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波可不傻，光头男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怕受到管教责罚。
要知道电棍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报告管教，刚才我们只是在闹着玩。”
李小波的回答，让光头男意外地挑眉，他还担心李小波不会说话，没想到这小子倒还机灵。
管教愣了一下，随即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扫视，似乎在评估着他们的话。
“闹着玩都能搞出这么大动静来，你们还真她娘能折腾。”管教的语调不高，任谁都能听得出来，他的心情极为不爽。
李小波连忙点头，满是淤青的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是的，管教，我们年轻人嘛，有时候就是爱闹腾，给您添麻烦了。”
话音落下，李小波偷偷瞟向光头男，只见他脸上挂着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这时只见管教轻哼一声，似乎对他们的解释并不满意？
“年轻不是你们胡闹的借口。”管教的眼神愈发严厉，仿佛能洞察人心深处的狡黠。
“这里是改造的地方，不是你们嬉戏打闹的游乐场。记住…只要违规，就会有相应的惩罚。”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望向仓号里其它人，缓缓说道：
“谁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谁…就免去处罚？”
管教的话，顿时让所有人沉默了——道理很简单，谁都不想吃电棍。可也没人敢当面干出卖狱友的事。
气氛瞬间凝固，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成为下一个焦点。
光头男嘴角抽搐，显然在权衡利弊，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管教见无人应答，脸上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你们以为不说话，就能逃脱责罚吗？”
“告诉你们，这里讲究的是纪律和规矩。”
“现在，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主动站出来说明情况，或许还能争取从轻处罚。”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让每个人的心都不由得一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直到一个细微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管教，我……我看到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角落里一位瘦弱的囚犯缓缓站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犹豫与恐惧，但更多的是对规则的敬畏。
这一刻，管教的眼神柔和了几分，他点了点头，示意那人继续说下去。
眼看着一场风波，似乎正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瘦弱囚犯这时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看到他们刚才，确实是在打闹。”
他的话语一出，整个仓号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管教的眼神在瘦弱囚犯与李小波及光头男之间游移，似乎在审视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变化。
“你确定？”管教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瘦弱囚犯点了点头，虽然身体还在颤抖，但他的眼神却变得坚定起来。“是……是的，管教。他们只是在打闹，没有别的。”
管教闻言，嘴角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笑容，随即沉声道：“所有人立刻靠墙站立。”
众人闻言，竟皆麻木的走到墙壁前，站成一排。
“向后转！”管教再次下令。
众人低着头，默默转过身去，面墙而立。
管教这时则拿着电棍，朝每个人的后背电击。
体质弱的，胆子小的，早就吓得浑身哆嗦起来。
很快，仓号内哀嚎声四起。
光头男与肥胖男挨电击的时间最长，他们为了面子不受损，都死命咬着嘴唇，努力不让声音发出来。
可他们越是如此，管教就越是下狠手，直到两人额头上青筋暴起，汗如雨下，几乎要晕厥过去，管教才停下手中的电棍。
“记住，到了这里，是龙得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
管教的声音冷冽如冰，穿透每个人的心房，“下一次，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就不会只是这么简单了。”
说完，管教转身离开，留下满仓号人，个个面如土色，心有余悸。
李小波偷偷瞥向光头男，只见对方的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似乎有愤怒？也有后怕？
而与此同时，向北午睡后起床，一如往常走进县委大楼上班。
机关大楼里的气氛，依旧庄重而肃穆。
向北没有乘专用电梯上楼，而是踏着沉稳的步伐，穿过走廊，他想亲眼看看下属们的工作状态。
当他每经过一间办公室，里面那些嘈杂声便戛然而止。
仿佛每个人在一瞬间，进入到最佳的工作状态中。
这种情况，他早在西山任县府办副主任时，就领略过，没想到屯河也是这个样子？
向北心头感觉有些沉重，他很清楚这种表面的忙碌，不过是为了掩盖更深层次的问题。
他停下脚步，在走廊尽头一扇半掩的门前驻足，这是秘书股的办公室。
一个清晰女声，从里面传来，“一点小事都干不好，还连累大家跟着一起受罚。我说王梓璇，你这是诚心的吧？”
只听另一个女人声音，这时解释道：“对不起！张姐，我不是故意的，领导交代的工作，是我的疏忽，怪我能力不够，我在这里跟大伙儿赔礼道歉！”
王梓璇说着，便向办公室里的同事们鞠躬。
然而她的道歉，似乎并没换来大家的谅解，只听眼镜男这时气鼓鼓说：“赔礼道歉能解决问题吗？廖主任现在让所有人写完检讨才准下班？”
“我可是每天都要去学校接孩子的，现在走不了，你说该怎么办？”
眼镜男话音落下，另一个女同事也开始抱怨起来，“是啊，大家都有事，现在被你耽误了，一句道歉又有什么用。”
王梓璇低着头，一滴委屈的泪水，悄悄滑落脸颊。
她不是不想完成廖主任的工作，而是这项工作，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
廖凯之所以会刁难她，还得从昨天的事情说起；
昨天中午，王梓璇最后一个下班，她刚走到楼梯口，便迎面碰上了廖凯。
当时，王梓璇下意识想要躲避他，却还是晚了一步，被廖凯堵在了楼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