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元清离开后,屋内只有苏舒一人。
盘腿打坐的苏舒睁开双眼,换了个随意的姿势斜躺在卧榻旁。
拿过烛台仔细观察。
这烛台虽然样式普通,在细看之下,可以隐约看到上面的阵法符文。
是聚灵阵法。
这个小世界曾经应是出过仙人的,烛台应是修仙之人炼制而成。
小世界中也有过书籍记载过神仙妖怪的故事,众人也只是当做神话传说而已。
当不得真。
却是没想到故事并不都是虚假的。
毕竟修仙界的东西都出现了。
苏舒将烛台翻来覆去看了个遍,除了能够聚集灵气,并没有其他作用。
比不得系统商城里面的东西。
在原本的故事中。
烛台刚刚解封,还无法灵活控制灵气。
灵气逸散,烛火引燃房屋,烧死了屋内三人。
罪魁祸首烛台因染上血债,再次被尘封。
这个烛台虽然不算珍贵。
但对如今灵气刚刚复苏的小世界来说,也算是一个能够镇派的法宝。
按照如今灵气的浓度。
想要修仙,还得再过个一两百年吧。
有了聚灵烛台就不一样了,可以将周围的灵气聚齐起来,加快修炼速度。
刚刚元清能够这么快引气入体,不仅是他拥有上品灵根的原因,还是这个聚灵烛台的帮助。
等明天的事情了结了,便去寻回两个师弟师妹,再回归云观。
做了决定之后,便随手将烛台放在桌上。
烛台上的蜡烛重新燃起金蓝色的火焰,一股一股灵气朝着这座小院聚集。
苏舒闭目打坐修炼。
第二日,一大早。
院门便被拍响。
元清小跑着过去打开院门。
门外站着县令府邸的管家,和三个护院。
见到一个小童来开门,神情一愣,便又恭敬微笑朝着元清拱手行礼。
“小道长,我是县令的管家,特来请元舒道长。”
元清正想开口,便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苏舒依然穿着一身归云观青色道袍。
素衣白面,眼睛耷拉着,目光没有落在周围人身上。
管家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虽然她只是一身低廉的棉布素衣。
可是周身飘飘欲仙的气质,令见多识广的管家也忍不住暗暗心惊。
心里疑惑,不过几日未见,对方好似不一样了。
更加高深,更加神圣不可侵犯了。
比请来的高僧气场还强上几分。
不过一瞬,苏舒身上的气息便又消失。
管家朝着她拱了一手。
“道长。”
苏舒神情淡漠,“嗯”了一声。
看向一旁眼神疑惑的元清,对他说:“随我一起去吧。”
跟刘老头交代一声。
苏舒两人便随着管家坐到马车上。
一路上元清眼睛时不时地看向苏舒,想要问些什么。
但是见苏舒闭目养神,便憋着没有询问。
他听说过县令母亲的事情。
县令母亲生了一个怪病,某天睡去便再也没有醒来。
看了不少大夫都没有用。
后来,县令不知道听了谁的话,说是中邪,得找道士和尚。
便找了周围寺庙道观的和尚道人过来。
吃了丹喝了符水,也在院子里做了法,都不见起色。
师姐是要去救县令母亲?
元清不确定的想。
想到师姐的本事,他便不担心,师姐这么厉害,定是有把握。
县令是个大孝子,从小是被老母一人拉扯大。
什么方法都用了,母亲依然没有醒。
人却被符水丹药折腾地消瘦成了骷髅一般,这才急的发出公告,重金寻找能人,救老母亲性命。
苏舒揭榜前,已经有不少同行失败而归。
虽然苏舒年纪看上去小,县令府邸的下人们也没有轻慢。
等到了府邸。
厅中已经坐着三人。
一个披着金红色袈裟的僧人,两个穿着道袍的中年道人。
三人坐在座位上喝茶,见苏舒和元清过来。
放下手中的杯盏。
瞥了一眼。
便挪开了眼,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一个小丫头和一个孩童。
两人穿着破烂老旧的道袍,站在三人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两个中年道士身后的小童嗤笑一声。
“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过来说自己是个修道之人了,怕不是骗子吧。”
小童声音清脆,并不害怕苏舒两人,仰着头高傲地看着苏舒两人。
两个老道士并没有管教身后的小童。
显然也是认同小童的说法。
只是他们自持身份,不屑于与苏舒对话。
老和尚倒是慈眉善目的笑了笑,对着苏舒作了礼。
苏舒回了一礼。
可是元清不服气,见人辱骂师姐,压不住气骂道。
“哪里来的狗,在院中犬吠,扰人清净。”
元清怼了一句。
“你!”
小童听了气急,想要上前争辩。
却被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道士制止。
“清净!”
“师父......”
被师长喝止,瞪了一眼两人之后,便退到原来的位置。
嘴里嘟囔道:“两个乞丐,看待会被人给打出去。”
几人相互介绍了一番。
年长的道长叫玄阳,年轻的叫玄明,小童是玄明的弟子。
刚刚已经知晓,叫清净。
三人是明知山上金元观的道人。
老和尚法号普济,是一个修行散人,无庙。
恰巧路过此地,听闻县令母亲的怪病。
便过来看看。
几人相互行了礼之后,便不再说话。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县令才急急忙慌地从外面小跑过来。
没有寒暄,便开口:“道长,大师,请随我来。”
几人也不在意,只有清净皱了皱眉,面上有些怒意。
好似对自己师父师叔被轻慢十分不满。
苏舒几人跟着去了县令母亲的院子。
院中显得有些荒凉。
除了中间一棵一人粗的槐树,枝繁叶茂,并不见其他绿植。
还不等苏舒开口。
玄明便开口询问:“这院中怎么不见一棵花草?”
县令见此,面上带着恐惧和苦涩。
“师傅有所不知,自从母亲患了怪病之后,院中的花草便一夜之间没了生机,就算重新搬来花草,第二天依然活不成,只余下这个老槐树还屹立不倒。”
“如此古怪,为何不搬出院子?”
苏舒问。
县令神情微变,开口:“试过,只是母亲一出院门,呼吸便停止,重新回院子里,才能继续活下来。”
“唉……”
说完叹了一口气。
进入院内,不远处房门紧闭。
县令便停下了脚步,上前打开门,站到一旁。
“这里就是我母亲的房间了,可要进去瞧瞧?”
“不急,这院中似有邪祟。”
一直没有说话的玄阳挥了一下拂尘,拿出罗盘,眼睛扫视着院落。
县令和管家听了之后面色未变。
这话他们已经听过太多次了,心里早就没有什么波动了。
虽然院中花草活不了,但是进出院落的人倒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不少人过来一看,第一句便说院中有邪祟。
有没有邪祟,这一看便知。
关键是要找出这个邪祟,除了这个邪祟才是正经。
玄阳说完,并没有理会众人。
朝着元明看了一眼。
玄明点了点头,将身后背着的包袱摘下。
见此,管家招了招手,让人摆好祭台香炉。
不一会,两人便开始了做法。
苏舒让元清待在外头,自己去屋内。
身后普济也跟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