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揽月知道自己死了
又重生了
锣鼓喧天,人声鼎沸的喧闹一片。
沈揽月看着手中的红苹果,听着外面的声音,忐忑不安的心竟然安定了下来。
视线随之又放在了在上花轿的时候就已经已经掀下的红盖头上。
这一场婚事可不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佳偶天成。
这可是从自己的妹妹那里抢来的这一桩婚事,这嫁的也不是真心想娶的自己。
可沈揽月就是看着手中的红苹果就是高兴,这可是为自己争取的,代表着再也不会同前世一样的路了。
“小姐,我们马上就要到了。”贴身的丫鬟这一次也跟着她一起嫁过去了,泛泛对着花轿小声的说道。
沈揽月将一旁的红盖头重新盖上,对着轿子敲了两声。
泛泛一直都走在花轿的边上,听到了里面小姐传出来的讯息,明白小姐已经听到了自己的话。
泛泛看着骑在前头马上的新郎官,英姿飒爽的走在前头,之前自己也见过这位姑爷,不过可不是自己的小姐的夫君,而是二小姐的……仰慕者。
原来这新姑爷想要娶得是二小姐,京城中的人都知道长宁侯是爱慕沈府的二小姐。
而现在娶得是沈府的大小姐。
京城中现在都在看长宁侯的笑话,而自家大小姐已经成了京城名门中的笑话,谁都能踩上一句。
泛泛是不懂的小姐的心思是怎么想的,明明以前小姐在闺房中时对这位长宁侯并不感兴趣的,而且并没有说过几句话的。
鞭炮声不断,婚轿落下。
喜娘粗糙又带着一点尖锐的声音响起:“新娘下轿。”
泛泛跟着媒婆将帘子拉开,沈揽月将手伸了过去,喜娘将她小心翼翼的带了出来。
彼时街上看热闹的络绎不绝,个个探头探脑的想要看看新娘的模样。
喜娘将手中的红绸递给沈揽月,在她耳边说道:“夫人。”
沈揽月接过红绸,知道这一头的另一边是那个人,心里一时之间满是讽刺,没想到自己两次成亲都不是真的想要娶自己的人。
“跨火盆,”
沈揽月跟着那头的牵动,在喜娘的相扶下,在可以看见的视角只有在喜帕下的那一角,她也看到了那人的新郎服的一角,在随着他的走动而扬起。
“踏!”
沈揽月跨过火盆,耳边是喧闹的人声,炮仗声。
随后就是进入了屋中,就变成了男方家族中的长辈给他们主持。
“一拜天地,”沈揽月拜。
“二拜高堂”
沈揽月在喜帕的一角看见了在上方的灵牌,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她知道长宁候的父母皆是双亡于战场之上,也知道现在的长宁侯跟他们一点也不像。
“夫妻交拜”
“礼成!”
喜娘和泛泛将沈揽月送到了新房之内,按照规定新郎官去外面招待客人。
沈揽月让泛泛将其他人赶到外面之后,就直接将红盖头取下来。
泛泛关上门一回头就看见这副场景,惊慌失措的说:“小姐!你怎么现在就取下来了,等会侯爷看见多不好呀!”
沈揽月对着她笑了一下,手指放在嘴角示意她小声点。
“你以后只需安安稳稳在我这园中即可,不要太过担忧。”
泛泛没懂,在她看来小姐初来乍到,而且姑爷不是很喜欢小姐,应当小心为上。
沈揽月一看她一脸担忧,就知道她想些什么。
可现在一时之间并不能跟她去说,她并不需要顾及那么多。
自己并不想重蹈以前的覆辙,也不想让她顾忌这么多,再一次死在自己的面前。
“小姐”泛泛虽然不懂但她很听沈揽月的话我,给她递上水。“喝点水吧”
沈揽月刚接过泛泛递过来的水,还未入口,两人就听见外面的声音。
是长宁侯过来了!
沈揽月眸光一闪,对着泛泛使了个眼神,将放在一边的红盖头重新盖好。
现在就回来了,看来他只是在外面随意的应付了一下就过来了。当然沈揽月可不会以为是为了自己这个新娘子。
恐怕是不想面对外面的那些人,毕竟谁人不知他孟长策娶的是我沈揽月,自己曾经嗤之以鼻的女人。
“侯爷安!”
孟长策一双漆黑的眸子先是扫过端坐在床边的沈揽月,红烛新房却根本看不见他眼里的一丝波澜。
泛泛不敢抬头看这位姑爷,他身上散发的威严正压迫着她,让她无法起身。
心里更是忐忑,按照接下来的流程应该是喜婆进来为侯爷和小姐结新房的仪式,可并没有看见任何人跟在身后。
沈揽月就算是被盖头遮住视线,也感觉到了周围气氛发的凝结,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对着泛泛说:“你先下去吧。”
泛泛听见小姐说话,可却不敢轻易起身。直到听见侯爷说的“下去”,担忧的看了一眼沈揽月,才起身关上门走了出去。
之后就是一室的寂静,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沈揽月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如有实质的盯着自己,就像是已经透过了这红盖头凝视着自己。
她微微抬起头,借着那一角看见了他过来的脚步。
听着这沉稳的脚步声,沈揽月眼神闪烁了一下,心里的思绪翻滚,伸手将红盖头揭下。
孟长策的脚步一顿,看着被她丢在床上的盖头,一抹难言的情绪在他的眼里快速的闪过。
沈揽月坐在床上看着站在几步距离的他,他的眉心在看见自己的时,可见的微微的皱起,带着冰冷又微妙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她先一步开了口:“侯爷。”
“嗯”孟长策将袖口归整好,这是在席间的时候乱上的,就是在不喜欢应付他们,今日也喝了几杯。“怎么等不及了,就自己将这新婚盖头取了。”
沈揽月看着他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将那红盖头拿在手中端详。
离得近了,还是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还没等着沈揽月开口,孟长策就先一步将目光望向了她,他身上的酒气就这么传到了沈揽月的鼻尖。“你该如我愿,这样我才能如你愿,明白吗!”
“下次我可不喜欢你擅自做主,我会不高兴的。”
“是。”沈揽月就看着他,微微低头俯身,声音细小如水流清泉,听上去就非常舒服。
她在回答他的话之后,就能看到孟长策凝视她的目光,慢慢的荡开一抹笑容来。
当然,沈揽月明白,这可不是说他在对自己笑,按照前世自己对他的了解,他最喜欢听话的人。
不能毫无灵魂,也不能逃离他的掌控之内。
这人就是一个变态,一个伪装至极的人,没有到最后谁也没有看出来他的野心究竟有多大。
既然前世自己的那一位好妹妹不稀罕,那么这一条大腿就自己来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