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白寡妇抬手猛拍了几下院门。
好半晌院里才传来幽幽的埋怨声:“谁啊,大半夜的才回来?”
白寡妇闻言也没吭声,继续抬手敲着门。
“砰砰砰!”
“来了来了,跟催命似的。”
三大爷阎埠贵一边抱怨一边拿开院门上的门锁。
他倒想看看,是哪个出去鬼混,半夜才回家。
可当他打开门定睛一看,不由得有些发懵。
“你谁啊?”
眼前这个妇女阎埠贵确定自己不认识,该不会是敲错门了吧?
“你就是阎埠贵吧?”
白寡妇准确无误的说出了三大爷的名字。
门神阎埠贵嘛,何大清之前给白寡妇提起过,没想到过去了那么多年,还是他负责开关院门。
“我是阎埠贵,你是??”阎埠贵挠了挠下巴,又在脑子里回想了一遍,可始终没什么印象。
“我是何大清的媳妇,来找何雨柱。”
此话一出阎埠贵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靠??
傍晚的时候傻柱刚找他商量过何大清的事情,现在白寡妇就找上门了?
这娘们的速度好快啊!
想到这,阎埠贵便摆了摆手:“你在这等会哈,我去给你喊人。”
说完,便着急忙慌的去中院了。
“傻柱,傻柱快别睡了,你爹的媳妇找上门了。”
“砰砰砰,傻柱快开门。”
睡得正香的傻柱听到动静揉了揉眼睛,有些茫然的坐起了身。
什么玩意?
我爹的媳妇?
缓了好几秒,这才明白阎埠贵嘴里说的是谁了。
白寡妇?
这白寡妇居然找上门了!
清醒过来的傻柱噌的一声便从床上跳了起来,三下五除二便穿好了衣服。
被惊醒的小娟看到傻柱这么激动,连忙提醒道:“傻柱,你别激动。”
她以为傻柱激动是误以为何大清出了事,白寡妇才半夜来四九城。
可傻柱激动纯纯是因为白寡妇这么着急忙慌的来找他,不就是为了把何大清甩给他们吗?
这老娘们,真是精明。
何大清养了她那么多年,说丢就丢,一点人情味都没了。
“玛德,这白寡妇是来找茬的!”
安抚好自家媳妇,傻柱便穿好鞋子走了出去。
“三大爷,人呢?”
阎埠贵还没来得及说,白寡妇便自个过来了。
看着一脸凶相的傻柱,白寡妇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情况似乎不对啊,这傻柱怎么犯浑了?
待会该不会打她一顿吧?
这里不是保州,白寡妇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什么底气,要是惹急了傻柱,揍自己一顿可就遭了。
哪怕报公安把傻柱抓进去,何大清怎么办?
总不能自己伺候他一辈子吧!
于是白寡妇抢在傻柱开口前,从包里拿出一叠纸。
“信你应该收到了吧?这里是何大清住院看病的病例,你好好看看吧。”
话音刚落,傻柱便一把抢了过去。
院里灯光太暗,傻柱拉亮门口的灯泡,把那叠纸递给了一旁的阎埠贵。
阎埠贵是学校的老师,认字比较多。
阎埠贵也没客气,扫了一眼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是脑出血吗,怎么成脑梗了?
脑梗这个病,在这年代还不怎么常见,一般是生活不规律,猛抽烟,长期酗酒等不好的习惯才会得上的。
可这年头家家户户能吃饱就不错了,生活都挺规律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何大清不抽烟,但喜欢喝酒。
大概率是保州的生活还不错,何大清把自个喝进医院了。
想到这,阎埠贵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好半晌才对傻柱说道:“何大清的病,似乎不是很严重呀,上面写着需要休养半年,以后戒烟戒酒,注意饮食。”
傻柱闻言便接过病例单看了看,他只能看懂个大概。
但能确定的是,这东西的确是从保州那边医院带来的。
何大清的病如果不严重,休养半年就能慢慢恢复,白寡妇怎么还着急忙慌的找上门?
哦!
傻柱突然恍然大悟,白寡妇这次来,是想要钱吧?
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何大清赚钱,白寡妇和她那个儿子花。
现在何大清病倒了,家里就断了经济来源,所以白寡妇就急了。
“呵,何大清真是找了个好媳妇啊!”傻柱看着白寡妇冷笑了几声。
以何大清的本事,这么多年下来肯定能赚不少钱,除去吃吃喝喝等日常开销,白寡妇手里面肯定还攒了不少钱。
现在何大清病了,住院了,白寡妇却第一时间来四九城找他要钱。
真是一点脸也不要啊!
见傻柱开口嘲讽自己,白寡妇虽然有些慌,但还是嘴硬的说道:“傻柱,何大清再怎么说也是你爹,现在他生病住院了,你跟我去趟保州吧。他想见见你。”
上次在保州和何雨柱对过线,白寡妇知道傻柱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于是没直接要钱。
而是折中一下,让何雨柱去一趟医院,只要见了何大清,无论是让他把何大清接走,还是让他掏一些钱,都能容易一些。
来之前她找何大清打听清楚了,何雨柱现在和媳妇一家酒楼上班,每个月工资可不低。
只要何雨柱每个月能拿出三四十块钱给他们,白寡妇依旧能过的很潇洒。
至于把人送回四九城,白寡妇起初是这个打算,可来的路上她细细想了一下,何大清走了之后,她和儿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虽然手头上还有些积蓄,但根本扛不了多久。
她现在已经年纪大了,很难再找到像何大清这样的冤大头了。
所以,每个月给他们打钱,成了白寡妇心里最优的选择。
日后何大清如果恢复的好了,还能继续赚钱,到时候她就能收两份钱了。
就在傻柱和白寡妇互相嚷嚷的时候,院里有不少住户被他们给吵醒了。
动静之大,连早早就上床睡觉的易中海都被惊醒了。
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有些恍惚的缓了好几秒。
“嘶,昨晚睡得那么早,怎么还头疼呢!”
一边嘀咕,易中海一边下床穿鞋,他刚刚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得出去瞧瞧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