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龙弛却似乎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依旧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望着九一,眼中满是不舍和依恋。
“呜……”随着火车发出一声长长的鸣叫,开始缓缓启动,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阵阵“哐当哐当”的声响。
龙弛和九一双双凝视着对方,彼此眼中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越来越小,最终彻底消失在遥远的视线尽头。
这时刚刚过了早饭的时间,车上还是闹哄哄的。贺峻霖和花郡是被临时决定来保护九一的,所以他们的铺位没有排在一起,但有两个铺位也是空着的,并没有人来。
九一看着五人:“我们这次不会和队里的人会合,先暗中打探情况,你们把军装都换了吧。你们现在是我和马天勤的保镖。
马天勤,京市人,你现在姓杜,叫杜勤,我叫杜琪,是你妹妹。家族内乱,竞争失败。被隔房的人下毒,后来才知道隔房请来西南的人下手,所以我们到西南来找人解毒的。
马天勤看着九一的方向:“会有人信吗?”
“那是别人的事情,就算有心人去查查,京市也确实有杜家这么一家人。也能拖些时间,说不定我们还能钓到大鱼。”
“杜家有人有问题。”
“嗯!”
“那如果那人把这消息告诉来查的人,那我们岂不就危险了。”
“京市那人已经被我们的人严密监控了起来。现在已经很难传递消息回去了。”
“你既然计划好了,我们就照你的计划来做。”
“当然,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的话,我们就随机应变吧。
在说话过程中,九一吃完了冰棒,感觉手上黏黏的,取过自己这边窗边挂着的毛巾,将马天勤的毛巾也拿了过来:“我去淘洗毛巾洗把脸,你们换衣服吧。”
九一一身仙气飘飘的往洗漱池走去,在他路过一个卧铺车厢的时候,无意中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她慢慢的走着。心中有了另外的主意。来到了车厢的连接处,这里不仅有洗漱池,厕所还有不少抽烟的人在这里闲谈。
她上身着一件白色真丝暗纹斜盘扣旗袍上衣,下面掐腰处,绣着几朵金色小雏菊。完美地勾勒出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小小雏菊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下面是一袭有些蓬松的白色双层乔其纱裙,长及脚踝,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一双t字中跟白色小凉皮鞋,更是为整个人增添了一抹清新与雅致,使得她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亭亭玉立,美不胜收。
一年的调养,再加上喂了孩子一个月的奶,现在可不是以前那平板身材。
现在的身材可以说是风神绰约,凹凸有致。让那些心思不纯的男人蠢蠢欲念。
但因为九一穿的衣服面料可不是平常人家能穿得起的,暂时压下那股邪恶的欲望。但有些人眼神向周围某些人传递着无声的信息。
九一步履缓慢地朝着刚才她听到那些话语的那个铺位走去,眼神如同蜻蜓点水般轻轻地向里瞟去。只见里面坐着两名中年男子,他们的长相可谓相当周正。若是让这二人扮演起好人来,恐怕真的不会有丝毫的违和之感。
九一由于行走速度较慢,当她快要靠近铺位时,里面的人也不经意间瞥见了她那一闪而过的身影。
刹那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两道闪电碰撞在一起。就在这短暂的对视之中,双方似乎都从彼此的眼眸深处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那光芒犹如暗夜中的星辰,虽然微弱却格外引人注目。
九一在回到铺位的时候,几人也换好了衣服。她把淘好的毛巾递到了马天勤的手上:“我们的计划有变。”
正在擦脸的马天勤动作停了一下:“你发现了什么?”
“等会儿再说,这车可是要开上三天了。花郡、贺峻霖、你们俩谁懂西南那边的方言?”
贺骏霖:“我不太懂,我出生就在军营里面,那里人基本都讲普通话。”
花郡想了想:“我懂。”
“那些特别边缘小地方的方言,你懂吗?
“懂。我在阿雅塔寨生活了八年才离开的。”
“那你现在回去,他们还会不会认出你来?”
“应该认不出来。”
“怎么说?
“我生活在那个阿雅塔寨,其实是一个很大的山村。我很少往村中去。那个是我阿妈的女人,是个孤女,还是个丑女?
父亲是被她强迫留在那里的。我父亲也是一名边防军人,在和跨国毒贩交战的时候,腿受了伤,他干脆留下了掩护队友离开。
后来被毒贩活捉。那些毒贩就是和阿雅塔寨里面的大氏族贩卖毒品的。我爹也是被当成了礼物,送给大氏族的人当试毒品。
那女人就是其中一家氏族的奴仆。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将我父亲救了回来。她从来就没有想要把我父亲的腿治好过。我们家一直住在最危险的地带。
那女人给我父亲下药才有了我。女人每天都很忙,早晨出去晚上才回来,丢些东西在床上就是我和父亲的午饭。
在我快要能走路的时候,有天晚上那女人把我和父亲背出去。第二天早晨,又当着村里人将我和父亲背回来。
后来她白天去大氏族家工作,我就被她蒙着眼睛也带到了那里去,丢到一个老阿妈家里面。
我在那里学会了那里的方言,回到家,父亲和我说汉语。还教我一些东西。那女人有时候会用奇怪的表情看着我们父子俩。但父亲从来不和她说话。直到了我六岁那年。
有一天晚上,那女人蒙着我的眼睛将我带到了外面去,父亲要阻止,那女人用蛊虫控制了父亲。
我被那女人打晕带到了一个祭台,那里有几个穿着黑袍的人。他们虔诚着祭祀着一个神像,还有具棺木,棺木里面躺着一个已经成了干尸的小孩。
那女人在我身上划了很多伤口,血都流到了干尸的身上,直道我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是一个星期之后。从那以后,那女人看我眼里满是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