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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退婚流男主和反派炮灰宗主79

正邪两股势力真正的对立便是从这里开始的,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矛盾积攒越来越大,已经到了互不相容的地步了。

二者间是一定要有一方灭亡方能罢休。

但双方的实力一直不平衡,因为正方有神君相助,战局一直是处于一边倒的形式。

但这优势并没有持续多久,几百年后魔族那边出了一个新秀,能力能与神君抗衡,被魔族之人称为“魔君”。

从魔君到来之后,双方战斗力就开始拉平,实力来到了不分伯仲的地步。

此时的大陆已经因为二者的对立被搞得千疮百孔,已经再无力再支撑他们乱搞了。

正派顾及整个大陆和天下苍生,本想暂时跟魔族求和,谁知魔族却搞了个鸿门宴,将正派之人骗了进来屠杀殆尽,导致正派人士折损了许多大将,局面又到了魔族一面倒的。

魔族占上风那些年,所有人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然而就连人们最大的依仗神君也被魔君压着打,无能为力。

他们仿佛就快绝望了。

但好在上天并未抛弃他们,转机到了,魔君因为要突破修为进入闭关,这是他们突破的最好时候。但是魔君闭关之地被魔族之人层层把关,防线压根不好突破,于是他们就召集仅存的高手们制定了一个计划。

就是左元白被带离宗门的那一刻。

师父告诉左元白:“今后的时代会截然不同,魔族的存在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我们需要选出一些继承人来组织大战之后的秩序,这也是神君大人的意思。”

“但是这是我们的历史,或许将来邪魔还会卷土重来,即时我们需要在这段历史中找到对抗的方式,因此需要有人记住这一切,将这发生的一切代代传承下去。”

左元白就是因此而被师父带来的,他的天赋或许在众弟子中最好的,年龄也是所有弟子中最小的,排行老幺,却是师父所有弟子中记忆力最好的。

他需要将他看到的一切全都记录下去,不得遗忘。

然后师父就带着他所有的师兄们一同出征,最后无一生还。

而他们在走之前也知道自己此去定然无法再回,却依旧没有犹豫,坦然赴死。

那些仅存的正道高手们用自己的生命为神君破出一条口子,让神君在魔君突破的紧要关头闯入,那场战斗最终的结果是神君获胜。

但是魔君死后戾气太大,无法镇压,无奈之下神君只好将戾气引入自己体内,在净灵池中打坐浸泡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吩咐人将自己的四肢与头颅给斩下来,分给自己这方仅存的几位最高追随者。

共五份,五个人,让他们用五芒星阵镇压,一座山的龙脉分别用来镇压一根残肢,又将他的躯体放在五芒星阵的中间位置合力摧毁,这样魔君就逃不出来了。

“这就是过往发生的一切事情了。”

沈醉听完,嘴唇紧抿,良久之后才发声:“所以,这就是五大宗的由来?”

“是。”

所以那个神君和魔君,到底谁才是非法快穿者?到底谁才是导致这个世界出乱子的罪魁祸首?

按照常理来推断应该是魔君,但沈醉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简单,非法快穿者向来奸诈,否则就不会这么久了都还没被抓住,甚至被列为高危名单。

“左老先生。”沈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地图上五大宗的根据位置,刚好可以组成一个正五芒星,这五芒星估计就是镇压的阵法吧?”

“如果我没猜错,这五芒星不只是单单的五芒星,甚至还运用了五行。”

“其中,光明殿位于正北方,属土,是整个阵法之中最核心的部位,需要承载的东西最多,所以需要一个安定的宗门来镇守。刚好光明殿的《无尘诀》最符合这一特征。”

“正西方为不动楼,属火。火系阵眼的特征是腾升、向上,不动楼虽名为不动,却讲究不动如山动如雷霆,加之弟子多出来行走江湖,是除恶最多的一个门派,因此西方由他们来镇守。”

“正东方金属阵眼由无为山庄镇守,无为山庄虽为无为,却是个实打实的拿钱办事的杀手组织,只要拿钱不管你是谁他们都不会拒绝你的生意,同时也极为忠诚不会出卖买主的信息,这如何不能称得上是一个义字?不管是义,还是金钱,他们都占了。”

“镇守西南方的天问书院里面多是读书人,是唯一通过读书提升实力的人,也是天下书生最向往能够考入的地方。里面出来的人多是在凡人界为官,天问书院是最讲究读书人风骨的地方,如竹如松,由他们镇守木系阵眼再好不过了。”

“至于镇守东南方的……”沈醉缓缓抬眸,对他微微一笑,“应该就是应天门了,对吧?”

左元白此时表情已经随着沈醉的说辞,逐步转化为了凝重。仅凭猜测就可以知道这么多的信息,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就算对阵法颇有造诣的人也不能在短时间内联想那么多。

还好这个人不是敌人……

“呵……”沈醉忽然轻笑一声,双手撑起石桌站起来,“故事听完了,茶也喝尽了,这局棋也快收官了。天色不早了,我也就不多叨扰了。”

沈醉看着天边慢慢绽开的霞光,又回头对左元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今晚就多谢左老先生的解惑了。”

左元白也站起身,想要挽留,“既然都留到了天亮,何不再留一段时间?沈宗主来时老夫没及时赶来接待,还差沈宗主一个接待礼。”

沈醉转过身,“接待礼就不必了,此次前来本就是我私下出来,老殿主也不必用什么贵宾之礼迎接。我以沈醉的身份出来,您昨夜也用左老前辈的身份与我会面,早就接待过了,不需要再接待第二次。”

“再者,有关我出来这件事,我也不希望被传开。您也知道我名声不好,这件事传开之后不管是对我还是对贵宗都没有什么好处。”

左元白还在试图挽留:“至少吃过早饭再走。”

“不了,还有小朋友在等我,他睡醒了要是见不到我可是会哭鼻子的。”

最后那段话左元白分不清其中到底是揶揄的情绪多一点还是真心的情绪多一点,但总归最后沈醉还是走了。

左元白将目光放在石桌棋盘上,发现在二人一边聊天一边对局的过程中,白子不知何时已经被逼的退无可退了。

虽然对局还未结束,但这盘棋不管怎么看都是白子输了。白子输只是时间问题,不管走哪一步都是死局。

左元白当然不会想这是因为自己一边讲故事一边下棋,分了心,沈醉只是个听客没他这么分心所以让沈醉讨了个巧赢下他了。

因为很显然,他能看出沈醉并未认真下这盘棋,他在下棋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事情比他这个老家伙还多呢。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他摸着胡子长叹一声:“唉,真是后生可畏啊!只可惜……”

说着,他一边摇头,一边进了屋子。

谁知道这份聪明给他带来的到底是希望,还是毁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