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煜宁学长也是献祭人！”
“说不清他是献祭人还是天命人，或者换一种说法，在「体外伊合」出现后，双方都会是献祭人，天命人将一去不返。”
李开霁的说法很好理解，所有人都被抽走了伊能，均会死亡或者痴傻，而新生成的伊术无论以谁的伊能作为主心，都不会留在「宿主」体内，而是为神秘人做了嫁衣。
故而，所有人都会是神秘人的献祭人！
「万派归宗」！
“他确实被抽走了属于自己的伊能，可我认真研究了现存的绝大多数伊师，他们无一人与君煜宁有关，所以，他的伊术应该是被保留了下来。而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谈一下18年的燕山了，那时的流星雨除了陨铁与伊能外，还降下了三道最特殊的进化之力，你知道它们都属于谁吗？”李开霁不知从哪儿找到了一个由金属制成的折扇，随着手腕摆动而轻轻扇着风，不冷、不暖，颇为潇洒。
伊师，才不会害怕冻到。
李青思索了一下，道:“其一，应该是我与灵灵吧，我们两个，共享了一道？”
“聪明，连进化之力的分化也猜到了。”李开霁不禁鼓掌。
“伊合便是二合一，单一的个体没有益处。”李青道，他与千灵那顶级的伊能契合度想必也是与这个有关，“其二，应该是，你？”
“哦？”
“不然无法解释你的「自然伊合」。”
“没错，我与昕蕊是第二道进化之力，也是此世天道强行从宇宙之力中剥夺出来的力量，然后与天道融合，诞生了「生命旋律」。”李开霁满意地说，脑海中充满了回忆。他想起了那与妻子互不相识的四年，自己的羞涩与懵懂，现在想来倒是颇为有趣，殊不知早在他们相亲之前，两人就已经互通情愫，只是彼此忘记了而已。
“第三道猜不出来。”李青眉头松开，放弃了思考，笑道。
既然是问问题的人，为什么还要动脑子呢。
想到这里，他羞赧一笑。
千灵见状，被逗乐，伸出纤手轻揉他的脑袋。
我家小东西，可爱到爆炸了。
“第三道也是我近期才琢磨出来的，应该是分成了三份，由君家的君煜晋、君煜宁两兄弟和张绮梦共分，前两人分到了多数，后者是沾了与君煜晋关系紧密的光，则是分到了少数。进化之力的眷顾玄之又玄，我能想到的也就是三个指标，一者，极高的天赋，二者，身边有密不可分的羁绊，三者，18年流星雨的时候身在燕山！所以，能让一份进化之力一分为三，他们三人任意两者之间，应该都有不浅的羁绊，或者说，君煜宁不一定对张绮梦就没有情感，或许这只是他对大嫂的尊敬，也或许是少年的暗恋。”
“啊？那张绮梦喜欢两个……”千灵没忍住说出口，意识到自己破坏了氛围，急忙借李青的手捂住嘴巴。
“应该与君煜晋对君煜宁的兄弟情感一样，是小嫂子对弟弟的关照吧。毕竟，她和君煜晋的亲密程度近乎一体。”李开霁急忙解释，“不过现在喜不喜欢就不知道喽。”
“所以，你猜测，君煜宁之所以死，君煜晋之所以消失，原因是洛一川提取了他们的伊能，进行了伊合？”
毕竟，君家兄弟之间的伊合匹配度应该和自己两人是一致的！只是量少了一些，被张绮梦分走了不少。
所以，洛一川只要不傻，应该不会浪费这两个伊能去和别的伊能进行伊合。
“我先前说了，除神秘人外，这98个伊师，基本没有和君家兄弟有伊合关系的。”李开霁说道。
“偷偷做的实验吗？”李青注意到一点，“那时候他应该不能体外伊合才对。”
“或许，这个成型的伊术一直在君煜晋身上，我们只是没见过他，谁又能保证，他一定死了呢？”
“然后，近期再提取出来吗？”千灵轻声道，“对了，浅韵最近确实老是嘀咕，煜宁和张绮梦走的很近，而且出现的位置总是非常凑巧，你说会不会，这个伊术，就是「禁行」！”
李青目光一明，恍然开朗:“是了，他们两兄弟的伊能伊合后诞生这么强大的伊术理所应当，而且张绮梦作为并未「机械飞升」的伊师可以极短时间内掌控它且没有任何副作用的产生，想必和三方的伊能本是一体有关！”
“所以张绮梦一直认为君煜晋是她的献祭人，其实是被洛一川骗了！他在三个人中选择了伊能较多的君家兄弟进行伊合，事后还要利用他们之间的羁绊控制张绮梦！”千灵颇为惊诧地说道，李青在一旁包住她的小手，为她提供专属于自己的温暖。
“我想的也是如此，不然无法解释君煜宁最近和张绮梦的‘亲密’，这正是从七天假期后回来变化的。张绮梦明显更粘着君煜宁了，这是她没有意识到的。其实她和夏浅韵也多少有些羁绊，毕竟夏浅韵才是她真正的献祭人，可惜的是，张绮梦的智商确实不高。”李开霁很少这么直接地评价一个人，因为他在乎生命科学部部长的形象，但这个话，他还是说出口了。
不过，天命人和献祭人之间的联系，与三个方面有关，最高层的自然是这原本就属一体的三道进化之力。在其之下，则与伊能契合度、双方情感、关系有关。夏浅韵和张绮梦先前毫无关系，察觉不到彼此的感应也属正常。
“确实。”千灵同意地点点头。
“「禁行」……”
青湖集团实验室。
洛一川正在进行着体外伊合，张绮梦似是百无聊赖，又像心有牵挂，反正她没有在那里等候，而是离开了那个房间，在外面闲逛着。
对此，洛一川并没有阻拦。
这地方，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只是，他叮嘱了一句:“不要去099的实验室，你会打扰他叠加陨铁的进程。”
张绮梦撇撇嘴，她又不是只会拖后腿的人，怎么就打扰进程了。能被她打扰，说明，你这实验不够稳定。
走到甬道处，她的目光忽然一朵极其稀薄云雾吸引，这挑起她的欣喜。
呵。
这个地方，是怎么建成的呢。
真是厉害。
“啊啊啊啊！”离开了洛一川的那间实验室，神秘人那撕心裂肺的机械音又传到耳边了，不免给他增添了几分烦闷，刚才挑云逗雾的雅兴也消失了。
“蛮人！”
虽是这么说，可她却隐隐向那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