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买了方便面、面包和火腿肠等方便食品凑付了两顿。
终于,在腊月二十二这一天,一家三口回到了连市。
一下火车,那种特有的味道充斥在鼻腔里,让方蓉蓉感受到自己终于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生长的地方。
出了火车站,就看到挤在前面的吴爽和方国庆等人。
一个礼拜前,方蓉蓉就把买的车次和到站时间告诉吴爽了。
方蓉蓉家里的备用钥匙留了一份在吴爽那里,正好趁着这个时间请她帮忙简单收拾一下家。
最主要的就是保证家里暖气好用。
东北这边大冬天的要是暖气出了问题,压根住不了人。
他们秋天去的深市,还没有到上暖气的时间,暖气没放水,这么多年了,特别容易不热。
吴爽和方国庆趁着他们没回来,赶紧去弄一下。
“二哥,二嫂!”
“小妹!”
吴爽看着小妹一家三口穿着时尚,气质非凡,十分高兴。
方国庆看着快一年没见的妹夫,也高兴的拍了拍他。
接过他手里的行李,一行人上了面包车。
方国庆边放行李边说道:“妹夫,这是咱家送货的车,你别嫌弃。”
“哪能啊二哥。”
行李装好了,方国庆边开车边说道:“小妹啊,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这一走,彻底要成为甩手掌柜呢!”
方蓉蓉笑嘻嘻地说道:“二哥,你还真是说对了,我真的打算做甩手掌柜。”
方国庆开车的手都抖了抖。
“啥?你这样可不行啊。”
方蓉蓉不在意:“我不在这几个月,你和曲大哥不做的挺好的。而且曲大哥也去了南方一个月。二哥,你现在自己就能撑起咱们方记了,还要我干啥啊。资源最大利用懂不,你管好了咱们连市的地盘,我们就在外面开疆扩土。”
方国庆还没说话,吴爽说道:“我觉得可以。你二哥虽然不像你和老曲那样厉害,但按部就班的发展没有问题。”
听到自家媳妇这么说,方国庆不太确定地问道:“真的?我能行?”
陆行之说道:“二哥,你这几个月不是做的挺好的吗?怎么可能不行。”
这么一说,方国庆心思也活络起来。
之前他就是觉得自己是帮着小妹看着公司,小妹不在,他不能让他们辛辛苦苦办起来的公司垮了。
现在终于有点做老板的感觉了,他这才真的开始思考,成为公司的话事人。
这一下子,大家都感觉到不同了,这车子开起来车速都快了不少。
方国庆把他们送回了家。
“我和你嫂子把房子都打扫好了。坐了这么多天的火车,肯定累坏了,赶紧休息吧。明天在家好好过个小年,有事后天再说。”
方蓉蓉也不跟他客气:“二哥二嫂,我也就不客气了,快累死了,咱们后天见。”
她这次回来,年前的事情可不少。
到家里,三人都饥肠辘辘。
好在吴爽给他们准备了不少食材。
吃个简单又好吃的,熬了底料,煮串串。
闻着串串的香味,安安口水直流。
“妈妈,好香啊,安安好馋!”
“好馋猫,一会就吃饭了。”
方蓉蓉做饭的时候,陆行之把行李规制好。
三人大吃一顿,就开始洗漱,早早上床睡觉。
虽然买的软卧,但是在火车上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一早醒了之后,一家人就开始准备过小年。
冬天天冷,七八点钟大家都回家窝着了,昨晚回来的时候没有碰到邻居。
谁都不知道陆家人回来了。
等一家三口早上出门买菜,坐在楼下的大爷大妈看到陆行之都愣住了。
“哎哟,小陆小方,你们回来了?哎呀,安安都长这么高了!”
看到他们南下回来了,楼下顿时热闹起来了。
“哎呀,南边怎么样?真的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好吗?”
“哟,小方,你们家看样子真的赚大钱了,你看看这个衣服,怎么这么薄这好看啊?”
方蓉蓉笑着说道:“大叔大妈,都好久不见了。南方还不错,有机会可以去看看。”
一家人跟着寒暄几句,陆行之说道:“时间不早了,早市要散了,我们先去买菜。”
“哎,好好好,快去吧。”
因为陆行之的气势不一样了,他一说话,大叔大妈们不自觉的就让他们走了。
看着一家三口走远。
邓大叔说道:“看样子小陆去南下发展的不错啊,这次回来不一样了。”
魏大妈冷哼一说说道:“我可听说了,南方那边可是不咋好混的,说是发达,但是像陆行之那样没有啥背景的,去了能干啥啊。看他现在这么凶,说不定去了没干啥好事呢!”
听到她的酸言酸语,邓大叔说道:“你可注意点吧,要是被小陆听到了,你等着吧。”
魏大妈听着胸说道:“怎么,他还敢打我这个老太太不成。我是长辈,说他就该受着。”
邓大叔冷笑说道:“我可提醒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你是没事,想想你儿子,被小陆收拾的还不够?”
前几年方蓉蓉刚嫁过来,魏大妈没少在背后嚼舌根,还跟方蓉蓉发生过不愉快。
陆行之跟魏大妈没话说,等见到魏鑫,二话不说就一顿胖揍。
打的他是莫名其妙,鬼哭狼嚎的。
等陆行之打完了,说了一句:“让你妈管好嘴,别再欺负我媳妇。”
魏鑫这才知道这一顿揍是他妈招来的。
之后魏大妈就不敢明目张胆了。
听到邓大叔提起这茬,魏大妈气的不行,但还是害怕魏鑫再被揍。
毕竟,陆行之这小兔崽子阴着呢。
陆行之带着媳妇孩子回来的消息像插上了翅膀一样,飞速传遍了纺织机械厂的家属楼,很快就连在纺织机械厂的员工都知道了消息。
刘会计听到了,赶紧开始理账,估计年前要跟方蓉蓉把账对一遍。
这个时候纺织机械厂差不多都要被厂长搬空了,她一个财务总监也没账可对。
想到这里,刘会计叹了一口气,这个厂子啊,是彻底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