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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能实体中包含了人类之主这一概念的帝皇,在某种程度上拥有影响全部人类的权限,正如在他登神之时会将本宇宙的所有人类灵魂全数吞噬化作黑暗之王这毁灭的神只一样。

当帝皇愿意付出代价,他的灵能也的确可以影响到每一个认为自己是帝国人的人类。

光合作用、环境适应、脑域开发,在人类那堪称屎山的基因代码中,帝皇将一种又一种的表征提炼。

蓝色的软体生物发出畅快的欢笑,黄铜王座上的战神摩拳擦掌,纳垢哀伤地看着在骤然的基因变动下失去生命体征的人类,靡靡之音在某条似蛇非蛇的生物身上流出。

光耀者皱眉,一道再标准不过的斯派修姆光线横扫。蠕动的蓝色却一阵变化,化作了一尊身披铠甲,手持黑暗纹布的安培拉星人。

战锤宇宙中新生的光源第一次交锋展开,似乎就如这光暗诞生似的宿命一样,在光暗冲突的瞬间,属于他们的象征便在亚空间中得以稳固。光暗互相驱逐,互相转变的道理确定,混沌的十芒再一次开始了周而复始的运转。

“既然帝皇是黑暗之王刻意留下的过去,为何你会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

实体宇宙,某处不知名的荒芜星云,光耀者与奸奇展开了一场光速领域的对抗。

难以预计的磅礴大力在两尊神明的周围涌现。将周围的一切物质排空,深深的在一片繁荣的宇宙中打出了一个直径在10万光年以上的真空区。

“我主只在乎人灵能的扩张。无论是与希望之光的争斗,还是灵能本身的改变,都是为了扩张灵能的边界。”

变化为安培拉星人的奸奇声音低沉而沙哑,但明明是安培拉那副低沉磁性的嗓音,却深深被他说出了一种玩味滑稽的感觉。

“你们的确为战锤宇宙带来了新的可能性,作为我主的从属,我要感谢你们。”

两人的战斗范围逐渐扩张,从现实宇宙到亚空间,从单一的时间线扩张到那夸张复杂的时间线球体,甚至是多元宇宙中一切因黑暗之王而诞生灵能概念的宇宙,光暗相争的神话传说已经渐渐刻进了这些宇宙的现实。

“这样不好吗?光耀者。只要你愿意承认这一结果,你们便已经达成了目的,战锤宇宙能真切地多出一点希望,你能在生命的最绝望之时向他们伸出援手,奥特曼不就是这样的存在吗?”

“任由你们肆意干涉生命,将无辜的生灵作为自己取乐的玩偶?奸奇,你甚至比我想象的更加恶劣。”

披着安培拉外表的奸奇哈哈大笑,用一种黑暗皇帝绝不可能拥有的浮夸姿态嘲弄着眼前的光芒:“好吧,你们在奥系宇宙中过得太顺,让你忘记了。

即使在神四的帮助下,你们都没能达成宇宙的和平。只要有人愿意捋捋你们的胡须,大半个宇宙都愿意或多或少的行个方便。”

“奥特曼们永远希冀着宇宙的和平,宇宙的和平的未来必将降临。全宇宙的所有生命不分寿命、思想、能力都能共同展望未来。”

“那,如果你们不在了呢?”

一发雷佐利姆光线逼退光耀者,奸奇突然玩味的说道。

变化的大权展现,远在寻常范式之上的变化范式在这一刻全力发动。两人所在的这条时间线突然变化,在一瞬间变为了一个没有光之国存在的奥系宇宙。

微微的白光从纯白的神明心口泛起,明明这点白光与纯白神明都是洁白一色,但这一点光芒却带着一点更加深厚、沉重的味道。正是在这点光的庇护之下,奸奇的变化大权未能干涉的光耀者。

“即使已经陨落,但希望之光却仍然眷顾你们。”

奸奇沉默了一瞬,但宇宙的变化已经完成,呈现在光耀者眼前的是一个环境参数与奥特曼的所知一致。怪兽、宇宙人一个不缺,却独独缺了光之国的奥系宇宙。

雷布朗多崛起陨落,宙达每过万年便会掀起波及整个宇宙的战争,宇宙文明警惕地握着手中的武器,警惕着每一个新崛起的文明,恐惧又贪婪的注视着每一个能被自己观测到的宇宙人。

但是奸奇却没做什么,他甚至仍然塑造了m78星云。塑造了奥特曼的前身,只是在等离子火花的诞生时微妙的推了一把,让本应成为奥特曼的m78人死于那骤然狂暴的恒星能量

安培拉星人崛起,覆盖一切的黑暗包容了一切,在绝对的军国主义和军功制度的驱使下,以黑暗星云为中心,一个一个文明落进了他的掌中,一颗一颗的恒星被他排列,一个又一个的种族被他征服。

黑暗宇宙的大皇帝给奥系宇宙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战争,但在他黑暗秩序的统治下,宇宙自诞生以来第一次离开了战争,在皇帝的绝对强权之下,一切纷扰都不被允许,一切抗争都被抚平。奥特曼们展望世界和平以一种意想不到的形式降临。

奸奇轻轻一点,安培拉身上让无边的黑突然转变成了纯粹的光,一个以奥特曼为主导的星际帝国取代了黑暗帝国。

“你们明明轻而易举就能做到这种程度,轻而易举就能将和平带给所有人,你们却仍然矜持地维持着自己的姿态,因为你们的不作为,有多少个星球被战争毁灭?有多少个生命被更在其上的文明抹杀?有多少未来的可能因为你们的犹豫而消失?”

“你们不过是一群强者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用童话般的理想塑造的,不存在的乌托邦。”

光耀者轻轻一笑:“这算什么?变化的邪神要给我上上课吗?”

“我在攻击维系你的基础,质疑使你得以维持的共性。”

“那我的存在为何还有如此的坚定?”

“谁知道呢?一群愚者,蠢货。”

光耀者突然散去了自己的力量,将构成自己的奥特曼的意识送回,将属于他们的力量一并遣返。

光耀者本人以一个最虚弱,最无力的姿态坦然走进了这一方没有光之国的奥系宇宙。

奸奇是公平的,虽然没有塑造光之国,但他仍然保留了U40、狮子帝国、安杜鲁警备队等势力,只是在当前的宇宙环境下,这些势力最多只能做到偏安一隅,勉强维持的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但光耀者却没去找他们,样貌与初代有八分相似的他一颗又一颗的造访星球,他帮他们解决自己无法处理的宇宙天灾,以一个长者的温和姿势注视着文明的痛苦发展。

有的文明质疑的,认为这个宇宙人不过是和自己此前见的宇宙人一样,是觊觎文明的潜力乃至生命星球的侵略者。

有的文明小心翼翼的试图逃避,将自己脆弱的文明托庇在更强大力量的保护之下。

也有的文明野心勃勃地试图从奥特曼的光量子中取得永生的契机和强大的根本。

光耀者却很坦然,他坦然的接受恶意,将属于自己的善意传播。他小心翼翼地将一族虫类星球中影响集体意识维系的宇宙病毒驱除,将一个因恒星爆发不得不远征宇宙的文明恒星修复。在一个因资源而卡死,终身迈不进光速门槛的文明背后悄悄地推上一把。

这些举动多少作用呢?没多大用,他帮助了虫族文明在一次自我意识更迭中产生了错乱,自我毁灭于宇宙的深空中。重新得到恒星流浪文明因见证了他的力量,开展了一场又一场激进实验,最终得到的是一群处于实体和幽灵的间接态,成为无法干涉实体宇宙也无法干涉量子宇宙的幽灵。

进入超光速文明的新生者在第一次与其他宇宙人的交流中因为光耀者的存在而给予了过多的信任,被侵略者一口咬死在了黑暗森林中。

即使是拥有180亿奥特曼的光之国也无法对每一个文明负责,更遑论现在的光耀者就只有一人,他的存在更像是一个传说,或是高级文明茶余饭后间的笑料。

十年后,宇宙文明们嘲笑着那个自不量力的光量子生命体。

百年过后,他们谨慎着评估着被他帮助的文明,衡量他们产生联盟或是光耀者在背后操纵一切的可能性。

千年过后,他们不安地注视着彼此,注视着那些因光耀者行动而自发跟在他后面的个体。

万年之后,他们组成联盟,宣布光耀者及追随他的人为恐怖分子,任何一个有知性的宇宙文明有将他们灭杀的义务。

十万年后,改组星际联盟的宇宙人不得不在光耀者及其追随者的压力之下,选择大幅提高自家民众的待遇,将战争的选项放在最下方。

“如果没有光之国,那就由你来创造一个光之国。那如果没有你呢?”

抛弃了安培拉星人的外壳,化作一只蓝色史莱姆的奸奇如此问道。

“我们始终坚信,生命本身是渴望光明、追求和平的。即使因为外界因素导致他们不得不将战争作为自己的手段。但在科技、生产力、思想、境界达到一定程度的前提下,生命始终会迈向那个追求和平的未来。”

“奥特曼能做的,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挡下各种不可抗力而导致的毁灭。正如我们会在地球的警备队拼尽全力也无法战胜怪兽之后现身,也会在仰望星空的文明耗尽一切之后加以援助。”

光耀者身影又一次从宇宙中走了出来,而这一次,他的身后是无数因为他的行动、他的信念汇聚在一起的宇宙文明。

“奸奇,如果单单的理论,单单的可能就能让奥特曼们放弃。光之国从一开始就不会诞生。”

蓝色史莱姆纵声狂笑,明明没有变化,但奸奇的洞彻寰宇的笑声甚至引来了在亚空间深处的另外三尊神。

“好,好,好,这样才好。是我错了,如你们这一般的愚者又怎么会因为可能,因为环境的变化而质疑自己的信念。”

“但是他呢?”

蓝色史莱姆伸出一根触手,那混沌的身体变化,一个小小的身上同时夹杂的洁白与漆黑的奥特曼被他塑造。

“好不容易保下了一个巢都,好不容易看到被自己救下的生命有了安居乐业的笑容。他是以什么样心态看着灭绝令的落下,看着被他亲手毁掉的星际,注视星舰上死去的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人的呢?”

那位因帝国灭绝令质疑自己的信念,是让自身的光量子停滞的奥特曼的形象出现在奸奇手上,他双手捂着脸,如水晶般的泪水从他的指缝间滴落,奥特曼匍匐着嚎啕,某种绝不应该出现在奥特曼身上的杀意和毁灭欲正在满溢。

“亚空间就是这么有趣的东西,即使你们将他的本体送回了奥系宇宙。但这位奥特曼拯救、杀戮、堕落的事实已经在亚空间中诞生了相应的恶魔。他便能证明奥特曼的堕落的可能性。

你怎么面对他呢?怎么面对一位天然就能让构成自己的个体陷入黑暗,甚至是影响自己倾向的恶魔。”

奸奇注视的光耀者的目光饶有兴致,他不关注帝皇以生物科技改造人类的手段,永恒战场之上,无数被帝皇以生物科技塑造的凡人军甚至强于某些世界线中的阿斯塔特军团。这位帝皇的觉悟和动作在战锤世界线的过去也早已有过体现。

唯独,自己眼前的这缕光,这与本不应该出现在奥系宇宙中的希望与善良,他带来的变化前所未有,因他而改变的命运自己此前从未见过。

光耀者叹息一生,他怜爱的向着眼前的恶魔伸出的手,恶魔却无比愤恨,自诞生之日起便一直萦绕着自己心中的愤怒、悲伤、自责、懊悔混杂的作为亚空间生命的本身的残暴,他一口咬向朝自己伸手的光,不知何时变为利爪的双手撕开了光耀者的身体。

蓝绿红紫,四色的灵能在他的身上一齐闪动,红色的灵能放大了它的力量和愤怒,甚至清楚的为他标注出了眼前神明的虚弱之处;蓝色的灵能为他谋划了多种可能,光耀者着可能展现的数种变化在他的脑中铭刻;绿色的灵能抚慰着他的身体,让他的身体更加强大;紫色的灵能却推动着他的情绪,将他的杀意、愤怒、懊悔向着更极端处推动。

但光耀者抱住了他,用一种哀婉和怜爱的姿态注视着这种恶魔。恶魔有些茫然,这是混沌神只未曾向自己展现的可能,这是强悍的力量、去到极端的情绪无法对抗的爱。

奸奇爆笑出声:“趣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即使是恶魔,你们居然想救赎吗?”

最终,因奥特曼的骆驼而诞生,本因随着光暗灵能领域的确立而在无数条时间线中展现属于自己传说的恶魔再度落下的眼泪,他奋力向着眼前的光挥爪,将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全部融进了眼前的光中。

属于光耀者的第一尊大魔诞生,这种大魔却并未向亚空间展现自己的名字,只是将混沌神明们向凡人探出的触手斩断了一些。

光耀者的胸口,一缕血红的伤痕出现,大魔的诞生带走了他的部分本质和象征,光耀者的上限理论上弱化了一点。

光耀者却毫不在意,他转头看着眼前那种不断跳动的蓝色史莱姆,用一种温和的声音讲述着:“为什么不呢?所谓的恶魔也是亚空间中的生命,因为你们的存在,因为亚空间中的永远填充了负面,他们不得不选择了如今的做法。如果我的存在能够成功成立,如果这次宇宙中真的能多出货真价实的希望和善良,那么新生的恶魔又为什么不能作为真正的生命而维系呢?”

变化的大权再现,光耀者眼前的万象再度流转,他身后,追随着他的宇宙文明乃至这一处因变化大权而成立的奥系宇宙再度变动。

光耀者在十万年时间中所经历的一切,付出的一切随着大权的展现而消灭。

一个全新的,无比健康而良善的战锤宇宙出现在了光耀者眼前,这条时间线人中的帝皇对自己的孩子多出了一份爱并从不吝啬于向他们表达这份爱。

他会严厉的批评荷鲁斯的错误,也会有坦率地赞扬他的进步;会在输给狼王之后表达属于一个父亲的喜悦和担心;他会拜访基里曼的养父母,感谢他们对自己儿子的照料。

他会和佩图拉博一起设计雄伟的建筑;会和可汗一起在网道中将摩托的速度飙到极限。

他会和多恩一起静坐;会和珞珈探讨信仰的极限和自己力量的局限;也会悄咪咪的和莱昂说些自己的小秘密。

.....

帝皇爱着二十一个因他而生的孩子,也爱着因这些孩子而诞生的阿斯塔特,更爱着人类这个种群。只是这一次,他不再限制自己,也不吝啬于向所有人表达这份爱。

孩子们也同样信任他。对恐惧眼的惧怕,对正义和法律的思索,对灵能的探究,对信仰的思索,对战帅位置的渴望,对兄弟相争的担忧,对于预言的畏惧。

孩子们会坦然的向自己的父亲表露自己的困扰并寻求长者的帮助。

在原体们的辅助下,沉思者阵列、智天使等湿件机关被渐渐废弃。在佩图拉博和费鲁斯的联手之下,某种更贴近人类,只具备处理权而不具备处置权的智能设备被研发了出来。

基里安,安格隆,莱昂等一众擅长政务的原体将帝国的堆积成山、足以压死凡人的政务打理的井井有条。他们的子嗣作为他们传播意义者的触手,将帝国核心的意志传达到了每一颗星球上。

宗教、灵能、政务、情报、军事...二十一个原体们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帝皇割裂的部分自己的本质,将其作为鱼饵钓在亚空间四神的面前。

他说,只要有神能在那永恒的游戏中得胜,便可以毫无副作用的得到自己近半本质,这本质远比亚空间四神付出的混沌次级神本质重要得多。

帝国欣欣向荣,帝国的子民们甚至真切的感受到了希望和幸福,而这份希望和幸福也是亚空间中凝聚出了属于自己的模样。

不可否认的是,智慧生命的负面情绪远比正面情绪来的更加容易,亚空军的四神不会产生所谓的圣化现象。

在这里,血神视荣耀和鲜血平等;这里的奸奇将求知和变化视为一致;纳垢爱着生命,但也能接受众生的离开。

就连作为灵族种族神的色孽也在稍微偏向中性一点亚空间的影响下,开始将满足、爱、感动等正面情绪作为自己的象征。

“不可能有这样的时间线。”

光耀者斩钉截铁的说道:“只要有你们存在,亚空间并不可能中性。如果战锤宇宙是单一的时间线,这样故事的确有可能发生。但你们的本质跨越了多个时间线,即使在黑暗之王真正觉醒之前,不同时间线的四神并不相通,但那份本质却不会因为单一时间的变化而被影响。”

奸奇眨巴眨巴身体,将一道帝皇在泰拉王宫中设宴款待众多原体,马卡多、欧尔·佩松、尔达等永生者在一旁相随的场景展现给了光耀者。

“当然是因为我的刻意放纵。但你能否认吗?但即使在这样的前提下,恶魔终究是恶魔,人类也终究是人类,人心之暗是远远大于人心之光。”

光耀者摇头叹息:“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的便是这样的情况吧?你认为人心有私,生命不可能真正的向往美好。”

“你知道,最初的四神是如何诞生的吗?”

奸奇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光耀者有些困惑,即使现在他与奸奇同为混沌大能,但对亚空军四神这些诞生时间里远在自己之前的老前辈,他还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如何诞生的。

当然,除了色孽,这位毫不避讳地向整个亚空间展示灵族是如何在那一场横跨银河的大银趴中塑造的自己。

奸奇先是指着自己。

“我诞生于求知欲。”

又唤出一抹鲜红:“血神诞生于生命的斗争欲。”

又幻化出一抹绿色:“慈父诞生于生命对永恒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