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众人一般是早上6点到下午4点出现,之后晚上9点出现,中间的时段都消失。
这几天,南宛只用在晚上9点去见那位【皇贵妃】,其他时间都没有被通知去,南宛其实也想过偷偷把殿门打开,看看里面的情况。
但是没有通传不管怎么做也打不开,除了穿墙,但在即将付诸行动时,未知的恐惧笼罩。
南宛只能就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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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副本的第八天。
南宛已经接连八次给那位送去食盒,要忙碌于【皇贵妃】和那位之间,要多匆忙有多匆忙。
晚上9:10。
南宛刚把东西递给【皇贵妃】,那人这次没有接到东西就赶人了,南宛只能被迫继续跪在地上。
“听说,你最近经常去陛下的养心殿,怎么?你是把本宫当踏脚石了?”
“!!!”我去,我之前咋没想到这一茬!天要亡我!
因为进入这个副本,受到规则等等的限制,南宛以为这位【皇贵妃】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的,以为她和这里的其他人一样只有着固定的记忆。
可哪想竟然在这里翻船了。
南宛急忙以头抢地,神色惊恐万分,说出平时准备的说辞。
“娘娘恕罪,奴婢前些天刚好碰见给陛下送膳食的那人有事,所以只好自告奋勇的给陛下送去。”
“过去后陛下差点杀了奴婢!那双红色的眼睛好可怕!之后陛下可能欣赏奴婢的胆识所以才让奴婢之后都给他送膳食…”
沉默,大殿内侍奉的宫女们面容上的神情夹杂着惊讶、讥讽、羡慕……等等等等,可谓是精彩至极。
要南宛说,那可真是太像一个活人了。
但她如今不能说,还要应付高台上那个沉默不语,眼神阴翳的【皇贵妃】,无数恶意从她身上传来。
南宛:命不久矣!
“哼”女人冷哼,红裙下伪装成腿的触手们挥舞着,南宛定睛一看,竟然在那些触手们的顶端看见了一个【口】,它们笑着,森冷的牙齿露出。
南宛想要跑,但如今的情况又能跑到哪里去?
她双膝早已跪得麻木,无数扭曲的触手张开了大口,就要如同以往每一次一般把这胆敢冒犯之人吐下!
膝下的坚硬地板不知何时变成了无数蠕动的血肉,本就没有光亮的殿内瞬间烛光熄灭——
南宛惊恐抬头,只见高台之上红纱飘动,那人缓慢起身,头颅在南宛面前掉落,然后滚啊滚……滚下了一层又一层台阶。
圆滚滚的头颅裂开嘴,“桀桀桀~”
南宛有意避开头颅上的眼睛,向她身后看去,只见一个【身躯】立在高台之上,那身红裙被撑得不成样子,只有几块碎布覆盖…
无数的触手或大,或小,或粗或细皆蠕动着,在那个身躯的脖颈、肩膀,腹部…钻出皮肉,鲜血淋漓的肆意挥舞!
等等!规则上面说的是不能和红衣女子对视,那如果她没了红色的衣服呢?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心中冒出,如果这个能成功,那白衣女子一样也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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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就做。
她迅速撑着颤抖的双腿,然后向上方奔跑,途中那个头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尖声大叫!
“啊啊啊啊啊,贱人!别碰我!”
南宛把殿内能碰到的东西全部都扔给头颅,然后又在即将砸到头颅时无数的触手接住。
脚踝被一根细长的触手拽住,南宛反手把藏在衣襟里的簪子狠狠捅进!
那触手吃痛放开,南宛则抓住这个机会迅速扑到高台那红衣身躯上!
四周铺天盖地的雪白色触手把她们包裹成了一个蝉蛹。
“哈哈哈,真是愚不可及!以为杀了我的身躯就能除掉我吗?!”
被一根触手托举起来的头颅疯狂大笑。
撕拉——
衣衫破碎的声音。
头颅脸上的神情青红交加,无数触手形成的蝉蛹迅速瓦解,露出半跪着的少女,她手中是那件破碎的红衣。
南宛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为了以防万一,几下就把红衣变成碎布。
“我不是想杀你,而且我想我也没有那个能力。”
她起身,向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看向头颅的眼睛。
一双如肿瘤般的肉疙瘩,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其中蠕动。
在那张面容娇美的脸上,格外可怖。
没死!果然这个方法管用。
方才还疯狂蠕动的触手们这一刻安静下来,头颅也被重新安装在了那具身躯上。
“呜呜,这是陛下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皇贵妃】那两个肉疙瘩从里面流出血泪,瘫坐在地上,痛哭不已,哪里还有方才的癫狂?
南宛:“……”
“额,那个……”
碰——宫殿的大门被人推开,同时太监尖细的嗓音激动的高喊。
“陛下驾到——!!”
一架鎏金轿椅被无数人围在中间,其上那俊美青年眉目冷峭,穿着帝王朝服,手上把玩着一颗圆润的明珠。
他远远看来,淡淡略过【皇贵妃】扭曲丑陋的身体,看向一脸懵逼的南宛。
“还不快过来,难道要让朕来请你吗?”
“噢噢”南宛点头,刚想要转身,可视线扫过地上蜷缩在一起身体无一物的女子时,她想了想,扯下一旁黄色的窗帘盖在她身上。
“他就一个渣男,伤心个啥,我也就是个给他送饭的,大妹子别嫉妒了。”
南宛这话是悄悄说的。
说完地上黄布盖住的那一坨伸出拇指大小的触手圈了圈南宛的手指,南宛伸手捏了捏,之后那雪白色的触手变粉。
猛的缩回黄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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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宛跟着轿椅再一次的回到了养心殿。
不同的是这次她手上没拿食盒。
“你刚才是在说朕的坏话?”
姬如玉第一次认真看向这外界之人,她和之前每一次的外界之人都不一样,不论是那看似柔弱的身躯还是格外清美的容貌。
“我哪敢呢。”
就一个渣男,人家等了他这么久,就算变成了怪物也一直心心念念,可这人既然能出这座养心殿,却从来没有一次去看望过人家。
南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