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袁忠原本治的是‘易经’,第一次考,因为是大热门,卷不过那些个人,落榜!

听人说‘礼记’冷门,考的人少,他立马改治‘礼记’,结果发现冷门是冷门,可录取的人也少,落榜!

最后想着‘春秋’更冷门,应该报考的人更少,愤而弃‘礼记’,改攻读‘春秋’,谁知跟他想法一样的人,更多。

第三次落榜!

把袁忠给整得差点自闭。

明代的科举四书五经中大学,中庸,论语,孟子为四书,诗经,尚书,易经,礼记,春秋为五经,都是科举的典范书籍。

士子会选取五经中的一经为专业攻读,而袁忠连着两次转换专业,全都落榜,委实是太打击人。

他将‘春秋’书一把扔到了护城河里,发誓不再考这鸟试,回到老家苏州自闭了一年,可试不考了,饭还是得吃的。

无奈,他只得到外地寻个书记活,因为文书等做得仔细,被当时的知县邓立贤看重,提拔为县户典。

几年相处下来,邓立贤发现了袁忠对治理地方手段很是老成,多次给自己提出解决方案,将其治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因为治理有方,邓立贤这才被调到了北直隶顺天府香河县任知县,而袁忠也被邓立贤聘为西席,随邓立贤赴任香河县。

三年下来,倒也政通人和,被京察评为优,原本想着再熬一任,谁知海瑞空降顺天府伊,种种行为之下,邓立贤升起了外调的心思。

而袁忠却不想就这么一辈子当个佐官,他为什么科举,就是想凭着自己的政治思路治理一方,登上历书,留名青史,光耀门楣。

可一直当个西席,光耀个鸟门子楣,作出功绩来,全都是主官的,错却要他背,真当他袁忠傻?

他科举是考不过,可不是他傻,而是聪明人太多太活泛,他卷不过,但不代表他袁忠傻。

要他袁忠一直给你邓立贤出谋划策,你是升官,可我毛都没捞到一根。

袁忠此时的心思,便是邓立贤如果再不提帮自己举荐,走关系帮自己替补缺官,他袁忠就要跳槽到别处去了。

“东家,若东家依了我这策,必定可得海少保青睐,”袁忠假装不经意的说道,“届时上达天听,可莫忘了拉扯在下一把才好!”

“这个,”邓立贤脸色一变,眼珠提溜转,“好说,好说,一定替先生引荐!”

袁忠见邓立贤这嘴脸,心里一下子便沉到谷底,面色不变道,“如此,在下感激不尽!”

却说张廷这边,一头倒下,一觉睡到了晌午才起,被随同前来的捕快在客房外拍门叫醒,这才仓促起身。

“是何时辰了,”张廷挽着发髻,打开房门询问叫醒自己的捕快。

“典史,已是午时了,”捕快手里还提着吃食,见张廷开了门,便问,“典史可要洗漱一番再食?”

“嗯,”张廷走出客房,来到了天井处,囫囵的捧了清水,三下五除二的随意搓洗了脸,就走回了客房。

“其他人,可曾醒来,”张廷拿起筷子,就着馒头肉酱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捕快也不客气,坐下也拿起一个馒头开始造饭,“都起来了,在各自房间吃着呢,典史,我等下午,如何行事?”

“先找县令,告知我等来意,再到牢房内查看人犯张满现状如何,”张廷嘴里鼓鼓囊囊的,说话含糊不清。

“晓得了,”捕快点头表示知道了,“我等会便通知其他人知晓。”

“嗯,快吃,这肉酱不错!”

两人很快便将带来的吃食收入五脏庙,捕快打扫着桌面之际,张廷便已起身朝外走去,“你去告知其他人,在大堂等候,我去后堂寻知县去。”

“知道了典史,”捕快头也没回,接着用抹布将桌面的汤水擦净。

张廷沿着路来到后堂小门处,再次遇到了早上给他送吃食的师爷袁忠,远远便笑着拱手道,“袁师爷,可曾用过午食?”

“张典史,我刚从县尊处用过,”袁忠也笑着拱手回礼,“张典史这是欲往县尊处?”

“正是,府尊大老爷命我给邓知县带了令,需亲自转交,”张廷走近,袁忠知道了张廷的来意后,笑着道,“且让我带典史过去。”

张廷作出请势,“如此有劳师爷为了引路。”

“典史,请!”

“师爷,同请!”

两人联袂而至,邓立贤刚刚吃完午食,正拿着茶盏悠闲的喝着,见张廷和袁忠二人到来,才放下茶盏,对着张廷道,“你便是顺天府来的张典史?”

“正是,下官顺天府刑典张廷,见过县尊,”张廷拱手行礼,从袖口中抽出海瑞给予的书札,双手呈现给邓立贤。

“这是府尊大老爷命下官交于县尊的调令,还请县尊察阅。”

袁忠接过张廷手中的书札,转呈给邓立贤,邓立贤接过书札,检查了火封之后,才用指甲挑了,抽出内里的信纸,看了起来。

邓立贤看完,才暗道,还真让袁忠给猜到了,真的是因为张满杀人案而来的,便脸色严肃口气平稳道,“府尊之令,本官已尽知,不知张典史接下来是直接提人还是如何?”

“下官不知人犯张满如今情况如何,还请县尊告知。”

邓立贤没有回答,而是用眼神示意袁忠,袁忠领会,“人犯张满如今伤势极重,正独自关押在县大牢内。”

“若典史想现在提人回顺天府,恐人犯途中有不测,故而,需耽搁几日。”

张廷一听,顿时皱眉,“府尊之意,要下官妥善将人犯张满带回,若其伤势要紧,动弹不得,只得告知府尊知晓。”

“这个自然,”邓立贤道,“一切以典史主意执行。”

“县尊,下官想往县大牢查看人犯状况如何,不知可否?”

“典史自去便可,待本官为你写张签票,无人敢阻典史察探。”

“如此,多谢县尊,”张廷拱手谢过邓立贤。

“无妨,待本官写来,”邓立贤走到书案,提笔便写下一张签票,递给了张廷,“典史持此票,往县狱无人敢挡!”

“如此,下官告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