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张佳妮，那效率多高，咱们在这儿聊了半天，人家已经签完合同回来了。晓菲你要是也想出头，可得加把劲儿。”
她这话既像鼓励，又带着点揶揄，可那份轻松却让张晓菲心里暖了暖。
不远处，刘思思刚才还烧得旺的那股火气已经渐渐熄了。
她听着她们聊得热火朝天，原本那点对张佳妮的膈应也淡了不少。
刘思思抿了一口咖啡，苦味在嘴里散开，心里却慢慢平静下来。
韩青身边女人多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多一个张佳妮少一个张晓菲，对她来说又能差到哪儿去？
她现在戏拍得顺，韩青身边也有自己的位置，韩青对她也不算薄，何必为这点事纠结得睡不着觉。
刘思思转过身，懒得再去想谁勾引谁，反正日子是自己的，过好就行。
就在这时，宁宁和张佳妮从片场角落的办公区走了回来。
宁宁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步子不急不缓。
张佳妮跟在她后面，抱着剧本，脸上还挂着签约后的喜色。
刘思思远远看到她们，眉头皱了皱，还是不想搭理张佳妮。
她端着咖啡杯，转身朝休息区走去，步子迈得干脆，像是不愿多看一眼。
张佳妮倒是没在意，她停下脚，转身朝宁宁开了口。
“宁宁，我能不能留下来跟老板告个别？顺便看看他怎么演戏，我想多学点东西。”
宁宁听到这话，转过身，笑了笑。
“留下来当然行，老板这会儿应该还在拍戏，你想看就去场边等着吧。”
“他演戏那功夫，你学着点，肯定有收获。”
宁宁这话说得随意，可那份对韩青的推崇却藏不住。
她拍了拍手里的文件：“我先去把这些整理好，你自己过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说完，宁宁转身朝道具区走去，留张佳妮一个人站在那儿。
张佳妮抱着剧本朝片场中央走去。
她还没走到拍摄区，就瞥见休息区那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张晓菲。
对方正低头翻着剧本，眉头微皱，像在琢磨什么。
张佳妮愣了一下，快步走了过去，忍不住开了口。
“晓菲，你也签过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在申腾公司吗？”
张晓菲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张佳妮站在面前，脸上闪过一抹意外。
她合上剧本，笑了笑。
“对啊，刚签的，今天才过来。之前确实在申腾那边，不过老板把我挖过来了。”
她这话说得平静，可心里却翻腾着点复杂的情绪。
看到张佳妮，她既有种找到同类的亲切，又有点说不清的羡慕。
毕竟自己刚到，张佳妮却已经签了公司还拿了角色。
这差距让她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不过比起刘思思她们这些早就跟韩青混熟的老面孔，她和张佳妮至少都是新人，总算有个能聊几句的伙伴。
张佳妮听到她这话，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忍不住往前凑了凑。
“挖过来的？那可不简单，申腾那帮人可不是好说话的，老板居然能把你弄过来，肯定花了不少心思。”
张佳妮这话说得真诚，带着点新人的好奇。
她之前听宁宁提过张晓菲，说是刚解约过来的，可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出。
张佳妮心里暗暗感慨，韩青这人果然不一般。
连申腾公司的人都能挖到手，这手笔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张晓菲听到她这反应，笑了笑，摆摆手。
“也没你想的那么夸张。其实是老板手里有几个角色，跟申腾那边谈了谈，顺手就把我换过来了。”
“估计是他们想演戏，我就跟着沾了光。”
张晓菲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像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太特别。
可心里却清楚，自己这话多少有点自我安慰。
张晓菲当初接到消息时，满脑子都是韩青看中了她的潜力，甚至还幻想过能在老板身边混出点名堂。
可来了之后，韩青对她态度不冷不热，跟对张佳妮那股热乎劲儿完全没法比，她心里那点期待早就凉了一半。
张佳妮听到“换过来”这三个字，愣了一瞬，随即乐了。
“换过来也好啊，能被老板看上，总比在申腾那边熬着强。我听说那公司规矩多得很，你能跳出来，肯定是赚了。”
张佳妮这话带着点羡慕，又有点替张晓菲高兴。
她抱紧手里的剧本，往旁边挪了挪，示意张晓菲跟她到一边聊。
“来，咱们别在这儿站着，去那边说说话。”
“我刚签完合同，还有点懵，你跟我说说，老板到底是怎么把你弄过来的？”
张晓菲被她这热情劲儿拉着，没办法只好跟着走到休息区旁边的角落。
片场的喧闹声被隔出一段距离，灯光洒过来，映得两人身影有些模糊。
她找了个空位坐下，顺手把剧本搁在腿上。
“其实也没啥好说的，老板手里有几个项目，申腾那边估计是想插一脚。”
“他就拿角色跟他们谈，最后把我加进条件里，我就这么过来了。”
她顿了顿，苦笑了一下。
“我本来还以为老板是专门冲着我来的，现在想想，估计就是顺手的事。他对项目看得重，我顶多算个添头。”
张佳妮听到这话，坐在她旁边，忍不住反驳。
“添头也不错了啊，能跟项目一块被老板挑中，总比啥也没有强。”
“你看我，昨天还觉得自己没戏，今天才签进来。咱俩不都差不多，都是撞了大运。”
张佳妮这话说得敞亮，像在安慰张晓菲，又像在给自己打气。
她靠在椅背上，抱着剧本感慨。
“不过你这运气比我还玄，能出来真是烧高香了。”
张晓菲听到她这话，心里那点酸涩淡了些，忍不住乐了。
“是挺玄的，我在申腾那边熬了两年，天天跑龙套，跑得腿都快断了。老板这一挖，我直接跳了好几级，跟做梦似的。”
张晓菲这话说得轻松，可那份感慨却是真心的。
她转过身，朝张佳妮笑笑。
“不过你比我厉害，昨天刚来，今天就签了，还拿了角色。我来的时候，老板就让我自己看剧本学着点，跟你这待遇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