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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宝忙停住脚,“怎么了?”

程瑶瑶从她的专用包里取出一个漂亮的国产不锈钢保温水壶,“把这个背上。”

福宝:“有这个必要吗?现在就开始带货啊?”

洛九笑道:“你就背着吧,毕竟要上报纸的,咱们都珍惜每一次露出的机会。”

“就是啊,”程瑶瑶道:“这可是宜县特产,巧菊她们好不容易弄出点不锈钢,听说咱们能带货,就先做了一批水壶出来。

款式这么漂亮,背着也是个亮点。而且人家宜县的父老乡亲没少给你寄特产,吃人嘴短,你就背着吧。”

福宝歪着头无奈的套上水壶,“我这辈子就输在嘴馋上了。”

洛九笑着摇了摇头,起身道:“走吧,咱们去征服世界。”

正值夏季,临近中午,波林的太阳一样烤人。

大家穿着轻便的运动半袖和短裤,轻巧的运动鞋,看起来十分清爽。

近五百人穿着统一的着装,一个个神采飞扬,立刻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人群不自觉的包围过来,步伐和目光都追随着她们,小声地议论着。

“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

“看肤色,黄种人,应该是从东方来的。”

钟嘉灵一路前行,耳边听到这样的讨论,微笑着用得语告诉他们:“我们来自华国。”

一位白人老太惊讶道:“你会说得语?天呐,你们看起来聪明又强壮。”

钟嘉灵灿然一笑,跟着大部队去取行李。

看着里面迟迟没有人出来,来接人的华人团体捏了把汗。

得国华商会的会长刘乐文年近五十,抱着花束,等的有些焦躁,“是这个时间吗?”

旁边举着接机牌的同乡会理事肯定的告诉他,“就是这个时间,出发前我们打电话到外交部和钟部长确认过的。”

“那怎么还没人出来?”刘乐文内心忐忑,开始胡乱猜想。

“该不会是入境出了麻烦吧?是不是有人证件不合格?或者语言不通,闹出了岔子?秦理事,你过去问问,看看机场的人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帮忙处理。”

秦理事一脸无奈,“刘会长,这是得国,又不是顺天府衙门,我给他塞几个银元就能放行吗?得国人死心眼儿,您又不是不知道。”

刘乐文穿着长衫,此刻热得冒汗,不时用手扇着,喃喃道:“怎么着也该出来了,”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

众人回过头去,只见一位风姿绰约的中年女人穿着简约的白衬衫黑色西装裤,踩着高跟鞋大步走来。

她身后跟着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抱着大大小小的包裹。

女人声音清亮,脆声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临时想到要买些东西,耽误了会儿。”

华商报新来的小记者忙问:“这是谁啊?”

秦理事告诉她:“这是瑛国华商会的陆会长,昨天特意从瑛国赶过来接机的。”

刘乐文见着陆逢春忙道:“哎呀陆会长,你可来了。快,有没有门路可用?找个人进去看看。”

旁边的人也说:“机场的人说飞机三十分钟前就到了,取个行李也用不了这么久。咱们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还是想办法进去是正经。”

陆逢春探着头往里面看了看,到达口只有稀稀拉拉出来的几个白人。

她道:“也不用非得进去,找个从里面出来的人问问就行了。”

她果断快步上前,用瑛文问:“有人能说瑛语吗?”

有个得国老头儿驻足道:“我会一点,你需要帮助吗?”

“感谢上帝!”陆逢春忙道:“我们是华人,刚刚有一架来自华国的飞机降落在这个机场,里面是我们国家的同胞,我们都是在这儿等待接机的。

但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一直没出来,是遇到麻烦了吗?你有留意到黄皮肤的华国人吗?”

老头儿吼吼一笑,“当然,没有人能不注意她们。”

大家闻声连忙围上来,得语瑛语齐上阵,七嘴八舌的问:“她们怎么了?被什么拦住了?”

老头笑道:“她们被波林的热情拦阻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多华国人,同行的乘客也是,大家正在里面合影,应该马上就出来了。”

正说着,通道里传来一阵鼎沸的人声。

大家齐齐转身,只见身着统一服装的同胞拖着拉杆行李箱,大步朝众人走来。

半袖加运动短裤的打扮,实在让许多特意穿长衫来接机的人大为震惊。

祖国,已经这么开放了吗?

人们呆愣的几秒,外国老头儿凑在陆逢春身边说道:“我曾听说华国人较为封建和保守,我以为你们本土的同胞露腿是要砍头的,没想到不论女人还是男人,都穿得这么现代。”

陆逢春叹了口气,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出国那年,村里的女人让男人瞧见了一截胳膊,最后被流言逼得上吊自杀了。

而她因为是个貌美的年轻寡妇,时常出门做生意,也被族长带人砸了摊子,勒令她把生意停了,让她好好在家安安分分的守她的寡。

曾几何时,家乡的女人都被困在三从四德的束缚里。不许她们冒尖出头,不许她们有自己的活法儿,否则就是不安分,就是不学好。

有些老顽固对女人的评判停留在工具阶段,不管她多会读书还是多会生意,总会有人嘴贱的说一句:“到底是个女人,还是相夫教子最要紧。”

让人真想撕烂他的嘴,他们当然喜欢安分的女人,老老实实的洗衣做饭,老老实实的生孩子带孩子,做全家人的保姆,把名利和地位这些世间绝好的东西,都让给男人。

男人当然希望所有女人都如此听话懂事,可陆逢春偏偏不肯。

摊子被砸的那天晚上,她拖着破烂的小摊车回到院子里,过门槛时一跤跌在地上,差点昏死过去。

后来下了场雨,把她浇醒,她就在躺在雨水里躺了一夜,天亮过后脑子里只有一句话:逃,逃出这个地方。

陆逢春是天生的反骨,要我安分?我偏不肯。

她不仅不安分,还想着左右要走了,干脆好好报复一下欺负她的人。

第二天,她拖着发烧的身体偷偷去买了船票,回到村里,让路过的孩童帮忙传信,“就说我要病死了,让族长来我家一趟。”

族长还以为这寡妇终于要自绝于家族了,既然有遗言,不妨来听听,于是不疑有他,没多久就来了。

他一进院子还未开口,忽觉脑后一股疾风,瞬间挨了一闷棍。

陆逢春咬着牙将老东西拖到屋里,再扒了他的衣服,取出半壶烧酒倒了两杯在他身上,造出一副酒醉的样子。

而后扯掉自己的衣扣,弄乱自己的头发,拿着老东西的手在自己脖子上狠心抓了两个血道子。

她等着天将黑未黑,村里做工务农的人归家的时候,放声大喊:“救命啊!来人啊!非礼啊!”

族长很快被她的喊声惊醒,老东西看着这场面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去捂她的嘴。

两人拉扯着到院子里,众人涌进来,便看到陆逢春拼命挣扎呼救,而族长赤身露体着急捂她嘴的样子。

村民一片哗然,陆逢春当即表示,族长趁人之危,趁她病着,又喝了点酒,强行不轨之事。她一个贞洁烈妇,岂肯从命?拼命挣扎,挨了好一顿打。

她说着露出脖子上的伤,众人皱着眉看向族长,族长看着自己手上残留的血迹,百口莫辩。

“明明是她,让人传话,说她快要病死了,让我过来……”

陆逢春道:“没错,我是让人传话请您过来。

您带人砸了我的摊子,我一急之下是病了,我让你过来是求您给我一条活路。

我准备酒菜,好心宴请,没想到你色欲熏心,非要与我……”

陆逢春说着大哭起来,众人一瞧,一个身体单薄带着病的年轻寡妇,万般可怜,是非曲直还用说吗?

族长气得一阵阵头晕,拿起一旁的棍子就要打人,众人连忙拦住他,他束手无策间咬牙道:“我今日以死明志,你诬陷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一头撞在柱子上,当场血溅三尺,气绝而亡。

众人再次看向陆逢春,陆逢春当即举手发誓:“我若是诬陷他一字半句,让我被恶鬼索命,夜夜不安。”

族长家里人来收尸,陆逢春便带着铺盖跟去。

她说:“他既说我冤了他,做鬼也要来找我,我就让他找得方便些,我在灵前睡觉,哪儿也不去。”

族长家里人一开始还有些怀疑,可见她真敢在灵堂住下,谁也不敢多言。

大家怕被人鬼之战牵扯进去,一到晚上,就留她一个人在那儿。

陆逢春却躺在棺材旁,安然自得。

夜里凉风习习,灯火忽明忽暗,陆逢春却丝毫不怕。

冤魂索命?哼,她心道:你冤吗?你带着砸我的摊子毁我的生计时,怎么不觉得我冤?

你既觉得我抛头露面便是给家族蒙羞,我就做个“贞洁烈妇”让你蒙羞。

你看你,活着时如此脆弱,这便受不了了。

一头撞死,也算本事?

活着时斗不过我,死了我就怕你了吗?

她安安稳稳的灵堂睡了几天,直到下葬。她还亲自到坟前看了看,心里真觉得痛快。

她回家收拾了个包袱,上船,远走他乡。

她刚刚到国外时名声不好,因为有略知内情的都在传她和族长有一腿。

“好端端的,怎么族长就缠上她,八成是她也勾搭过人家。事到临头,不敢做到底罢了。”

陆逢春真觉得可笑,压根没有的事,最后到底还是成了她的错了。

不过无所谓,流言可以杀死懦夫,但杀不死老娘。

她偷渡到瑛国,混到了个合法身份,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后来她发现那些人也不是真的信奉三从四德,是欺软怕硬。

她是个小摊主的时候,人人都跟她说女人不该做生意。

她是个大老板的时候,人人都跟她说您真是个商业奇才。

那些污糟的话,也就是背后嘀咕几句,过过舌瘾。

真到了她面前,不还得恭恭敬敬叫她一声陆会长吗?

以前那些人欺负她,是吃准了她奈何不了他们,一个弱女子,哭天抢地又如何?谁怕呢?

但现在不同了,谁敢惹她,她真的会睚眦必报,掐死他们赚钱的买卖,砸了他们的饭碗。

这世道,不就是谁横谁说话?

初闻祖国筹办奥运捐款的消息时,最触动她的是此事由洛总统全权负责。

陆逢春是过来人,她知道,一个女人坐到那么高的位置上,一定经过了千难万险种种不易。

她怎么能不帮忙?若是此事不成,会不会有人以此为借口质疑女总统的办事能力?

陆逢春为此积极奔走,联络鸥洲各国的华商会,自己带头出了八千美元,才以最快的速度筹了八万美元的款打过去。

日盼夜盼,终于盼到她们来了。

她们带着庞大的运动员队伍,意气风发精神昂扬朝她走过来。

听到外国老头儿感慨同胞潮流的穿着,陆逢春不由笑叹道:“我们的国家日新月异,如今已经换了新天地了。”

她说着大步向前,和许多华人一同激动的迎了上去。

*

代表团遭遇了热情的围观,人类对稀有物种的好奇心都很强,跟动物园见到大熊猫似的,像早年国人爱和老外合影一样,代表团被老外遇到了,立刻掏出老式的胶卷相机,照了好多张。

大家又带了那么多行李,就在里面耽搁了一会儿。

一路被围观着终于出来了,看到熟悉的黄皮肤黑眼睛,顿觉心安。

接机的各商会代表立刻上前,送花问候,洛九等人一一与众人握手寒暄。

等到了陆逢春面前,洛九用力握住她的手,克制着翻涌的情绪,尽量平静道:“陆老板,多谢你屡次鼎力相助,这份恩情,我们没齿难忘。”

她说得我们,指的是她们四人。可这话在陆逢春听来,以为她代表的是国家和人民。

陆逢春忙道:“应该的,为国家出力义不容辞,能为洛总统效命也是我的荣幸。”

刘乐文忙笑道:“洛总统,记者在这边,咱们先拍照吧。”

一众人等互相介绍了几句,便在机场拍了组极具历史意义的大合影。

随行的报道团队也掏出相机录像机,开始记录。

华商会在唐人街包了家酒店,在宴会厅用中餐为代表团接风。

酒店老板是最早期过来的那批闯西洋的华人,老人家八十多了,由人扶着,颤颤巍巍的到宴会厅来。

席间说起早年经历的辛苦,不由落泪。

“我刚到这儿的时候,洋人都把我当成下等人,连黑人都不如。他们觉得黑人好歹有体力,而我们华人身体弱也不如他们聪明。

他们的国家欺负我们的国家,他们洋人就欺负我们。

洛总统,我做梦都盼着祖国强大起来啊。”

洛九忙道:“老人家,如今我们在走在强国的道路上,那一天不会远了。我们这次这么多人来,就是要在世界级的竞技赛场上证明,我们是最强大的。”

一桌子人都红了眼眶,老人急忙擦了擦眼泪,“哪场比赛咱们比较有把握?我一定到现场去看。”

洛九一笑,指着福宝道:“福宝同志参加的所有项目,都有获胜的把握。”

正在吃饭的福宝,百忙之中抬起头,“第一天比射击,几位领导都参加,她们也很有把握。”

众人惊道:“果真吗?”

程瑶瑶笑着解释道:“为了让大家把精力投入到其他项目中,尽可能多的拿金牌,我们四个便负责射击和射箭。是有些把握的,大家可以期待下。”

“期待期待!”众人十分捧场的鼓起了掌。

这样的场合,最容易沟通感情。洛九对这些漂泊海外的同胞也十分体贴,问大家有没有什么需要祖国帮忙的啊?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及时联系钟部长啊。

钟嘉灵也很高兴,一直热络的跟大家交谈。饭吃了一半,场面像是变成大联欢。

宴会厅里摆着两个狮头,老人家说他在国内的时候,年年参加舞狮队,说起来颇为怀念,可他岁数大了,便让他儿子给大伙舞一舞。

关键是他儿子岁数也不小了,五六十岁的人,举着那么重狮头,险些闪了腰。

福宝看他舞了几下,已然看出了门道,这步法很简单啊?

她大步上前,“我来舞。”

她举着狮头一个跟头翻到台上,顿时博得了满堂彩。

福宝随着鼓点蹬上了柱子,上去就是一招鱼跃龙门云海翻腾。

宴会厅内大家过足了眼瘾,掌声雷动,老人家吓得连忙提醒洛九:“快让福同志下来吧,这狮头好久没打理,里面的毛刺都扎手,别伤着她。”

洛九笑着摆手,“不会。”

别说有毛刺,有刀子也伤不了她。

福宝耍了一通下来,几个华商也台上去表演,唱戏的、跳秧歌舞的,热闹极了。

冯琦碰了碰钟嘉灵的胳膊,“人家这么卖力气,咱也还个节目吧?”

钟嘉灵:“要还也得是九儿还呐,她够分量。”

洛九:“你饶了我吧,世间大多数技艺,我可以说是门门略懂,但你让我唱歌唱戏,这里的人得吓得跑光了。”

程瑶瑶安排道:“这么的,九儿给题一幅字,嘉灵代表我们唱首歌,我去把给同胞们带的家乡特产拿过来。”

“好好好。”洛九和钟嘉灵一叠声应着。

酒店老板去准备文房四宝,钟嘉灵登台唱了首《我的华国心》。

河山只在我梦萦,祖国已多年未亲近。

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我的华国心。

……

刚唱了两句,台下已经哭成一片了。

洛九一边安慰着大家,一边接过毛笔,写下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血浓于水。

这下哭的人更多了,大家都在掏手绢擦眼泪。

连陆逢春这样不爱哭的人,都流着眼泪,默默打着拍子。

这时程瑶瑶和卢青云等人用上菜的小推车,推着国内的特产过来。

程瑶瑶道:“我们此次出来带的东西不少,但洛总统说无论如何也得空出地方,给远在海外的同胞们带份来自家乡的礼物。

这些都是国内各地的一些特产,有景德镇的瓷器茶罐、丝绸手帕、北平的酥糖豌豆黄,川味儿腊肠、晋盛的老陈醋等等等等,每样不多,各位会长给大家分一分。

还有,下个月就是中秋了。各位久居海外,一定很久没吃到正宗的家乡月饼了吧?

我们特意找了些做各式月饼的老师傅,提前给你们做了一批。

这有豆沙的、枣泥的、老五仁月饼有青红丝的,还有火腿月饼、鲜肉月饼,大家尝尝。”

老人家颤颤巍巍的起身,急忙要了个五仁的月饼,程瑶瑶忙道:“这个硬些,您吃不动,换个软乎的吧。要不,这儿还有些稻香村的糕点。”

老人家连连挥手,“不,我小时候就爱吃这个。

不怕各位领导笑话,我小时候家里穷,一件衣服挂在门口全家穿,不出门的人光着腚躺在炕上,出门的人穿件衣服办事去。

逢年过节,就能有那么一点吃的。

我最爱吃五仁里的葵花仁,香,到嘴里都舍不得咽下去,一人就分半块,吃完就没了。

唉,如今我有钱了,却再也没吃到那个味儿的月饼了。”

他说着用力的咬了一口,瞬间老泪纵横,“就是……就是这个味道,家的味道!”

宴会厅哭声顿起,老人家哭着抹了把眼泪,“我没有一刻忘了国家,没想到国家竟也记挂着我们这些海外的游子们。

今天我要表个态,我们家世世代代,不管在国内还是国外,永远不能忘了自己的根在哪儿。

国家一旦有需要,我们该拼尽全力,万死不辞。

我愿捐款一万美元,支援国家发展!”

陆逢春擦了擦眼泪,连忙站起来,“我捐款两万美元。”

这些海外华人,能坐在这里的都是混出头的,纷纷慷慨解囊。

“我出一万!”

“我也出一万!”

“我出一万五!”

洛九恍然大悟,“我说我感觉今天的气氛哪里不对呢?是不是太像捐款晚会了?”

程瑶瑶看着一个个急着拿本子写支票的各位老板,喃喃道:“是了,把人都弄哭了,不知道还以为咱是为了要钱,可咱不是啊!”

冯琦:“那不让他们捐了?”

钟嘉灵瞪了她一眼,“傻啊你?捐钱就要啊,国内还穷着呢,不能就可我家捐吧?薅羊毛也别可着一家薅啊,都薅成葛优了。捐好,让他们捐。”

钟嘉灵趁着这气氛再度登台,“感谢各位爱国企业家的支持,我再给大家一首歌曲《华国人》。”

“五千年的风和雨啊,藏了多少梦。黄色的脸黑色的眼,不变是笑容……”

程瑶瑶转头看向洛九,“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