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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钱燃尽,她很快就会回来。”小夏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咱们要怎么做?面对这种邪恶的东西,慕霖也紧张起来。

“得抓紧时间。”一滴汗自小夏额头滑落,她快速的吩咐,“弥儿去告诉管家,今晚所有人不得出房门,不许点灯,再给我杀一只最大的公鸡,把血拿来。’

“是是、是是是……”弥儿吓得舌头打结,刚一迈步就先摔了个屁股蹲,可能是腿都吓软了,然后才慌里慌张爬起来往后院跑去。

“霖大哥,找后厨的老嬷嬷要些粗盐,一半泡水,一起拿到我房里,然后把碧珠碧荷领走,今晚就都不要出现了。”

粗盐有辟邪的作用,可以祛除湿潮、净化和抑制住空间不好的能量,自然也能消阴治邪,所以各种邪祟遇粗盐都不敢近身。

“姑娘,不如我留下来……”他还是不放心,虽然自己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用,谢谢霖大哥,我一个人可以应付,大人走了吗?”

“走了,郡公府人一到就走了,还千叮咛万嘱咐要属下护好您。”

“知道了,地上纸钱不要扫,明天天不亮不许出屋,我走了!”

说完,小夏撒腿跑回自己院落,一阵风刮回来能有多久?所以她准备的时间真的很短。

先逐个把金铃摘下来,用珠莲做女红的红线穿好,再将红线围着园中所有大树都绕一圈,形成了一个无形的陷阱,虽然金玲无法识别到边珍的魂,但魂过有声,这样只要她一进院她就可以知道了。

待做好这一巨大的工程后,弥儿的大公鸡血也随后而至,还有慕霖的粗盐,她接过东西就急急撵走了所有人,看见四人离开,她才迅速将院门关好。

把公鸡血胡乱涂在脸上身上,剩下的都倒在了院门口和卧房门口,粗盐粒子四处洒,最后把盐水含在嘴里一口,也不顾周身血污,就飞快掩好房门、绕过满地糯米粉躲进了床帐里。

小夏心都要跳出嗓子眼,紧张的嘴里那口盐水都差点咽下去,她平躺在黑暗的空间中,小蛇就在枕下,手里还握着一块铜镜碎渣,整装戒备着,屏住呼吸,严密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静!除了静,再没有其他,静的让人心慌,让人忍不住想胡思乱想……

突然……“咣当”一声,一阵大风吹来,顶的窗子和门都发出巨大响动,还伴随“稀里哗啦”的声音,就像书页被风吹动,小夏随之一哆嗦,她知道,那是纸钱打在门窗上的声音。

应该快来了!她深吸口气,慢慢慢慢翻过身,让自己面冲墙、背朝外,悄悄把镜面举起来一点,这样正好可以通过镜面反射看见帐外的景象。

果然……不多时,院子里的铃铛就杂乱无章响起来,小夏稳住心神,将手指在锋利的玻璃边缘划过,再将血迹抹到镜面上。

她的血比腥臭的大公鸡血好闻多了,边珍很喜欢,她知道,所以特意引她来……

“游荡在天地间的鬼魂啊,请听从我的召唤,到我这里来……我不怕鬼、我不怕魂,让我看看你伤痕累累的真身!”

音落,邪风直面袭来,这回竟猛烈到直接将门窗齐齐撞开,烧成残缺的白色纸钱瞬间灌入室内,在厅堂中肆意飞舞。

屋子里所有东西都在随风鼓噪,桌上的纸笔吹落一地,柜子颤、桌子也颤,哗啦哗啦的动静让人胆寒,似乎预示着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

小夏咬紧牙关,不错眼珠盯着镜子,忽地……床帐分开一道缝,一张铜钱被吹了进来,正好落在她身上,然后,在黑洞洞的细缝中,露出了边珍那张带着狞笑的脸。

神经刹那紧绷在一起,下一刻……就觉一道黑影直逼而来,小夏在千钧一发之际回头,把嘴里的盐水“噗”一下喷了出去。

“啊……”厉鬼发出带着颤音的惊叫,似被烈焰灼伤了般。

趁着这个空档,小夏把手中铜镜碎片当作刀子,奋力连挥数下,接着冲下床,重新将门窗掩好,并打定主意,今天在这间屋子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钟小夏,没用的,别白费力气了。”

边珍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离的那样近,似乎就伏在她的背上,那冷气都要将她的耳朵冻结。

“呵……是吗?”

她出其不意用嘴吹出一声哨响。

“啊……”边珍再次发出惨叫,原来是被小蛇咬了一口,她恼羞成怒,咒骂了句“该死的畜生”,然后就甩开它继续朝小夏进攻。

可小夏哪里肯乖乖就范,用脚扬起地上的糯米粉,瞬间把阴魂隔在了数米之外,然后抽出挂在床上的短匕,一刀就把浊气钉在了墙上,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几乎在眨眼间完成。

边珍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本以为自己是神不知鬼不觉,哪知……钟小夏已经悄悄布置好一切。

“疼……啊……放开我、放开我……”她不管不顾的挣扎,感觉正在被某种极阳的东西侵蚀。

小夏没理会,积累多日的恨意迫使她手段越发狠绝,谁说鬼不能治?她今天的目标就是要让她魂飞魄散,好慰藉那些无辜枉死的冤魂,能续活百年,对她而言已经够可以了,而边珍种种做法已经超出了恶灵的范围,是实打实的恶魔!

快速点燃一根黑烛,将血浇上去,对面墙上惨兮兮的面容蓦然浮现在眼前,她终于看见了边珍的真实面目。

“说!你是怎么从牢里逃出来的?丹巴喇嘛帮你了?”

边珍突然气急败坏,张开大嘴朝她乱吼乱叫,“别跟我提他,那个不顾旧情的男人。”

小夏忍着满室的恶臭味走过去,拿烛光去照她的脸,却能清晰看见面皮下每一根毛细血管和动脉,还有她黑色的嘴唇,都是眼白的眼睛,像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

边珍被照得不舒服,往旁边拼命闪躲,只要避开烛火,面容又会立即恢复到正常。

“不念旧情?”小夏讥笑,“你知道丹巴有多爱你吗?至少曾经是,但你的一意孤行、恶毒、阴狠、自私,生生将那份爱磨没了,所以才狠心不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