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权决定与刘瑁决裂之时,便分别派遣程普与黄盖两人分别从江夏和长沙向荆州发起了进攻,其中黄盖在长沙的动作被诸葛亮所破,下落不明,而程普这边又怎样了呢?
江夏郡,却月城下。
江风呼啸,波涛汹涌。
此时程普静静地望着远处的却月城,他面容严肃,须发已白,身着一袭深色铠甲,身姿挺拔,步履稳健,仿佛一座巍峨的灯塔,正屹立于楼船旗舰之上。
在周瑜合肥败于乐进之后,他程普便奉孙权之命,亲率三万余人的江东水军,再攻江夏,如今已经连破数县,兵临却月城下。
只见江东战船连绵不绝,遍布于大江之上,彰显着江东的威严与荣耀。一杆“孙”字旗,一杆“程”字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与这密密麻麻的战船交织成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
“将军!我军已经全部就绪,就等您一声令下了!”传令官高声道,看向程普的眼光中满是尊敬。
尽管如今周瑜更受重用,但是程普,作为孙坚时期的老人,其影响力远非周瑜所能匹敌的,再加上孙权需要以程普制约周瑜,因此此战对于程普来说,至关重要。
“攻!”程普望着前方的却月城,冷冷下令道。
随着程普的一声令下,战鼓擂响,号角齐鸣,整个江面瞬间沸腾起来。
江东水军们齐声呐喊,无数的艨艟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敌方,一场惊心动魄的水上大战就此拉开序幕。
显然,合肥的失利对于江东水军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因为此战并非程普指挥,伤亡的又以步卒为主,水军几乎没有什么大的损失,也正因此,孙权才能够在合肥大败之后命令程普率江东水军,又征江夏。
与此同时,却月城上。
在刘备兵败江夏后,随即向云梦泽逃去,而刘瑁则顺势接管了江夏郡,却月城也就这样被刘瑁收于囊中,此时驻守却月城的不是别人,正是奉刘瑁之命来到此地的庞统庞士元。
此时的庞统一脸淡然的望着山下的江东水军,表情上没有一丝的焦急,似乎对于今天这场仗早已胜券在握一般。
此时的甘宁正在汉水往江水的入江口处等待着程普,只见他嘿然笑道:“早听说程德谋武力超群,老当益壮,今日我甘兴霸倒要见识见识,这老程普到底有什么本事!”
说罢,甘宁一声怒喝道:“儿郎们,上拍杆!”
随着甘宁的命令,三艘巨型楼船列队缓缓向前,将狭窄的江口彻底的封锁了。
原因很简单,汉水入江口极其狭窄,甘宁仅仅凭借三艘楼船就几乎将江面彻底堵死,而江东的艨艟一旦妄图接近,便会被拍杆击得粉碎!
“轰!”
“轰!”
随着拍杆的不断落下,江面漂浮的船只残骸就越来越多,江东的艨艟根本靠近不了汉水的入江口。
“楼船,上!”
程普见状,连忙命令己方的楼船上前,试图以楼船对楼船,使得己方的艨艟可以趁机冲进去,展开白刃战。
甘宁一看对方楼船压上,哈哈大笑了起来。
“投石船!上火油!”
随着甘宁的一声令下,在楼船后方的投石船开始发威,一个个的火油弹就这样被扔了出来,直接砸到了楼船的船体之上,只用区区十几个火油弹,便成功的将江东楼船点燃,眼看着那艘楼船缓缓燃烧,沉入海底,程普的脸,一下子就沉了起来。
在百家院的科技革新中,刘瑁水军的作战方式也已经彻底领先于原本的水军战术、
凭借着拍杆楼船,他们根本不惧白刃战与接舷战,而若是对方也出动楼船,他们就可以凭借火油将对方的楼船彻底焚毁。
可若是对方也使用火攻呢?
“让弓箭手给我射!把他的楼船也给我点了!”程普指着前方,愤然道。
“将军……他们的弓,射程比我们远……”
“那也得打!给我射!”
“喏!”
面对刘瑁如今的战术,程普迫于无奈,只得采用密集的火箭向刘瑁的楼船射击,妄图点燃刘瑁的拍杆楼船。
然而由于汉军的弓箭射程比江东水军要远得多,因此当江东水军还未抵达射程时,便被汉军的三段式射击弄的损失惨重,即便是剩下的士卒采用火箭对攻,也很难将楼船彻底点燃。
相反的是,在汉军火油弹的攻势下,许多艨艟却被纷纷点燃,江东水军不得不跳水逃生。
“哈哈哈!”
甘宁望着熊熊燃烧的江面,看着程普那一脸的晦气,不由得哈哈大笑,只听他对着程普喊道:“老将军!还是回去养老吧!江夏,不是你能染指的!”
“鸣金收兵!”
望着甘宁嚣张的嘴脸,程普一时间怒火中烧,但对汉军的防守一时间却也无可奈何。
一连数日的攻击均以失败告终后,程普只得暂时闭战,等待时机了。
要知道原本历史上黄祖就是凭借却月城和两条横在江口的大船便阻挡了江东数次进攻,最后若非董袭与凌统冒死突进,用刀砍断了横江大船用来连接的绳子,黄祖根本不会败。
可如今甘宁虽然没用绳子,但是却凭借着拍杆楼船近战无敌的特点使得艨艟根本就冲不进去,这种情况下,就是派出死士,怕是也无法奈何这几艘楼船。
“这拍杆楼船如此难缠,难道我江东就真的拿这江夏郡一点办法都没有吗……”程普望着江面,喃喃自语道。
就在此时,突然外面一阵喧哗吵闹,程普随即道:“何事?”
“回将军!董将军和凌司马在外面吵着要见您!”
程普闻言,思忖片刻后道:“让他们进来吧。”
“喏!”
很快,就看见两人大步走入寨中,其中一人身形魁梧,肩宽背厚,步伐稳健有力,他面容坚毅,鼻梁挺直,双目炯炯有神,岁月虽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皱纹,却更添了几分沉稳与威严。
而另一人,看着极其年轻,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凡之气。
他的眼睛深邃明亮,一头乌黑的短发随风轻扬,更添几分少年英气。
他身穿一袭精致的铠甲,铠甲上雕刻着繁复的云龙图案,既彰显了他身为武将的身份,又增添了几分威严与霸气。
原来这二人便是随军出征的董袭董元代与凌操之子凌统凌公绩。
由于董袭同样是孙策时代的将领,因此同样不为孙权所信,此次若非程普一直很欣赏董袭,非要带上他,恐怕董袭现在还在庐江郡剿匪呢……
而凌统则有些不同,因为凌操死的早,因此凌统身上的孙策印记不浓,再加上他极为年轻,因此很受孙权器重,是江东武将中年轻一代的佼佼者。
“你们来做什么?”程普皱着眉头道。
“为将军解忧而来!”董袭轻轻躬身道。
“你们想……?”
“董袭愿做先锋,为将军,为主公打开江夏的大门!”董袭单膝跪地,抱拳道。
“凌统愿往!”
“胡闹!”
程普怒斥一声,道:“三艘楼船横跨江面,再加上每边的两个拍杆,艨艟根本冲不过去,只会变成一堆残渣!”
“可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董袭认真道。
“没错!我观察过了,拍杆位于楼船的左右,但是前后并无拍杆,这边是我们的机会!只要我们能够冲到楼船身前,与刘瑁军展开白刃战,我们就有取胜的机会!”凌统激动地说道。
程普望着董袭,叹了口气道:“可是,这是九死……甚至十死无生的事情,值得吗?”
董袭微微低头道:“只愿将军能在主公面前美言几句,让董袭多打些仗……”
“我父亲死在关云长手中,我要报仇,就得先打过江夏!此战,我必让世间知晓我凌公绩之名!”凌统望着程普,大声说着。
程普望着两人,轻轻点头道:“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明日,我们就攻上一攻,若真能破了它拍杆楼船不可战胜的神话,也算为我江东水战打一个模子!”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