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黯淡、被诡异一族祭掉的历史与文明再现!
那无尽的光,荡漾在魂河上,是花粉在复苏,这条路曾经被断掉了,可又被另一位无上的强者所重塑,超越生死,另辟蹊径!
欺师灭祖到了极致,真正的一代更比一代强。
最终,在此刻,在这里,在万古岁月中,绽放!
希夷魔祖的形体是模糊的,但这一刻祂的道是绚烂的,与无上魔祖携手了!
“我为地府无上尊。”
“我斩断轮回,挣脱生死!”
祂们的道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南辕北辙。
一个掌控了地府,统御亡者,走向轮回,走向新生。
一个则是坦然接受了死亡,并且用全新的生命形态继续活着,直到迎接更深的死亡。
但现在,这背道而驰的两种辉煌大道曲折了,共鸣了!
那一瞬间,有奇迹的光在绽放,曾经死到做鬼都不能、只能在沧桑岁月中留下黯淡残痕信息的生命、文明,点燃了再生的光!
“在破败中崛起!”
“在寂灭中复苏!”
两大魔祖高颂,回响了万古时空,这是前所未有的终极映照!
在那一刻,诸世灿烂,无数璀璨的文明像是都要因此归来,生命的光芒荡漾满了岁月的长河,是倒影,但也在走向真实!
从古到今,诡异一族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大祭,毁灭了多少文明、世界?
难以计算!
在那片祭海中,无数世界的残骸堆积,连仙帝都会在其中迷失……可想而知这是怎样的一个恐怖数字!
兆亿亿,或许相比之下都是微不足道的。
而今,那祭海都虚淡了,像是在被逆转,重现自铜棺主自焚后开始到今天,那被奉上的所有祭品的完美姿态,无数的世界闪耀,无数的文明绚烂,无数的生命都还在活着!
这如同是要重开一条完整的时间线,否决掉诡异一族所带去的万古不散的痛与殇、血与火,演绎和平与完美!
所有被毁灭世界与文明,所有因诡异而死的生命,都被挽救悲剧。
并且,当这无数的文明之光交融在一起,互通有无,共享智慧,共同进步……恍惚之间,一种未来的景从时光长河的下游泛起,向此地映照!
映照,或许未必只能映照过去的景,也能将未来的璀璨带到当下,释放终极的力量!
“救世宏愿——”
“完美世界!”
无上魔祖高昂着头颅,祂的真容模糊,但这一刻祂眼中绽放的光彩太闪耀了。
“这是第二魔祖在后西游时代发下的宏愿,许诺要给人世间打造一个完美的世界,所有诡异带去的苦痛都将被救赎,一切的牺牲都将被挽回,无限的文明华章共鸣,最终在时光长河的下游,未来的岁月里,成就‘完美世界’!”
“这是无上的宏愿,也化作了我魔道的至高禁忌手段,是诸世的梦想。”
“三世铜棺的主人,祂所生存的时代太遥远,又有祂横断了万古,阻挡了所有后来者的窥探,埋葬了太多的秘密。”
“在祂逝去之前的时代已不可追溯,所以,当算是诸天、上苍、高原这诸世的前世。”
“而诸世的今世,则是苦难的一世,堕落与绝望,祭祀与毁灭,纠缠了一个又一个时代,宇宙破碎,苍生泣血。”
“前世难追,今世悲凉,都已成过往,那我魔道当许诺诸世以未来,一个美好的来世,一个完美世界!”
无上魔祖发出道喝,“战吧!”
“你们这些‘前世’的遗留,‘今世’悲剧的根源,来与我魔道演绎的璀璨‘来世’一战!”
“横跨三世,清算因果,重启纪元,独断轮回!”
在无上魔祖的手中,赤色的旗帜飘扬,“三世铜棺……成于三世,也将终于三世!”
“新的时代,完美世界,没有你们这样旧时代的残渣存在的余地!”
前世,今世,来世!
当魔道抓住了‘来世’,便获得了禁忌的力量,化身成为救世主,拯救一切,让所有的璀璨都从破败中崛起,从寂灭中复苏!
这一刻,诸世在喧嚣!
“魔祖来了,青天就有了!”
“魔祖来了,诸世就太平了!”
亘古回响,经久不息!
然而,青天、太平,都是要杀出来的。
作为要被打倒的反派,诡异一族怎么会无动于衷?必然要出手,扼杀美好未来的种子。
“凭你们?不够!远远不够!”
十大始祖齐声道,发出了咆哮。
这一刻的他们像是身不由己了,仿佛是那“前世、今世、来世”的宣言,惊醒了一个难以形容的生命,于此时支配了他们。
他们脚下的高原,在轰鸣,无上的力量沸腾,凌驾在祭道之上,只是缺少对应的境界与意识,只能用一种笨拙的方式运转,加持十大始祖,让他们发出怒吼,彻底狂暴!
十大始祖的形体朦胧了!
他们在交融,在幻灭,最终倒影出一个虚幻的身影,看不清真容,因为其身体上长着浓密的红毛,眼窝中呈现出死鱼般的眼白,祂的口鼻,祂的双目中,始终在流淌黑血,枯黄的发丝,灰雾模糊了身形……这是不祥的终极呈现!
这个虚幻的身影仅仅是抬起一条手臂,就让诸世都颤栗了,像是无法承受这样伟大的力量。
而当其手臂虚虚按下,被魂河倒映的古史在朦胧,隐约间像是在从有走向无,在被彻底的毁掉!
真正的!彻底的!永寂!
“残痕都出来了?”无上魔祖握紧了旗帜,祂不装逼,很果断的找寻支援,“荒,来助我魔道!”
“好!”荒应允,又不解,“如何相助?”
“他化自在大法!”无上魔祖只是道。
荒瞬间了然,明白了自己所能做的事情。
他化自在大法,可化万物,可化敌人,可化自己,可化万古……这是哪怕荒天帝祭道了,将一切都祭掉后依旧保留下的无上禁忌法,攻击力盖世无匹,可以从无尽时空中进行无所不在的征伐!
不过在此刻,显然是用不上他去征战的,需要他做的只是一件事!
希夷魔祖,无上魔祖,两大魔祖联手,要映照诸世,那过往的璀璨,当世的悲凉,还有未来的完美。
此时,他当配合,他化这“三世”,补全魔道的根基!
“他化自在,他化万古,他化三世!”
荒彻底燃烧起来!
他的血气,他的精神,全都在点燃,化作了一道光,打入了两大至强魔祖演绎的神通,化作巨大的推动力,让魔道的最强手段绽放,征战高原!
“怎能少了我?”
黑暗魔祖轻喝,祂亦在点燃,以此来牵引出一条因果的线。
祂的祖先,如今正是十大始祖之一,是万古长存的刽子手,是当被公众审判的对象,是当世悲凉的根源!
祂燃烧自我,锁定了这段因果,撬动了当世的血与悲,成为关键的节点。
“还有我!”
骨灰魔祖大笑着,“让我来化作伱们的眼,看清那一切的源头!”
轰鸣声中,祂解体了,像是化作了漫天的飞灰,纷纷洒洒的坠落诸世,将一切黑暗与不祥都标记,那是铜棺主骨灰中蕴藏的诡异力量!
论起对骨灰的研究,祂是最专业的,毕竟走的就是这样一条路。
黑暗魔祖,骨灰魔祖,祂们的实力或许眼下还不够强,但是都很特殊,故此能配合魔道的终极神通。
因为,诡异之所以能祸乱诸世,这其中有铜棺主骨灰的原因,也有垂涎这份力量的野心者的原因。
只有骨灰,亦或者只有野心家,掀不起那么大的风浪。
唯有这两者结合在了一起,塑造出十位始祖,才酿成了当世无数纪元的惨烈与悲壮。
两大魔祖,就是针对这两大祸患应运而成的魔祖,肩负使命,欺师灭祖!
黑暗魔祖,要灭的祖是诡异一族的始祖。
而骨灰魔祖,要灭的祖则是铜棺主,或者说是铜棺主的骨灰,高原潜在的意识!
不在人间欺师灭祖一遭,实在对不起魔祖的身份。
哪怕是无上魔祖,又何尝不是走在这条路上?
“第二魔祖不在的日子,我老六说的才算!”
四大魔祖合力,荒天帝助攻,无上魔祖演绎魔道至高神通,祂在膨胀,胆子很肥,说着大不敬的话,“混蛋的第二魔祖,说好了要拯救诸天,创造完美世界,结果找祂的好大儿一去不复返。多少年过去了?连个消息都没有,放我的鸽子。”
“最后,还是要由我来拯救世界!”
“这一战我将证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显然,祂要灭的祖是第二魔祖!
“前世与来世决战于当世……既如此,就重定纪元,分裂时光,横断万古!”
无上魔祖的话音逐渐响亮,在一种无法想象、超越一切的恢宏波动中,有一口罐子被打出去了!
那似乎是一个骨灰罐,曾经收容了这世间最大的不祥。
而今,它再现了,在魔道的禁忌神通中载浮载沉,撞击上了十大始祖演绎倒影的恐怖生灵!
“三世轮回——完美世界!”
无法言喻的对决,时间长河都被劈开了!
乱了!
一切都乱了!
古史成空,四大魔祖、荒天帝,他们像是与诡异一族的始祖一同永寂了!
不,不对。
不是永寂,而是开辟了另外的一个战场,是一条全新的时间线,他们在其中轮回,又在轮回中厮杀,互相牵制,谁都无法轻易跳出。
因为,有一条恐怖的道路浮现!
是地府轮回路!
这是曾经铜棺主所走过的路,但又不止,还有另外一个恐怖的生灵在上面留下了印记。此刻这条道路从冥冥中浮现,横在了轮回的战场上,像是一把锁锁住了永恒,封印了战场!
不过,这并不是完美的,只因这把锁上有很多裂痕,像是万古前就有了,导致了一位无上人物都出了大问题。
或许要不了多久,这把锁就会崩解,困不住人。
但不管如何,这一刻是清静了,九天十地覆灭的危机远去,诸世外的迷离之景变得虚淡,最后在幻灭中消失。
这一战,由荒天帝垂眸而始,由魔道的禁忌神通“完美世界”而终。
当然,罪魁祸首肯定是姜逸飞没得跑了。
正是有他的存在,族谱路的开辟,才导致了一场跨时空的终极大战,各路猛人闪亮登场。
而也是因为此,他亦遭了罪,无上魔祖降临时,他元神剧痛,像是被劈开了,原地扑街。
直到战场转移,坠入了轮回,他才好受点,挣扎着爬起来。
此刻,姜逸飞的目光发直,在怀疑人生。
这一日发生的一幕幕,太过惊人,常人口中的逆天都不足其万一,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现在他时刻都担心,他知道了那么多,会不会被大因果制裁,直接从天地中抹去?
姜逸飞很忧伤。
但很快,他就不忧伤了,一颗心脏狂跳。
在姜逸飞的眼角余光所及处,他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一杆赤色的旗帜伴随。
那身影很虚淡,介乎于存与不存之间。
而在其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女孩,正在逗弄。
“无上魔祖?”
“等等,小囡囡?!”
他头皮发麻,严阵以待。
姜逸飞很心惊,这位猛人竟然没有离开?还抓了一个“人质”?!
他认真看去,隐约间明白了什么,这是一段印记,被人付出代价特意隐藏,还借用了狠人大帝的道果遮掩。
顿时,姜逸飞表情凝重起来。
这样的手段,这样的付出,定然是想要传递什么重要的信息给他。
果不其然。
下一刻,无上魔祖像是逗弄完了小囡囡,轻轻将她放下,赤色的旗帜印记展动,一时间像是天地万道都远去了,什么因果都不存,只剩下了姜逸飞和那位无上魔祖。
这位魔祖看着姜逸飞,目光很深沉,像是想要把他给深深的印在眼底,让姜逸飞毛骨悚然。
不过祂最终也没有做什么,只是轻轻开口,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有一个人,是个天大的骗子,自信十足的上路,叫嚷着要拯救诸世,打造完美世界……但我们等了一年又一年,他也始终没有回来。”
“那时我们就在想,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我不断的追溯查探,忽然间记起了什么……当年,曾经有某个人跟我说过,想要走三世铜棺主人的道路,登临祭道之上,一种可能的突破方法,其真正要祭掉的不仅是道,还有进化路,还有自身,一切成空,一切归于永寂,然后在寂灭中复苏,等待再次活过来,真正凌驾一切之上。”
“当然,这很艰难,像是诡异一族的始祖就不可能成功,因为除却本身必须足够强大外,还要有相应的心念。”
“在寂灭前,如果迟疑着,没有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情,没有敢于舍弃一切的勇气,以及气吞万古、心中始终长存的不可撼动的信念,缺失一种,任你祭出所有,也只是死路一条。”
无上魔祖轻语,祂的声音很中性,加上此刻似乎在回忆,更多了一种柔和,像是沉浸在昔日的记忆中。
“在当初,我也只是听着好玩,不曾太过在意……世间道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未必就要模仿三世铜棺的主人来突破祭道之上,像是希夷那样另辟蹊径也未尝不可。”
“只是后来,有一个人久不归,我们很担忧他在找‘儿子’的路上白给了,把自己给整没了。”
“这就是我魔道的耻辱了,而那人也可以安上一个尊号,被称为‘白给魔祖’。”
姜逸飞听到这里,摸了摸鼻子。
他感觉有人在指桑骂槐,说他白给呢。
“我想去寻,却又不知道从何寻起,只猜测他是出了意外,英明一世,翻船一时……能造成这种意外,只有可能是我们的设计出了问题。”
“我冥思苦想,或许发现了一个以往忽视的盲点。”
“如果那个人的说法,突破祭道之上的方式没有错。”无上魔祖忽然间盯住了姜逸飞,意味深长,“在无限久远的时光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让那三世铜棺的主人,怀抱着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