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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蜀郡,成都,州牧府。

此时的成都州牧府可谓人才汇聚,武有刘璝、典韦、赵云、甘宁、张任、泠苞等人,文则有田丰、徐庶、孙乾、华歆、杜袭、杜畿等人,正在共商大计。

原来自刘瑁一统益州后,随即正式征召龙门书院华歆、杜袭、杜畿三人成为幕僚,三人随即正式入世,与此同时,刘瑁暗中安排神医张仲景前往长沙一行,为他办一件事……

“主公,我不得不说南益诸郡此次造反的时机真的抓的恰到好处,我们这边的粮饷已经完全不能支撑与南益数万兵力再度开战了。”孙乾皱着眉头道。

“而且真论起山地战,我们远远不如南益诸军,要知道永昌、益州等郡山川繁复,地形复杂,我们鞭长莫及啊!”徐庶点了点头,严肃道。

华歆同样陷入沉思,半晌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难啊…真要攻破牂牁、越嶲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我们面对的却是四个郡的兵力,以目前我军兵源的状况,不是很妙…”

刘瑁眯着眼睛听着堂下诸人的分析,突然冷哼一声道:“我当然知道难,但是难,也要打!那是整整四个郡!你们难道要我就这么将四个郡全部放弃?我办不到!”

刘瑁一边说着一边转头问道:“元皓先生可有对策?”

“对方四方势力云集,这其中或许有机可乘,但目前我还没有最合适的办法,还需要再想一想。”

“那就有劳先生了!南益?我这一次就彻底粉碎了他们的不臣之心!辛苦诸位先生了,烦请诸位为我想出一个最快解决他们的办法,明天我们就要定下攻略之策!如今的益州经不起大的消耗了……”

“…是!”

孙乾几人愁眉苦脸的应道,回去思考破敌之策了,而刘瑁也皱着眉头,缓缓地走向了后宅,一边喃喃道:“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

刘瑁的脚步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吴苋的房前,一抬头,就看到了吴苋那温婉的笑容。

自大婚以来已经过去了数年岁月,吴苋已经逐渐的褪去了那满身的稚气,变得越发成熟了起来。

在这数年间,无论是在成都之乱时,亦或是在刘瑁亲征时,吴苋都以自己的方式帮助着刘瑁,帮助他管理着这个家,这,其实就是最大的功绩!

“进屋吧,天气开始凉了,别着凉了。”吴苋从屋里取出了一件披风,轻轻地披在了刘瑁的肩上,对刘瑁温柔的道。

刘瑁轻轻一笑,点了点头,又生出了一丝羞愧,叹了一口气道:“苋儿,这一段时间苦了你了,这一年来,总是东奔西跑,都没有时间陪陪你,还总是让你担惊受怕…”

吴苋轻轻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吴苋的夫君是做大事的人,我相信你的实力,我也明白你的苦衷,我也会尽我所能的做好我能做的,叔圭你就放心吧,既然你想要做那鲲鹏,妾便随你翱翔九天!”

刘瑁有些震惊的望着吴苋,半晌后,哈哈大笑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苋儿,放心吧,区区几个南蛮子,还不在我刘某人的眼中!南益,我必破之!”

“我相信你!呕……”吴苋正说着话,突然神情一变,干呕了起来。

刘瑁眉头一皱,看着吴苋道:“怎么回事?”

吴苋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自你奉父亲大人的命令,前往犍为不久,就老是干呕,很不舒服。”

刘瑁闻言,脸色突然变的有些古怪,他赶紧问道:“可有请大夫诊治?”

“看你那么忙,而且父亲刚刚入土,这点小病,何必劳烦大夫。”

刘瑁神情再变,随即连忙喊道:“来人!夫人有恙!快传郎中!”

“叔圭!不用这么麻烦……”

“这事你不用管,这个病是一定要看的”刘瑁难得的板起脸来,但是神情中却隐隐有着一丝期待……

随着刘瑁的命令,整个益州州牧府随即忙碌了起来,很快,府内的大夫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为夫人诊治一下,看看夫人是怎么了?”

“是!州牧大人。”

只见他左手轻轻搭在吴苋的脉上,闭上眼睛,右手轻轻捋着胡须,在仔细的感觉脉象……

片刻后,只见他神情一变,立刻起身下拜道:“恭喜州牧!贺喜州牧!夫人有喜!已有三月!”

刘瑁闻言大喜,自己与吴苋已成婚三年,却始终无喜,如今刘焉刚刚过世,自己却添新丁,莫非是父亲在天之灵庇佑?

“吾妻怀胎已有三月?如此情况居然还在成都城头擂鼓!”

刘瑁想到此处,便是一阵心疼,他思忖片刻后,却又眉头紧皱,随即又召田丰、徐庶、华歆等人以及龙门书院的郑玄入府见面了。

“哦?夫人有喜?此乃天大的喜事啊!”

几人闻言大喜,纷纷向刘瑁贺喜。

但刘瑁眉头微皱道:“但是吾父新丧,这个事情可不好解释,搞不好要被士子们戳鼻梁骨的……”

原来,自春秋时,父母新丧,守孝三年不能行房已经成为了潜规则,若吴苋在刘瑁服丧期间生子,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对于刘瑁的德行会造成影响。

后汉书《陈蕃传》中就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有个传说中的“大孝子”赵宣,给亲人在墓穴里守孝二十多年,大家被他的孝行折服。结果陈蕃一调查发现,赵宣竟然在此期间跟老婆生了五个孩子,气得陈蕃大怒,并将其治罪。

因此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对于刘瑁后面的布局非常关键。

郑玄闻言,眯着眼睛思索片刻后,道:“这倒不妨,第一,我们此时应该立刻将夫人有喜的事情宣扬出去,同时还要将夫人怀孕期间登城擂鼓,与成都共存亡的事情宣传出去!”

“这之后呢?”

“之后州牧大人应该立刻前往龙门山将此事告于刘焉大人,并将之做碑立记,以备后世查阅,同时可宣布要将此子堕掉!”

“郑师此意?”

“田丰大人可携文武众臣苦劝大人,自古以来,无效有三,无后为大,大人即为州牧,此子怎能轻易堕掉,况且大人刚刚接任州牧,就堕子,此为不详!”

田丰点了点头,眼珠子一转,随即道:“大人还可以让张鲁天师为您造势,说此子乃天上星君转世,不可轻易堕之,会遭天谴。”

“不错,随后大人便可告刘家祭庙,如此便可……”

刘瑁轻轻舒了一口气,随即道:“好吧,此事就让去子鱼造势处理,其他还要郑师多操操心,元皓在明日定计南益后,便准备调兵遣将,元直就配合元皓调配物资吧,这两件事都很重要,就拜托各位了……”

“请大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