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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说:“乃素再过几年就到了选秀的年纪,到时候姐妹俩都在宫里,也好有个照应。”

邬华厚微微一怔,有些惊讶地问:“你要送乃素进宫?”

方氏点头,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妥。

她说:“情儿再受宠,容颜也会衰老,免不了遭皇上的厌弃。让乃素进宫,也是为了给情儿一个依靠啊。”

方氏柔下声音来劝道,“有情儿在,乃素进宫是十拿九稳的事。只要有情儿的扶持,乃素不会过苦日子的,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邬华厚皱眉道:“但是……姐妹二人都入宫,传出去未免名声不太好听。”

民间虽然也有姐妹同嫁一夫的情况,但通常都是在姐姐去世后,妹妹做续弦。

如今邬情在宫里还好好的,方氏就准备把乃素也送进去了?

方氏则觉得他想的太多,不以为然地反驳:“这有什么?能进宫服侍皇上,是天大的福气!旁人嚼舌根,其实私下里指不定嫉妒得发疯。”

“你再仔细想想,以情儿的性格,她能得到皇上几年的宠爱呢?等子达入朝为官之后,情儿还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吗?我看,还真不一定。”

听到这里,邬华厚隐隐有些意动。

他最在意邬子达的前程。经方氏这么一提,他又觉得让乃素进宫是个好主意了。

邬乃素长相肖似方氏,已经是个美人坯子了。等过几年她五官张开了,很大程度上会比邬情长得好看,不难获得皇上的宠爱。

想到此处,邬华厚终于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决定了。”

二人还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之中,门口却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房神色慌张地跑进来,额头上挂满了汗珠。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焦急地喊道:“老爷,夫人!出大事了!”由于跑得太急,他在进门时不小心被门槛绊倒,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鲜血顿时渗了出来。

方氏非但没有关心他的伤势,还皱眉轻骂道:“冒冒失失的,有什么事情,不知道先敲门吗?”

“夫人恕罪!但……但是……”

门房捂着额头,鲜血从手指缝间渗出,染红了脸庞。他艰难地回答道:“临水巷的房子……被,被封了。”

“……被封了?!谁封的?!!”方氏猛然提高了语调。

“是……是官府封的,十几个衙吏站在门前,贴了好几道条子。”

方氏不可置信地站起来,语气激动,“下午我还去了一趟,一切都安排好了,明天就能入住,怎么可能被封了?”

邬家的新房子就在临水巷。

房契是户部主事送的,方氏为了迎接新生活,特地花费了一千两银子购置了崭新的家具。

本来计划得好好的,一家人明天就要入住新家,怎么在这节骨眼上出了问题?

“谁胆子这么大,不知道房子的主人是谁吗?”方氏急得在原地踱步,

“你去问过没,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房屋被封?封了之后什么时候才能解封?里面的东西又该如何处理?”

方氏骤雨般的发问把门房绕晕了。

门房结巴:“夫人,我……”

方氏心急如焚,不耐烦地打断他:“你什么你?哎,我就说,我早就说过,应该请一个读过书的人来做事。若不是念着往日的情分,我早就将你们全部赶走了!”

门房脸色发白,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邬华厚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你先别着急,让他把话说完。”

得到老爷的指示后,门房终于松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回老爷,具体情况小的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街坊们传言,说是这屋子的原主人被查出贪污受贿,如今已被关进大理寺,所有财产都要充公。”

“那关我们什么事?他是户部的,我们是御史台的。”方氏不解。

邬华厚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方氏还在那碎碎念:“你去官衙,就说那房子是我们的,房契都在我们手上,他们搞错主人了。”

门房愣愣地应了,转身就要走。

“不准去!”邬华厚沉声喝住他,又对方氏道,“你也不要再吵了。”

方氏被吓了一跳,半是愤怒半是不解地看他,“老爷?”

“出大事了,你还不明白吗?”

邬华厚耐心地解释道:“房契虽然在我们手里,但是我们并没有出银子。现在让门房去官府,反而会让官府发现其中的端倪。到时候,若他们问起房子的来历和价格,我们该如何回答?”

方氏醒悟,意识到了事情的复杂性。

但她还是不甘心,“依你之言,难道我们只能放弃这座房子了?里面还添置了好些新家具呢。子达的书房还是你一点一点布置的。”

邬华厚也有些肉痛。

他硬下声道:“也只能这样了。这些日子里,我们暂且避避风头。现在我们手中并不缺银子,日后再购置一间也为时未晚。”

方氏被他说了一通,也冷静下来不少。

是的,眼下虽然有不少的损失,但只要熬过这一段时间,凭借邬情在宫中的势头,他们很快又会有新的银子。

邬华厚叮嘱她:“你把账册收好,还有你桌上的首饰,也要收拾整齐,装进箱子里,送到别处去。官府迟早会查到临水巷房子的现主人是我们,我们要提前做准备。”

方氏点头,“你放心吧,他们送来的东西,我早已妥当保存起来了,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

邬华厚很欣慰,“家里的事你一向管的很好,我从未担心过你。”

方氏闻言,柔柔一笑。

门房捂着自己的头,见两人一点表示都没有,心里暗啐一口,打起了别的主意。

……

夜深时,有人在重重地敲邬家的大门。

方氏觉浅,第一个被惊醒。

她躺在床上听了一会儿,发现声音一点都没变小,只好不满地爬起来。

“门房愈发不像话了。”方氏不情愿地掀开锦被,一边穿衣一边数落人,“你别因为他跟着你久了就老是包容他。门外叫了快有半刻钟了,他怕是跑哪偷懒去了,不然怎么会没听到?”

邬华厚也被门口的喧哗声恼得头疼。

他先行安抚了方氏几句,随即批了一件外袍出门。

“是何方贵客深夜造访?可有急事?”邬华厚隔着门问。

“呵!敲了许久,终于有人来了。”

门外的人带着点嘲意地说,“让你们家老爷开门,你们惹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