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测:“会不会是这吕遗将军的妻子?”
北鱼点头:“有这个可能,不过这上面画的这幅女娲伏羲图是什么意思?”
陈先生掏出照相机拍了几张照片,边检查相机里的照片边说道:“这里面躺着的的可能是一名祭祀。”
“祭祀?”北鱼眉头微蹙:“南越国信奉女娲?”
“不知道。”
陈先生操弄着手里的相机,继续道:“关于女娲的记载,最早见于春秋战国时期,更有传闻,商朝起,便有许多人信奉女娲。”
“明朝所着小说《封神演义》,就是根据这些传说来设定的大背景,虽然封神演义是小说,但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有野史记载,周时期已经有人信奉女娲,信徒还不少。到了秦朝和西汉,即便因为历代皇帝位巩固皇权,宣扬皇权至上的信仰,导致女娲信仰被弱化了,但肯定还有很多信徒在。”
“南越国是否整体信奉女娲,在史书上并没有明确的记载,但南越国有人信奉女娲,这并不奇怪。”
他收起相机,继续道:“因为南越人对蛇有着狂热的崇拜,不但南越,几乎所有古越族对蛇都有着近乎疯狂的崇拜。”
“在上古中原华夏民族的认知里,华南民族一直都属于“蛇种”,因为他们对蛇有着狂热的崇拜,蛇是他们的图腾,各种出土的文物上面也有不少蛇形的花纹,女娲既然是人首蛇身的形象,有南越人信奉女娲也不出奇。”
莫非此时也已经跳上了祭台,他只看了棺材一眼便轻咦了一声:“这棺材不对!”
他说着便去抚摸那青铜棺上的虎头雕刻,才一上手脸就沉了下来:“里面有机关!”
在棺椁里设置机关得情况并不罕见,这是为了防止尸体被盗墓者打扰,所设下的最后一道防线。
触发装置通常设置在外棺上,一开外棺就会触发,比较常见的有暗箭和毒气。
更有甚者,会把机关设置在自己的尸体上,在体内藏暗器。
不过这一种比较罕见,毕竟不是谁都这么丧心病狂。
我们顿时谨慎起来,我问道:“机关在哪里?”
“你们看这只老虎的眼睛,是可以活动的。”
我们凑近了那个老虎雕刻,仔细去看它的眼睛,果不其然发现了端倪。
这老虎的眼睛周围有一丝缝隙,只不过这缝隙非常小,如果不是刻意的去观察的话,还真发现不了。
我不由得对莫非又高看了几分,他可是一眼就看出了不对,眼睛真毒,不愧是专业人士。
而莫非的表情却有些奇怪,他满脸都是疑惑:“只不过这有些不合情理,按理说这机关的触发点应该设置在棺盖里面,隐藏起来才对,设置在外头,不是故意让人发现么?”
听他这一说我们也意识到了不对,不过就连莫非这个行家都不知道原因,我们就更不清楚了。
自进墓以来,我们遇到的机关都透露着一股不合理,所以现在看到又一个不合理的机关,我们倒是没觉得奇怪了。
如果遇到一个正常的机关,可能反倒会觉得惊讶。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家来做,虽然莫非也有些不明所以,但棺还是要开的,机关也必须要破。
他让我们都后退,自己则戴上唯一的防毒面具开始处理起来。
我们往后退了有七八米才罢休,三个人三双眼睛紧紧盯着莫非,以便在出事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接应。
莫非也是小心翼翼,他在棺材边上墨迹了好一会都没有任何行动,过了一会他冲我们招了招手。
我们都有些莫名其妙,我问道:“怎么了?很难?”
“不是很难,是很简单。”
莫非摘下防毒面具,指了指那只老虎眼睛:“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好像是个开关键。”
“开关键?”
我一愣,“你的意思是,这是这棺材的开关?”
莫非点了点头,我有些不敢相信:“大非哥,你会不会弄错了?这是只棺材,不是藏宝盒,怎么会有个开关键?”
莫非啧了一声:“我再跟你说一遍,不要以你的业余来质疑我的专业水平,我说这是开关键它就是开关键,不信你按一下。”
北鱼也忍不住出声道:“你确定没错?”
“我说老大,你也不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正如小韩所说,这是棺椁,合上盖子以后就没打算再打开,又怎么会设置一个开关呢?”
莫非耸了耸肩:“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负责解决机关,至于其他那些要动脑子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北鱼点了点头:“行,我信你。”
他说罢伸手就往老虎眼睛上按了下去,他的动作很快,我想阻止都来不及。
只听到咔咔两声,棺盖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除了莫非以外,其他人都下意识的往后退去,生怕棺材里会有什么东西突然飞出来。
那裂成两半的棺盖缓缓向两边滑开,翻了下去,露出了里面的内棺。
莫非一笑,露出一个“这回相信我了吧”的表情。
见确实没有任何暗器出现,我们这才又围了上去。
内棺依然是一只青铜棺,这内棺要比外棺精美许多,整个棺身刻满了精美的鎏金卧虎和祥云花纹,看着就很是贵气。
莫非又检查了一遍内棺,摇了摇头:“这只棺材没有机关,但也同样奇怪,你们看,这棺材好像没有密封。”
北鱼一听也检查了一遍,眉头皱得更甚:“我干这行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棺材。”
“按理来说入殓盖棺以后必定会封棺,一来是为了起密封作用,二来是让死者不被打扰,常见的封棺手法有两种,要么是火漆,要么是榫卯木钉,这只棺材却都没有,显然没有封棺的打算。”
他看了一眼已经翻开的棺椁盖,“还有这棺椁的开关,明显是为了让人顺利打开而设置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老大,这只棺材处处透着诡异,会不会有诈?”
莫非神经大条,但这不代表他没脑子,自从进到这墓里来我们吃了好几次亏,虽说都是有惊无险,平安度过,但也让他对这墓的态度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变成步步谨慎。
而且这墓里头有太多东西,就连他和北鱼这两个行家都不了解,甚至是从未遇到过的,所以他不得不小心。
尤其是刚才那个差点让我们全都丧命的贮贝器,更是使得他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甚至都有些惊弓之鸟了:“要不咱们就不开这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