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月站在门口,矗立良久,直到那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
“我……我明白了……保重!”她喃喃自语着,眼中泪水如决堤般涌出,仿佛夜空中游荡的乌云遮蔽了月光,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模样。
“生风!”一出云天宋宗大门,解池便立刻施展自己最快的灵诀,身形如电,向西疾驰而去。
“小子,你本来只是想求得一个参加金怒天种子战的名额而已,从那么遥远的地方逃过来,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难道真的要放弃吗?”刚刚踏上前往西城的道路,风天养便再次向解池确认道。
“若是最终仍无机会参加种子战,那就直接越过天幕,横穿妖域!”解池毫不犹豫地回答,语气坚定而决绝。
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已经看到了前方的艰难险阻,但却毫无畏惧之色。
“有这番魄力倒是可以,不过,以我一丝神魂的力量,恐怕无法在神胎领域强者手中保下你……”风天养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
听到风天养的话,解池并未感到惊讶,只是微微一笑,回应道:“前辈放心,小子我可不止这些手段!”说完,他纵身一跃,跳上屋顶,步伐轻盈地向前奔去。
风天养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心中暗自感叹:“此子果然非比寻常,或许真能创造奇迹也说不定!”
“好,既然要与神胎强者交手,现下,你可服下那滴神胎玉髓液!”风天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提醒道。
解池停下脚步,疑惑地转头看向胸前的玉块,问道:“哦?前辈,神胎玉髓液不是用来提升仙化轮吗?你怎么会让我现在服下?”
风天养轻笑一声,耐心地解释道:“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神胎玉髓液本就是用于提升五感,增强肉身经脉之力,同时不断用所蕴含的大量灵气护身,为承受更强大的仙化轮做保,因此便被称为先天圣药,百利而无一害!”
“好!”解池低声应答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滴状如水,却不四处外流的红色宝液,一口吞服下去。
“好……好热!”刚将这滴宝液吞下,一股极其猛烈的灼热感就从腹中传来。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丢进了火炉之中,身体里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皮肤变得通红,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在那火潭之中时,也从未有过如此难以承受的灼热灵气。
随着灼热感越来越强烈,解池的脚步也越发缓慢,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吃力。
灼烧的疼痛感在周身不断游走,无法抑制,不到半刻钟时间,解池便已成为一个火人,通体发亮,散发出炽热的气息。
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向前走着。
“如此强劲的赤火之力,正好凝练杀器!”虽然周身痛苦不断,但解池心中却是欣喜若狂。
因为他能感觉到,体内的赤火之力正在疯狂地扩散着,让他全身充满了力量,灵海中所存的赤火灵气,也被点燃似的,在灵海中四处乱窜。
“有我的神胎玉髓液之力加持,想来你炼出的所有枪,威能都会比之前更胜十倍!”看着解池已经能够承受神胎玉髓液的灵气,风天养欣喜道。
他原本还担心解池会因为无法承受神胎玉髓液的灵气而退去,但现在看来,解池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将神胎玉髓液的灵气引动,说明这种担忧完全是多余的,自己想要阻拦他的计谋也会失败。
“不,今日,不炼枪!”解池沉声道。
刚才还在欣喜中的风天养神魂从玉块中飞去,惊讶问道:“不炼枪,那你练什么?”
“师父说过,所谓神通,便是眼中所见,心中所悟!”
“我之所见,即为我心中世界,若是世间尽是不如意之事,不观不忍,观之绊我心神,何修神通?”解池口中低语,双手托起三尺有余的赤红灵气,手中烈火灼烧,看不清是何物。
“秘境神通,实乃据心中观想,以灵气所构造的世界,若是灵气底蕴足够,演化天地,也未尝不可,所以……”
“神通不成,更别说大成之后的圆满秘境神通,不成圆满秘境神通,我又用什么东西击破命运的诅咒,救出圆儿!”解池心中突然出现那个乖乖站在小河岸边等待自己抓鱼的少女,手中烈火更甚。
“究竟炼的什么?让我看看!”风天养凑近了解池的手,想要看的仔细。
解池却是微微一笑,将双手合至胸前。
“今日,炼剑,杀那用枪杀不了之人!”说罢,解池将双手用力扯开,一柄通体赤红,长逾三尺的长剑,逐渐显现而出。
剑刃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能割裂空气,剑柄处仍散发着热气,触手生热,剑身的纹路在红色的映衬下更加清晰,如古老的符咒,靠近剑刃的部分,红色逐渐加深,趋近于黑红的颜色,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而剑尖则像是一颗燃烧的金石,锐利而夺目。
“没想到,你已经真正的能掌握了我神髓族的以火炼物之法!”感受到解池手中长剑威势,风天养不由惊呼道。
“顺着神胎玉髓液中灵气的指引,我才能炼出如此凝实之物,现在,是时候去西城沈家了!”说罢,那长剑化作一个细小的图腾,没入解池手中。
月亮已被黑云遮住,众人在灯火之下,倒不至于迷途。
高低起伏的屋顶之上,一抹赤红之色一闪而过,速度奇快。
“′今夜月黑,倒是一个杀人之夜!”留存在解池胸前玉块中的风天养,时不时的弹出一句话来。
屋外大风正起,坐在地上好一会儿的姜小月突然听到屋内有纸张扑飞的声音,于是顺着声音抓去。
“这等纸张,不似我云天宗之物,究竟是谁?”看不见的姜小月只能拿着那纸张,胡乱摸索。
“来……来人!”姜小月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擦去眼泪,对着门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