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已经离开了有段时间,阮观南非常担心他现在的状况。
不过比起担心,她更加痛心自己的处境。
她挎着个脸,再次不信邪地喊出了999,认真道:
【除了你说的那个,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999头都快点断了,同样拉了个脸道:【宿主,真的没有了!】
【你想让男主活下去,咱们只能趁他们神仙打架的时候,暗中偷袭,然后咱们必须立马撤出这个世界!】
999明显严肃了几分,
【如果一不小心背负了天道的诅咒,那你可就惨咯~】
说完,它那豆豆眼斜睨着阮观南,一幅你看着办的架势。
阮观南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它可以退下了。
世界壁垒加强之前她总得离开,那离开前还不如替阿墨铲除威胁。
希望这样也能让他收获一点幸福吧。
阮观南已经做好了决定。
可她没想到,在阿墨那里受了挫的‘老登’竟然这么阴险,也学会了‘挟天子’那一套。
又过了几天,就在阮观南差点没忍住做点什么的时候,玄墨终于回来了。
她第一时间把人上下打量了一遍,见他和离开的时候没两样,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可玄墨的脸色却突然变的有些不好看。
他伸手捧住阮观南的脸颊,深邃的眸子凝在她脸蛋上看了又看,随即深深皱起了眉头。
“小珍珠,你生病了?”
阮观南微微一愣,下意识在他掌心里摇了摇头,“没有啊。”
她伸手握住脸颊侧的大掌,眼睛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声音一如既往的甜软,
“如果非要有什么的话,那可能是太担心你了。”
她这话一出,玄墨紧皱的眉头顿时缓和了下来,漆黑的眼底情愫和思念涌动。
明明之前两人分开了三年之久,却远远没有这半个多月让他难熬。
他躬颈垂首,心血膨胀。
每向她靠近一寸,心跳就快得像是随时都可能冲破胸膛,叫嚣着去亲近她。
直到呼吸交缠,终于贴上了她那甜美的让人上瘾的唇瓣。
玄墨唇瓣微张,轻轻含了上去。
在唇瓣覆盖上一片温软之际,阮观南就闭上了眼。
她睫毛纤长,微微抖动的时候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主动启唇迎了上去。
两人紧紧相拥,吻的缠绵悱恻。
直到察觉怀里人呼吸有些急促,玄墨才深呼吸着松开了唇,抵着她的额头轻蹭。
他喉结上下滑动了好几下,嗓音很哑很沉,
“抱歉,让我家小珍珠担心了。”
“嗯,所以不是生病,你也不要担心我。”
玄墨被她这又软又带着些喘息的声音勾的眼眸微深。
同时这段时间对外竖起来的心防,在她面前快速坍塌成废墟,柔软又甜蜜。
“好,我们都好好的。”
阮观南紧了紧环抱他的手臂,快速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把整个脑袋都深埋在他的怀里。
遮住了湿润泛红的眼睛。
阮观南心里轻声呼唤了一声999,【黄99,我怎么了?】
999见她好像很难过的样子,赶忙道:
【宿主别急,我先替你检查一下。】
【嗯,我不急。】
最近这几天,她莫名觉得身体有些无力,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以为是这几天心情大起大落,神经崩的太厉害了。
刚刚阿墨神情那么凝重,好像是她得了什么大病一样,阮观南才有些后知后觉。
她把自己又往玄墨的怀里埋了埋。
一人在享受着重逢的喜悦,一人在等待着可能要到来的命运。
【怎么样?】
【宿主……你……】
见它这支支吾吾的样子,阮观南的心还是沉了下去。
她叹了口气,【说吧,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999想着反正都要离开了,也不瞒着她,
【宿主,你确实生病了,身体内部很多脏器出现了不明原因的病变。】
【以这个速度下去,不出一个月就要嘎了,】
阮观南的手心一紧,玄墨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又把她往怀里搂紧了几分。
阮观南依恋地依偎着他,平静道:【祂什么时候动手?】
999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看这急不可耐对你下手的样子,应该快了。】
暂时对付不了玄墨,就对他在乎的人下手。
祂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不择手段。
999想了想还是建议道:
【宿主,男主现在的状态也应该不太好,你最好让他回去恢复一下实力。】
阮观南一愣,随即很快反应了过来。
如果阿墨神力充沛的话,999应该也向原来那样,被压制的出不来才是。
它现在还能出来,那只能说明,阿墨身体还没有恢复好。
阮观南也不敢耽搁,在玄墨郁闷又不舍的目光中,把他又撵回了海底。
不过玄墨这次上来也没打算久留。
只是见到想了很久的人,一时有些放不开手。
他身体的伤将将修复好,神力却不充盈,只有待在海神殿才会快速恢复。
他本来打算完全恢复后再上来的,但一想到答应了小珍珠要快点回去。
玄墨不想失信于她。
这边送走了玄墨,阮观南不信邪地去医院检查了一下。
意外又不意外。
结果显示她再正常不过了,健康的都可以打死一头牛。
如果不是999,她怕是连死都会死的无声无息。
阮观南这几天叹气的次数,加起来怕是比这十几年都要多了。
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直接回了家。
平静了一路的心,在见到父母的那一刻微微崩了。
她猛地扑进了他们的怀里,眼眶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阮兴德大惊失色,下意识看向一侧同样震惊的阮母。
两人手忙脚乱地抱着自家宝贝女儿哄了又哄。
等阮观南情绪和缓了,阮兴德才小心又急切地开口问道:
“南南,是有人欺负你吗?还是在学校受了什么委屈?”
“你告诉爸爸,爸爸去给你出气!”
他越想越气的脸红脖子粗。
他捧在手上疼爱的女儿,如果真的受了别人的欺负,阮兴德恨不得和人拼命。
阮母相对冷静不少,把阮观南揽在怀里,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她狠狠瞪了阮兴德一眼,嘴里温声道:
“南南,和妈妈说说,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阮兴德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有困难爸爸帮你解决。”
两人的眼睛都看着阮观南,眼底都是压不住的担心和关切。
阮观南极力压住异样的情绪,委屈地撇撇嘴,
“没有的事,就是好长时间没回来了,有些想你们。”
生怕他们继续追问,阮观南撒娇般的窝进阮母的怀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
“妈,我想吃你做的蟹黄包。”
随后又看向阮父,“爸爸,能不能给你乖巧可爱的女儿去后院剪一束玫瑰啊,人家好长时间都没收到花了。”
阮母还没气地戳了戳她的脑袋,
“离家也不远,想我们就回来啊,整这么大阵仗吓我们一跳。”
“你看这小脸儿瘦的。”
阮兴德已经被自家女儿的撒娇攻陷了,拿起桌子下的花篮就往外走,
“可惜你喜欢的海棠花不在花期,等明年老爸给你狠狠包一大束。”
阮观南手指轻颤,脸上笑的更甜了,“好啊,老爸你可要记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