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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裴芷去天牢,把裴坚直接气晕了过去。

这一次常庆把裴坚带来观礼,又把裴坚气的直吐血,看的常庆倍感稀奇。

“怎么不是晕倒又是吐血,裴坚,你这身子骨不够硬朗啊。”常庆啧啧说道,“就算是你不干这些损事,你也活不长久啊。”

裴坚本来还能坚持着保持清醒,听到常庆这句活不久的话后,再次晕倒了过去。

“就这还是医学世家之后呢,老子瞧着还不如寻常百姓人家呢。”

“来人,带回天牢里。”

常庆嫌弃的往后退了几步,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连一眼都不想再看这个裴坚。

常庆“送走”裴坚后,心情颇好的在都城的街巷处走着,一边走一边寻思要怎么去一去这身上的晦气。

咦!有了!

常庆脚下的步子一拐,拐去了凌枯的府上。

“凌枯,你丫的在这绣花呢?!”

常庆的大嗓门一出,凌枯立刻被吓的抖了抖,绣花针扎进了肉里,有血滴渗了出来。

“常庆,你每次来能不能让人先通报一声?”

凌枯把手指伸进了嘴里,这点血对他而言就跟挠痒痒一样。

“凌枯,你也跟老子来这套?”常庆一屁股坐在了凌枯的床上,“你一个大老爷们,那绣花针做甚?这是你绣的沙包?”

“是荷包。”

“老子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荷包。”常庆呲牙咧嘴的开口,“你这自己带的话只会被人笑话,要是拿来送人,小心跟人结仇。”

“真的这么丑?”一听常庆的话,凌枯也有些不确定了,看着手里的荷包,“我觉得看着还挺好看的啊。”

“凌枯,你该不会是想要拿去送给哪个姑娘吧?”

常庆的大脸放大在凌枯面前,“你小子够活泛的啊,前脚刚拒绝了秦小姐,后脚自己就找到心仪的女子了,是哪家的小姐?”

“你怎么知道我拒绝秦小姐了?”

凌枯右眼皮一跳,他不曾大张旗鼓的宣扬此事啊。

“皇上和太后娘娘都说了,让秦小姐莫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被凌将军你拒绝并非不是秦小姐不够好,还说要在宸王殿下的满月宴上给秦小姐择婿。”

常庆的每个字都在往凌枯的心口上撒盐。

“不对,现在已经该称秦小姐福蕴郡主了。”

常庆看着凌枯摇了摇头,真是没福气的东西。

“听说最近福蕴郡主去了几次布庄,想来也是要做些好看的衣裳到时候出席宸王殿下的满月宴。”

“闭嘴!”

凌枯黑着脸开口,“常庆,你能不能把你那张大嘴闭上?”

“老子哪句话得罪你了,凌枯,你别以为你现在躺在床上,老子就不敢动你。”常庆边说边要去拽凌枯,却在看到凌枯如丧考妣的神情时顿了顿。

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凌枯,你小子该不会是喜欢福蕴郡主的吧?”

见凌枯不说话,常庆又看了眼那个四不像的沙包,天呐,凌枯居然喜欢福蕴郡主。

“那你为何要拒绝人家姑娘?”

“当时鬼迷心窍,觉得福蕴郡主能寻到更好的夫婿。”凌枯惨然的笑了笑,“常庆,我真傻。”

“你这确实是傻到家了啊,福蕴郡主是好,但你凌枯也不差啊,你日后对福蕴郡主千倍百倍的好不就行了,做甚要拒绝人家?”

“是啊。”

常庆见凌枯这副惨样,难听的话也实在没好意思乱说。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绣个沙包送给福蕴郡主?”常庆抽了抽嘴角,“我觉得为今之计,你只有一个法子能够去尝试。”

“什么法子?”

凌枯现在也是着急昏头了,竟然问起了常庆的意思。

“好好养身子,然后出席宸王殿下的满月宴,若是福蕴郡主心软选了你,你不就抱得美人归了?”

“这样就可以了吗?”

凌枯有些呆愣,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他已经拒绝了秦小姐,那秦小姐还会择他为夫婿吗?

“对啊,你就听我的,准没错,把你那个沙包扔的远点。”

半个时辰后。

常庆再次走在街巷上,这一次常庆神清气爽。

“将军,还是您有经验。”

“老子有什么经验?”常庆歪着头,“老子可没经验。”

那您刚才......

属下看着常庆的眼神,把想要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没经验怎么还煞有其事的指导凌将军......

......

另一半,钟家。

“二小姐,您这是要出门?”自从裴家落败天下一统以来,钟怜儿几乎是闭门不出,甚至连钟乌亦和钟敏亲自来请,都以身子不舒坦推拒了,整日待在屋子里看书。

而今日,钟怜儿却突然命人来给她梳妆。

“对,替我梳头换衣裳。”

钟怜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面红齿白,发间攒着鎏金的发钗,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

可这些对于她而言,终究是黄粱一梦,是偷来的。

如今裴家落败,主子也被押送至京城,一切在短时间内都变了个模样。

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主子竟然做了那么多阴损的勾当。

给太后娘娘下蛊毒,想要借此搅乱大渝一统天下。

钟怜儿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惨笑,如今,她也该作出选择了。

“小姐,您想穿哪件衣裳?”

“就穿我上族谱那日的衣裳吧。”钟怜儿缓缓开口,“其实我生的和大姐一点都不像,对吗?”

婢女听到这话后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复,最后只能悻悻开口,“大小姐性子活泛些,二小姐您性子就相对娴静了。”

“是啊,其实很好区分。”

钟怜儿闻言抿了抿嘴,“好了,去前院找父亲和大哥吧。”

走在小道上,钟怜儿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她知道,钟家父子对钟琦儿心怀愧疚,所以才会加倍对她好。

而她,也只是一个利用钟琦儿的棋子,短暂的替钟琦儿享受了一段时间的亲情。

可现在,她已经无法在心安理得的待在钟府了。

“小姐,到前院了。”

钟琦儿看着眼前熟悉的院子,终究还是迈出了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