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瑁开始大量使用信鸽后不久,飞影就获悉了信鸽的奥秘,随即便也开始驯养信鸽,但因为驯养信鸽的难度,因此曹军中的信鸽普及度并不算高。
但是当汉帝刘协离开长安城后,曹操便是通过信鸽得到了相关的情报……
潼关,东侧,曹军营寨。
“哈哈哈!好!好!奉孝虽死,遗计仍乱长安!叔圭!汉帝已离长安,我看你如何收场!”
曹操在得到长安变故的消息后不仅大喜过望,此计一成,只要刘协到他手上,那么刘瑁就将成为乱臣贼子,而自己则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主公,如今汉帝到了何处?”程昱率先发问。
“这信发出的时候,已到下邽,距离蒲板津已然不远,我们的计划已经可以开始了……”
“主公,您就吩咐吧!我们照办!”朱灵大声叫嚷道。
“好,诸将接令!”
“诺!”
蒲津又名蒲坂津,是黄河重要的古渡口和山河要隘,战国时,魏就在此置关,又名蒲阪津。
武帝元封六年,立蒲津关,盖设关官以讥行旅,此后蒲津渡作为进入关中的关键之一就备受重视。
“如今田丰肯定将潼关打造的异常坚固,若兵力太少,只会被田丰出关吞掉,若兵力太多,反而不利于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因此,我们这次不打潼关,直接北渡黄河,到对岸去!”曹操微微一笑,满是得意。
“子廉,子文、子丹、文博,你们四人渡河之后直奔蒲板津。”
“诺!”
“如按计划,汉帝就会在那里与你们汇合,你们可尽快渡河,函谷关破的迅速,黄河两岸肯定有船,多找一找,尽快渡河。”
“明白!”
“其余所有人随我从这里西渡,分散田丰的注意力!”曹操说罢,指着一个渡口,坚决道。
“您是指风陵津?”于禁惊愕道。
“不错!就是风陵津!”
曹操微微一笑,与程昱对视一眼后,道:“如此一来,潼关上的守军便形同虚设,而当他们阻挡我们渡河之时,我们其实早已从蒲板津渡河,到时再将骑兵南下杀回此地,则潼关不攻而破!”
“主公妙计!”于禁等人瞪大了眼睛,满是钦佩地说道。
“按计划行动吧……”
“诺!”
风陵津,后世又称风陵渡、风陵关,因风后而得名,当然,大多数人知道是因为某个骑雕的大侠……
风陵津与潼关分据大河南北两侧,黄河在这里从南北向改为东西,在原本的历史中,曹操与马超的潼关之战也是在这里开始的。
另一边,左冯翊,郡治临晋县境。
两辆马车飞快的在县境内奔驰着……
“赵良!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一个略带惊恐的声音从车内传来,随后车帘掀开了一角,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不是别人,正是汉帝刘协!
原来刘协自长安城成功脱困后,和伏完、伏寿以及三个内侍在张绣之子张泉的护卫下一路东行,等到毛玠审问出具体情况并封锁各郡县的时候,刘协已经逃亡至此了!
他们根本不敢在任何县城居住,一路吃睡都在车上,但是伏完已经年近花甲,在这五天左右的时间里,他的精神状态急剧下降,但是刘协等人却毫无办法,如今各县都在严查他们,他们想要尽快离开关中,只有走县与县之间的缝隙!
这一路的路线都是由“飞影”所把控,不然凭借刘瑁的信息传递速度,他们早都被抓住了……
“陛下,出了临晋,前面不远就到蒲板津了,我们与曹将军约好的地方就是那里!”赵良此时正在驭车,听到刘协询问,连忙回应道。
刘协听后顿时松了口气,望着天空,默默垂泪:“如今终于重新看到了宫外的天空,连空气都这般清新……”
“陛下……等离开关中……您是否要去曹操那里?”伏寿轻声问道。
刘协听后眯起眼睛,关上了车帘,小声对伏寿道:“我又岂能不知曹孟德的意图?但不论如何,至少现在可以离开刘瑁的掌控!
更重要的是,如今汉室还在,我若到曹操那里,自会有汉室忠臣聚集于我麾下,可我若在刘瑁那里,他本身便是宗亲,我的存在会越来越弱的……”
“那陛下接下来准备如何?”
“先过去再看吧,现在的头等大事是尽快离开关中!”刘协心有余悸的说道。
与此同时,潼关。
“什么!陛下失踪?”
典韦、张辽、魏延等人长着大嘴巴看着田丰,而田丰则沉声道:“如今看来,这陛下的失踪必然与曹孟德有关!如今陛下定然正在朝这里行进,我们不仅要击溃曹操,还得把陛下请回去!”
魏延双眼一眯,一股杀气已然而出,典韦嘿嘿狞笑道:“陛下胆子真大,这万一有个意外可怎么办?”
张辽则郑重道:“先生,那依你之见,陛下会走潼关吗?”
“潼关防守严密,如今又是战时,他不可能选择从潼关离开!”田丰斩钉截铁道。
“那军师,依你之见,曹操会如何接应陛下呢?”典韦皱着眉头问道。
田丰微微弯下身来,仔细的在沙盘之上观察着,半晌后抬起头来问道:“锦衣卫那边可有曹操最新的动向?”
“据锦衣卫情报,曹操已屯兵于潼关之外,但是至今都未发动进攻,反而……”
“反而什么?”
“似乎在渡河?从南往北!”
“渡河?曹孟德不打潼关了?”典韦惊讶道。
“从南往北……”
田丰的手轻轻顺着沙盘渡过大河,然后往西一划,然后就眯起了眼睛,喃喃道:“风陵津?”
“您是说曹军不打潼关了?而是准备渡河?走风陵津?”张辽有些惊讶。
“还不能确定……”
说着,田丰的手指沿着河水一路往北,然后又停在了一个地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您指的是……蒲板津!”魏延望着田丰手指处,轻声道。
“不错!就是蒲板津!一定是蒲板津!只有蒲板津!”田丰似乎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振声道。
“诸位!可信我?”田丰望着几人,笑着问道。
“愿听先生调遣!”
“既如此,就让我们陪曹孟德好好地玩一玩!”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