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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朱果”

呵呵!这他娘的要是朱果的话,他敢把自己头砍下来。

如果说是其他天材地宝他可能就信了,但朱果这玩意他见过啊,而且还有幸品尝过一次。

鹤云山低着头看着捧在手心里的果实,他有一种想把这东西砸到对方脸上的冲动,但想到前两日前的惨痛经历后他又不得不把这诱人的想法压了回去。

特么的不带这么欺负妖的,这是想要卸磨杀驴啊!

抬头看了一眼身前少年鹤云山眼前闪过一抹狠色,要不动手试试,但转瞬他就把这个想法移出了脑海。

呵呵!别逗了,身上的暗手不除,他连动手的勇气都不会有。

而且就算身上没有隐患他也不敢轻易炸刺,这人身上的雷霆对于他们妖来说基本上是天克,根本没法打啊。

同时如果再仔细想想的话,其实现在自己性命就握在人家手上,人家想要弄死自己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完全没有必要再用其它手段。

那么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身前之人想要加深对自己的控制,方便今后操控。

既然如此的话,反正身上暗手没除,那么再多一种控制手段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再加上身前之人那赤裸裸的杀意,如果他不吃下手中这东西,今日应该是很难脱身的。

想清楚关节鹤云山也不再犹豫直接一口吞下手中果实随后他抬起头拱手行礼道“多谢前辈赏赐。”

眼见紫袍道人吞下果实顾念安赶紧站起身往后退几步,他怕一会这小妖的血肉蹦溅到自己身上。

看着少年的动作鹤云山有些不解的询问道“前辈,您这是…~”

“哦,没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呵!这还能感觉怎样,就算是毒药凭借他远超人类的妖躯也不是一时半会会起作用的。

“前辈小妖…~咯,咯,咯。”

突然鹤云山双手掐着自己的喉咙,在地上剧烈翻滚起来。

“砰”

衣袖瞬间被撑的粉碎,鹤云山的左手直接化作了一只巨大的翅膀。

强忍着全身撕裂般的疼痛鹤云山转过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左手。

但还来不及有其他动作,鹤云山的身躯开始极速膨胀。

“唳”

一声高亢嘹亮的鹤鸣响彻云霄。

“砰”

身上的衣物被撑的粉碎,转瞬原地的紫袍道人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头身高五六米的雪白仙鹤。

“嘭”

双翅一展,两侧的商铺被切出巨大豁口,平地刮起一阵狂风,紧接着仙鹤拔地而起径直往高空冲去。

“唳,唳,唳”

一声声凄厉的鹤鸣在高空响起,仙鹤全身上下不时会鼓起一个个巨大的凸起,甚至有时候还会被直接胀成一个圆形球体。

鹤云山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屈服了,为什么到头来还是不肯放过他。

他不求其它,只是想活着而已,哪怕活的屈辱些他也能接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卑微的要求都不肯答应,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和他作对。

越想越气,越想越怒,渐渐的鹤云山的双眼染上一层赤色。

没有再有所顾忌位于高空的仙鹤双翅一展,随后用血色的双眼紧盯下方渺小身影径直俯冲而下。

既然不让他活的话那大家都别想好过,就算是死他也要带着那人一同共赴黄泉。

“砰”

血肉飞溅,半边翅膀被炸的粉碎,一层血色从天空蔓延开来。

顿时鹤云山有些错愕的看了看自己左边空荡荡的翅膀,明明只差一点的,明明只差一点的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再多坚持坚持。

“碰,碰,碰。”

极速坠落的仙鹤把数栋街道上的商铺砸的粉碎。

趴在废墟中的鹤云山艰难的抖了抖仅剩的右翅,但高空坠落的伤势再加上身体上撕裂般的疼痛起身已成了奢望。

调动所剩不多的力气他抬起头血红色的双眼紧盯不远处的少年,眼中充满了浓浓的仇恨。

顾念安站在原地看了一眼废墟中的仙鹤略微皱了皱眉,看来那些变异的朱果还得再想其他办法测试才行。

就连一般的小妖都承受不住其中的药性,换人来的话可能下场会更惨,而且还起不到实验的作用。

略微沉吟片刻后顾念安身影化作一道淡蓝色流光瞬间消失在原地,此处闹出的动静太大,是时候该离开了。

至于那头妖物它的死活与自己无关,像这种全身沾满冤魂的恶妖自己没有亲自动手砍下他的头颅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如果这次他还能活下来,那更好,下次见面自己不会手软会直接送他下去给那些惨死在他手上的生灵道歉。

“咳,咳,咳。”

一丝丝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嘴角淌下,杜玉名扶着墙角一步一步艰难往前挪动,自己还不能死,起码在杀了那人前不能死。

只有那人死了齐恒道长才会安全,只有那人死了玩弄自己情感,玩弄已死之人的罪孽才会消失。

“吱呀”

房门打开,齐恒老道快步跑到即将摔倒的杜玉名身前一把将他扶住“杜小哥,你怎么搞成这样,不是说过让你小心些的吗。”

“道…~道长你要小心些,有一个很恐怖的人在追查你的下落。”

咬着牙说完最后一句话,杜玉名再也坚持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找我”

“恐怖的人”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手忙脚乱的把已经昏迷杜玉名扶到小屋床上躺下,齐恒老道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按在青年的脉搏上探了探。

只是刚刚接触到青年的脉搏他整个人顿时一惊,杜小哥的手腕冰冷的吓人,而且怎么脉搏没了。

又耐着性子仔细感应片刻,嗯,脉搏还有,但几乎已经微不可察了,紧接着老道又把右手放在青年的鼻息处探了探。

这…~这…~这鼻息怎么也快没了,这倒是如何是好啊。

唉!也怪自己当年没有好好学医,要是师兄在就好了,以他的医术一定是能想出办法的。

默默的看了看床上脸色苍白的青年,齐恒老道犹豫片刻还是赶紧往门外走去,既然人情已经欠下了那又何妨再多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