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佬怎么会在这啊?难不成是现在还不知道,万豪酒店里面那些事?”
孟寻眼中闪过一抹惊诧。
不过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这个猜想。
前世万豪酒店可是折在了陶玉成的手里,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万豪酒店里面,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大佬就是大佬,这扮猪吃虎的本事儿,玩的还真是溜。”
孟寻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阵感叹连连。
怕是谁也想不到,就在几年后,这位看起来温文尔雅待人和善的公安厅政治部主任,会进行一场扫黄打非行动。
不仅把万豪酒店给搞垮了,并且还把海西省最大的本土派系,给搞得灰头土脸。
要不是更上层发话了,海西省那些本土派,说不定还真有分崩离析的风险。
而陶玉成也因为这场行动,不仅获得了民间百姓大力拥护,而且还收获了公安部委很多大领导赏识。
为自己的通天仕途,点上了一笔很亮眼的政绩。
“孟少,您没事吧?”
见孟寻突然停住脚下步伐,马六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连忙用紧张的语气问道。
“老六,你先进去办理入住手续,我去拜见一位长辈,马上回来。”
说罢,孟寻快步就向陶玉成的背影追了过去,只留下一脸懵逼且不明所以的马六,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起来。
同一时间,江州大皇宫,顶楼一间奢华的办公室内。
袁泰明怒视着自己的亲侄子袁正彪,阴着脸暴喝道:“彪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事要放在心上不要光放在你那张嘴上,那么大的一个活人,在你眼皮底下消失了你都不知道,你和你手下那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叔儿,我真派人盯着呢!谁能想到就是一个上厕所的功夫而已,陈德财那老小子就消失不见了。”
袁正彪委屈巴巴解释道。
这事真不怪他不上心,他已经派了好几个人在盯梢了。
可对手实在太狡猾,趁着他那几个兄弟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就把人给截胡了。
等那几个兄弟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完全消失没有踪迹了。
“我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现在人丢了就是你的责任。”
袁泰明强压着心中怒火,眼中冷冰冰的,横了袁正彪一眼儿说道。
本来一切他都计划好了,只要账本能拿到手,公检法那边就能快速给孟向峰定案。
现在可倒好,最重要的人证和物证全丢了。
公检法那边,现在仅是走程序,也得一个月的时间。
这要是拖到新市长上任以后,指不定又会闹出些什么幺蛾子呢!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孟家都到这种山穷水尽地步了,到底是谁在暗中帮他们,难不成是孙继良在背后搞的鬼?”
袁泰明蹙起眉头。
突然想到了一个有可能会对孟家出手相助的人来。
但仔细一想他又觉得不对。
孙继良现在刚被调到省政协,一堆糟心事已经够烦了。
应该是没那个闲心再关注孟家的事。
而且这次他们出手很突然,就算孙继良想要出手拉一把,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手给伸过来。
再者说,陈德财手中有钼矿秘账这件事,孟向峰都被瞒在鼓里,孙继良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如果孙继良真有那个本事的话,也不至于被他们联手给整出江州了。
总之陈德财现在消失这件事,就是很迷。
仿佛这一切的背后有一双无形大手,正在和他们袁家隔空较量。
“彪子,如果真是有人把陈德财给藏起来了,你觉得他们会把人给藏在哪里?”
袁泰明走到落地窗前,目光幽幽眺望着夜晚的城市轮廓问道。
“叔儿,江州这么大能藏人的地方可不少,就算是通过公安局那边找人,一时半会儿怕是也找不到啊!”
袁正彪抓耳挠腮说道。
“是呀,江州十三个县,七百多万常住人口,想要在其中找到一个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看得见摸不着啊!”
袁泰明深叹了口气说道。
现在局势的发展情况,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如果还想完成既定计划的话,那就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必须要主动出击才行。
先不管是不是有人在暗中相助孟家,但只要能把孟向峰给摁死了。
背后那些人没了赌注,自然也就不敢再轻易干涉了。
“彪子,孟向峰的老婆和儿子,还在江州吗?”
袁泰明从落地窗前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问道。
“应该还在吧!”
袁正彪有些不确定,说道:“孟向峰人都进去了,他老婆孩子现在应该是急着打点捞人才对,不会轻易就离开江州的。”
“不要应该,去给我确定一下。”
袁泰明冷着脸吩咐道:“如果人还在的话,立刻给我控制起来,假若孟向峰在里面还想负隅顽抗,那他老婆和孩子就是我们最有利的筹码。”
“叔儿,您放心,这事我一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袁正彪脸上狰狞笑了笑后,风风火火就去办事了。
他脑子转的慢,帮着袁泰明出谋划策不行,但抓人砍人这些活,他可是拿手得很。
“孟向峰,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不是我袁泰明看上你那几座矿了,而是国外那些人盯上你的矿了,我也只是赚点辛苦钱罢了。”
返身回到办公桌前,袁泰明给自己倒了一杯洋酒,轻声自语起来。
与此同时,淮城万豪大酒店门口,孟寻也是追上了陶玉成脚下的步伐。
“陶主任,晚上好,我还正打算明天去拜访您呢,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遇到了……”
孟寻神态恭敬向陶玉成打起招呼说道。
“小同志,你认识我?”
陶玉成停住脚下步伐,两只眼睛用审视的目光,在孟寻身上打量起来。
“陶主任,我从江州来的,家父是江海矿业的董事长孟向峰。”
孟寻不卑不亢回声说道。
“孟向峰?!”
陶玉成听到这个名字,目光先是稍稍的愣了片刻后。
随即他就用失笑的语气,问道:“你来找我,是你父亲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