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尘落冷冷的看着这一家四口的精彩‘表演’。
就在袁不悔与金长青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金灵灵扑到了金尘落的跟前,哀求道:“姐姐,你放过我娘吧,我发誓,我一点都不想当圣女,一点都不想当金府的嫡女,我把嫡女位置还给你,你叫爹爹和我哥别打了,我立刻带着母亲,我哥,还有那个小婴儿滚出大家的视线!求你了!”
金灵灵如此卑微的形象,冷云渊还是第一次见到。从她的话里可见她早已知道袁不悔的存在。不过,金灵灵喜欢作,常常戏精上身,谁知道她现在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如此看来,袁氏也不简单!看来母亲白露与金老登和离是个正确的选择!
但是,一看到金灵灵那戏精本精的样子,冷云渊忍不住想戏弄一下她。
“金灵灵,袁氏是你娘,那老头也是你爹,那是你的家务事,不应该你自己劝吗?怎么叫金尘落来处理?”冷云渊故意嘲讽金灵灵,连劝架都不会。
金灵灵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着说道:“冷公子,我……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金尘落依旧神色冰冷,不为所动。冷云渊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哼,害怕?你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去哪了?现在倒是装起可怜来了。”
金灵灵咬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冷公子,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成见,可如今我是真心求姐姐,求你们放过我娘和家人。”
这时,袁不悔与金长青的打斗愈发激烈,周围的桌椅摆设被打得七零八落。冷云渊目光扫过混乱的场面,嘲讽道:“瞧瞧这一家子,真是荒唐至极!金灵灵,你若真有诚意,就该自己冲上去拦下他们,而不是在这苦苦哀求别人。”
金灵灵绝望地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一旁的冷云婉见状,跑到金尘落面前,卑微小声又带着一丝撒娇说道:“二哥,我错了,你帮帮金灵灵吧!求你了!”
金尘落看着冷云婉,微微皱眉,终于大声开口说道:“够了,都停下!”
袁不悔和金长青听到这声呵斥,竟真的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看着金尘落。
冷云渊挑了挑眉,看着金尘落与冷云婉,不知她接下来会如何处置这混乱的局面。
“这里是灵山的风雅亭,不是菜市场!你们的破事没必要传的众人皆知!”
“金长青,袁氏,武陵仙君在过来的路上,你们两个的恩怨,一会就到武陵源去算吧!”金尘落金尘落目光冷冽,环视一周,众人皆噤若寒蝉。冷云婉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不甘。
“还有你,冷云婉,身为冷家之女,如此不顾及体面,成何体统!”金尘落声音不大,却严厉,“今日之事,若传出去,丢的不仅是你的脸,更是家族的颜面,以后少与金灵灵这种人接触。”
冷云渊此时示意陈红曲将婴儿抱走,然后拉了拉金尘落的衣角,问道:“你到底在金府做了什么?”
金尘落微微颔首,神色稍缓:“你落水昏迷期间,被人利用了!”说罢,她转身走向亭子中央的石桌,缓缓坐下,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似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一阵清风拂过,带来些许凉意。金长青与袁不悔对视一眼,各自别过头去,气氛依旧紧张。而周围的众人也都大气不敢出,静静等待着武陵仙君的到来。时间仿佛凝固,每一刻都显得格外漫长。
不多时,远处传来脚步声,只见一位身着白色长袍,气质出尘的武陵仙君徐徐走来。众人的目光皆聚焦在他身上,期盼着这场纷争能够就此平息。
与武陵仙君一起来的还有黄精。
黄精是这次圣女集训的负责人,说话有很大的份量。
“好了,各位,今天的探视时间到了,该回去的都回去吧!”黄精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众人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只得陆续散去。
武陵仙君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他转头看向黄精,神色凝重地说道:“此番圣女集训,事关重大,切不可有丝毫疏忽。”黄精郑重地点了点头,回应道:“仙君放心,我自当竭尽全力,确保万无一失。只是这其中的变数,还需我们多加留意。”两人相视一眼,眼中皆充满了忧虑与坚定。
武陵仙君说完,朝着金尘落他们的方向而来。同时,他也看见了袁氏。
不一会儿,众人移步到了风雅亭的亭子里。
武陵仙君目光犀利,扫向众人,不等金长青开口,他朝着袁氏呵道:“袁氏,你可知罪?”武陵仙君的语气凌厉,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袁氏身子一颤,连忙跪地求饶:“请仙君容禀!”
武陵仙君冷哼一声,道:“你且细细说来,若有半句虚言,定不轻饶!”
袁氏战战兢兢,泪如雨下,哭诉道:“仙君明鉴,那金长青为了上位,哄骗于我。说只要我听从他的安排,他日后定会许我荣华富贵。他巧舌如簧,我一时糊涂,便信了他的鬼话。他将我送到十里画廊的凡间去做那暖床丫头,我在那里备受欺凌。”
“不想竟被庸王所控制,还生下了金灵灵。为了孩子能有个好的成长环境,我听信庸王之言,谎称金灵灵是金长青的骨肉,是能助他平步青云的福娃。谁料他野心勃勃,欲掌控灵山所有族人,竟又与庸王勾结。再次将我当作棋子与桥梁,复刻大量的通行符,私自送给外族,让其自由出入灵山地界。全然不顾我母女死活。更不顾灵山族人的死活。”
“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利用我在庸王和族人之间周旋,害得我左右为难,身心俱疲。事后,更是为了脱罪,直接设计陷害于我。如今我幡然醒悟,愿将这一切真相告知仙君,只求能饶我及无辜子女一命。”
袁氏说完,已是泣不成声,瘫倒在地。
武陵仙君面色阴沉,目光转向金长青,怒喝道:“金长青,袁氏所言可是属实?”
金长青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滚落,却仍强辩道:“仙君莫要听信这疯妇胡言,她定是受人指使,污蔑于我!”
武陵仙君大手一挥:“是非曲直,本君自会查明,若你果真罪大恶极,定当严惩不贷!”
金尘落倒是没想到袁氏居然这么勇敢,果然,能被人当棋子,当桥梁的人注定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