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这种事,已经不在窦肖的人生规划里了。
反正他父母赚的钱已经多得让他花不完。
而且他现在跟着叶霆深,盯着叶霆深做什么他就去投一笔,赚的就不少。就好比躺在钱堆上,就能孵出钱钱来。
所以,为什么还要让他去做什么事业,赚什么钱。
他只不过是忽然看到童婳合乎他的眼缘,莫名其妙有了为她花钱的冲动。
这种感觉谁懂。
让他把女主角给到柳嫣然,不干!打死他都不干!
只听童婳笑着揶揄道:“然则你不想为自己报仇了吗?你忘记那天在警局,江星柔是怎么把你当成穷打工的嘲笑你吗?”
“怎么可能!卧槽,小爷我又不是缩头乌龟,当然要报仇的!”
窦肖顿时激动地从柱子上跳下来。
在警局被辱这件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江星柔这朵白莲,在富豪圈子里装得清纯无比,整天炒作才女人设。谁能想到她面对弱势群体这么嚣张跋扈,要不是他被当成穷打工的,他也不会看到她丑陋的真面目。
白莲的芯子是黑的!
不过,现在,也就是他看穿了江星柔的丑陋一面而已。那怎么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肯定得让更多的人观赏这朵白莲丑陋之姿才行啊。
柳嫣然曾经遭受江星柔的欺负,趁着电影选角,把江星柔打压优秀同学的恶劣手段曝出来,确实可以一招伤敌,还能为电影引流。
窦肖越想越激动,差点就答应了童婳的提议。
但他转念一想,又理智下来。不行啊,童婳是叶老大要力保的人。
他找的只是电影的女主角。
但叶老大是要让童婳做他人生的女主角啊。
就算窦肖报仇的心再浓,也不想得罪叶老大啊。
“不行,不行,报仇归报仇,拍电视归拍电视,小爷我还是觉得你才是天命的那棵小蒲草!”
窦肖绝不是怕叶老大,他只是尊敬叶老大!
童婳见窦肖明明已经态度松动了,忽然又强硬起来,奇怪道:
“为什么啊,窦少,柳嫣然很漂亮的,眼睛大大的,非常空~灵。非常……非常……让人一看就很有保护欲望。”
对于柳嫣然的精神状态,童婳也没那么自信。
但窦肖自己都说了不怕亏钱,但求亏钱,既然如此,钱亏在谁身上不是亏啊。
亏在柳嫣然身上,还能听个响,她正好可以让人炒作柳嫣然的精神状态是江星柔害的。
简而言之,童婳确实有那么一丁点利用窦肖的私心在里面。
“而且,柳嫣然还很有才华,又会钢琴,又会主持,小时候还上过电视呢,是个童星。真的,你只要一看到她,保证你会改变注意……”
窦肖摇摇头,柳妈然再优秀又有什么用。
童婳手撑着下巴,疑问道:“窦少,老实说,你不会还没拿到制片人的位置吧?之前你信誓旦旦邀请我做女主角都是骗我的。”
窦肖眼睛一翻,“怎么可能。盛世娱乐就是小爷家开的,小爷要一个制片权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而且,我骗谁都不会骗你!”
童婳想了想,“那是你没有说服导演?导演坚持自己选角?”
“开什么玩笑!小爷是制片人,钱是小爷投的,要谁来主演那不都是小爷的一句话!”
窦肖觉得再不说实话的话自己的威严受损,“哎,老实告诉你好了,是叶老大,如果换角的话,叶老大那一关定然通不过。”
“叶老大那一关通不过?难道叶老大是这部剧的实际投资人?他有生杀予夺的权利?”
越说越离谱了。
窦肖面红耳赤地解释,“我那是对朋友的尊重,尊重好嘛!这年头,有谁还那么讲义气!只有我窦肖了好不好!”
窦肖拍拍胸脯。
童婳很谜,她不知道窦肖和叶霆深到底是什么程度的好朋友,但确实看起来窦肖是很听叶霆深的话。
“那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叶总?”
童婳弱弱地提议。对于叶总,童婳确实没这么大的自信,感觉他不像窦肖那么好忽悠。
窦肖一想也是,他被童婳缠得不行,既然自己说服不了童婳,就让叶老大来说服她好了。
窦肖拿出手机拔打叶霆深的电话。
“嘟嘟”,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叶霆深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
“你最好有十万火急的事。”
叶霆深那边的声音比较空旷,周围还有翻书写字凳子挪动的声音,可能在开会,所以不想被打扰。
真是个劳模啊,今天是周六,窦肖在家里躺尸,而叶霆深仍在工作。
窦肖一下子紧张起来,身子立得笔直,“是这样的老大,现在有一道非常难的选择题摆在我的面前……”
“听童婳的。”
“啥?”打脸能不能不要来得那么快!
“选柳嫣然,赚钱,报仇。”
叶霆深简洁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嘟嘟嘟……”
窦肖怔怔,为毛他被打脸了,还有一种开心地感觉。
因为叶老大的出发点是为了他。
维护他的尊严的。
叶老大居然知道他在警局跟江星柔的恩怨?
呃,有什么地方不对。
叶老大怎么知道他的选择题是什么?
难道他被监视了?
窦肖后背一阵发凉。
童婳也是很意外叶霆深居然会赞同她的话。
是叶霆深真的觉得她的选择是有利的,还是仅仅在遵守合作的承诺,只要她能帮他拿下江氏科技,他就可以无条件罩着她。
不管什么原因,童婳觉得自己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呢。
被人无条件护着的感觉,确实是太好,跟做了美梦一样,啧。
既然叶霆深都那么说了,窦肖这边自然也没有二话,答应去见柳嫣然。
尽管如此,二人真正动身已经是下午了。
因为窦肖要洗澡、要更衣做造型,做完造型直接可以吃午饭了,吃完午饭,好不容易出发,已经是下午一点。
童婳急死,这货b事真多!
……
闸口拆迁重建区。
某老旧住宅。
柳继山一家早就等得心焦了。
一架老旧的挂式电风扇在头顶嘎吱嘎吱转着。
柳继山在电风扇下走来走去,神情焦灼。
客厅很小,走几步就到墙了,于是掉头重新走,跟转磨一样。
他妻子坐在一边嘀咕,“那个江大小姐到现在还没来,是不是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