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曲夫人又叫曲自秋带南宛去庄园转了一圈。
漫步过花海,南宛与少年并肩行走着,身后缀的一长排的仆从。
“我可以叫你宛儿吗?”
“……可以。”南宛手指微僵。
「好肉麻」
「据**所说这个世界有病毒,这人不会被什么附体了吧。」
曲自秋听到了一阵消音声,他眼眸一深。“宛儿在想什么呢?”
南宛低头,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没什么,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她婉拒了少年的小车接送,还未走远,带着点温柔缠绵的嗓音叫住了她。
“我们的订婚晚宴定在了两个月后。”
“……”
南宛震惊。
剧情里从始至终都没有谈及订婚的事,原主到死也没有等来心心念念的人,最后只有一句开玩笑罢了。
当年认真承诺的事情,便被这样轻易揭过。
而如今却要订婚了?
傍晚的冷风肆意的刮着少女的白嫩脸颊,放眼望去,只有路灯能照亮一小处地方,四周的街道清极了。
南宛冷的双腿打颤,她后悔没有让曲自秋送自己回家了。
君吾酒吧。
宋知乐望着前方被人拥堵着的冷俊少年,他淡漠的眸子此时竟然奇异的有着一丝水光,手指扯着脖颈间的领子。
顾辛感到身体越发燥热,拿过搭在椅子上的西装服。
“走了。”说完,也不等四周围上来的人,径直向门外走去。
“咦,顾大少爷等等我们。”
“我们送送您!”
几个穿着精致的公子哥赶紧跑过去,腆着脸对那人说尽好话,宋知乐自然也跟在身后。
要知道,这可是黑白两道通吃的顾家独子,家族更是在军部拥有很大一部分实权。
平时这人就如同雪巅上的雪莲,冰寒刺骨,别说叫他来喝酒,就是想见上一面都难,今天也不知这位少爷抽什么风,大半夜的把他们叫过来,喝了好些酒。
有人想给他点几个妞助兴,可都被这人冷冷拒绝。
“不想喝就滚。”
就这样,气氛直接降到冰点。
这之后,大家就看着这位一杯接着一杯的酒喝,他也不说话,沉默的喝着。
顾辛刚走出酒吧,身旁的几个公子哥就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他颇为烦躁的挥手,瞬间几个人高大的保镖隔开了几人,护着少年一路来到小车旁。
四周的新鲜空气让他稍微清醒一瞬间。
这些日子自己的反常,让他有些困惑,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南宛!”宋知乐不确定的对马路那边的少女唤道。
顾辛看去,的确是她。
南宛,那人的神秘未婚妻,她孤零零的站在那,长裙下细白的脚踝在灯光的照耀下几乎透明。
顾辛冷眼瞥过想要过去的宋知乐,而后快步走向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曲自秋没有送你吗?”
南宛心中挑眉。
「他监视我?」
顾辛话语一转,解释道。
“他动静太大了,学生会的人告诉我的。”
“我送你回去。”
南宛躲过他伸过来的手掌,看向后方眼睛一亮。
“宋知乐,你也在这里啊。”
当宋知乐感受着衣袖的拉扯,少女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的身前,只见她指尖乌白捏紧他的衣料。
“可以送我回去吗?我打不到车了。”
“……”
顾辛吐出心中郁气,细长的手指缓缓握成拳,他背对着两人哑声道。
“温木栖就要回来了,你……小心点。”
不知出于什么缘由,顾辛就是不想让那个疯子见到南宛,他知道少女的身份,一定会感兴趣的。
迟来的酒意涌上来,他强装镇定不想让少女看出他的丑态。
“宋知乐,你送她回去。”
时间仿佛无限拉长,几乎在车子启动的瞬间,冷峻的少年便眼睛一闭倒下了。
温木栖,拥有b国皇权的一部分继承权,同时也是这个世界最大教会——【圣教】最年轻的主教。
文中对他的着墨并不多,只有寥寥几笔带过,“南宛”与他的接触更是稀少。
因此少女并没有把顾辛的话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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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打脸就是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一天午后,这天是南宛刚好来这所学校的第一个月末。
学校的人自从食堂那次意外发生后,就在没有人来找过她麻烦。
今天这节是马术课,她刚骑上去,身下温顺的小马突然暴动起来,如离弦的箭在场地上飞快奔跑起来!
“啊!”
好些女生看着这一幕,害怕的尖叫起来,她们赶紧纷纷下马站在更远处。
这期间也不是没有男生想要控制住南宛身下这匹马,可是马儿的速度何其快,他们别说靠近,根本就追不上。
“老师!马失控了。”有人吓得去叫老师。
风在此刻变为最为锋利的刃,无情的切割在少女身上,四周的景物渐渐变得模糊,耳朵也在高度紧张下产生耳鸣。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了。
南宛双手紧紧抓住缰绳,刺痛难耐,想必此时已经通红。
她面上慌乱无措,眼含热泪,整个人在马上摇摇欲坠。
可那双眸却冷静极了,这次针对性如此强可不是意外,恐怕是某些人已经坐不住下场了。
可以把手伸到这所学校里动手脚,而且敢对她动手的,除去金字塔顶端那四人,也只有……
南宛在如此慌乱的场景下,准确无误的看向角落里满脸戏谑的乔语。
今天这场坠马将会是她霸凌的开端。
剧情的不可抗力,让本来毫无交集的两人就此牵扯到一起。
当然,这是以女主苏倩为主角的世界,主要霸凌的还是女主,南宛就是个顺带的,可是那人有四位殿下保护,她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在她身旁。
马儿再次一个高高跳跃。
南宛如剧情一般松手,紧紧闭眼。
身体遽然的失重感袭来,预想中的强烈疼痛感并没有到来。
有人揽过少女的腰身,瘦弱而并不显得单薄的胸膛靠过来,有一只手轻轻划过她的紧闭的眼睛,挺翘的鼻尖,粉嫩的嘴唇……
“你受伤了。”
那人靠得极近,长长的发丝垂在她的锁骨处,可以清晰的嗅到少年身上的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