弛赶忙走上前劝道。
但云非翎的速度更快,一出门就飞了出去,速度快得纪南弛追都追不上。
纪南弛顿时心梗,赶忙掏出通讯玉简试图联系云非翎,以免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遗憾的是,通讯玉简并没有接通,不仅没接通,玉简还黯淡了下来,没了反应,这说明另一个通讯玉简已经被它的主人毁掉了。
纪南弛只好拿出平时用来沟通的双面镜,这次倒是接通了,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对面的人发来了警告。
“师兄,你若是再聒噪,我就要拔剑了。”
说完就掐断了双面镜。
纪南弛:……
纪南弛看着被掐断联系的双面镜,默默地收了起来。
大逆不道啊!真是大逆不道!他可是师兄!居然又威胁他!
想了想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地传了条消息给了云非翎,没传别的,就是让他师弟不要乱来。
没一会儿就收到了他师弟的回复。
“我从不乱来。”
纪南弛看着传回来的五个字沉默了一会儿。
从不乱来?他师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自信,才会写出这五个字!
这是对自己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啊!
纪南弛将手中的纸条揉搓了下,化为粉末撒开了手。
不行,他更担心了,所以他只好将这不好的消息分享给了乔鹤,将担心和焦虑的情绪转移给对方。
乔鹤:……
“不用担心,风澜剑尊在对云寒的事上,一向非常有分寸。”这倒不是他安抚纪南弛,而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