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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分明是为了宽赦儿子,顺带搞大赦天下,】

【秦王和楚王这俩货会,我得小心为上。】

林小子老是编排咱小心眼,

他自己何尝不是,

咱大赦天下罪犯是因为欢庆此次大胜,那些罪犯和流刑官都能赦免了,

凭什么咱的亲儿子不能赦免?!

再说,

咱的老二和老六,被咱如此严惩,

必然已经改过自新,

哪里敢再造次?

林小子实在是太多心了。

【我林府热闹程度堪比夫子庙,】

【我躲到外面避风头,保持初心,绝对不能飘了。】

好一句保持初心,

林小子日记里所写的话,总是能说到咱的心坎上,

要是每个大臣都能像林小子一样就好了,

李善长、胡惟庸等等,那帮被咱严惩的老东西,

就是忘记了跟咱起义的初心,

他们为反抗暴元的压迫,跟着咱建立了大明,

但又迅速飘了,

擅弄权柄,欺压百姓,

只能为咱和天人所不容,

咱从未后悔处置过他们。

朱元璋看完日记的全部新内容,旋即起身准备用膳上朝。

······

下朝之后,

方孝孺出了宫门,刚在马车里坐稳,准备去往东宫,

车厢门突然被拉开,

寒风灌入,

齐泰满脸不悦地看了方孝孺一眼,躬身进来,关上车门,坐到方孝孺的对面。

马车缓缓启动,跑了片刻,确认离开宫门区域之后,

“怎么了?尚礼兄,可是谁,欠了你银子?!”方孝孺开口打趣道,

“唉,希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齐泰眉头紧蹙叹道,“那《皇明祖训》设定的供用分明就有问题,你今日为何要阻止我出言劝谏?”

昨日朝会上,朱元璋公布《皇明祖训》时的“供用”政策时,

齐泰就想出列反对,

但是想到昨日的朝会是圣上庆祝胜利的典礼,

出言劝谏是触霉头,

所以他计划今日早朝劝谏,并且在昨晚就写信和方孝孺通了气

可早朝入殿前,

方孝孺的属下传来消息,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这令齐泰愤懑不已,

但他也忍住了冲动,没有当朝提这茬,

所以一下朝就堵上了方孝孺要说法。

“尚礼兄,你顺顺气,这《皇明祖训》的确有大问题,但是也不是没有破解之策,”方孝孺淡淡地说道,

他和齐泰、还有之前的黄子澄一样,是坚定的削藩派,

只要对藩地有好处的政策,

他们都是拼尽全力去阻止实施的。

齐泰脸上的怨气不减,声音提高了好几度,“什么破解之策?圣上都说了,那是祖训,朱家子孙不可更易一个字,”

“而且年关将近,新制度马上就实施了,”

“你再阻止我劝谏,洪武二十八年要成为大明的藩地拖垮朝廷的起始年份。。。”

“尚礼兄,你小声点啊!”方孝孺赶紧压低声打断道,“圣上为了给宗室保障,所以才提高了他们的待遇,”

“可他没有考虑到,以后宗室人数成倍暴增所需的岁禄支出,会给朝廷带来重大负担。”

“但这种事,你我身为东宫署官不适合去提,”

“那样会让圣上理解为是太孙授意的,”

“你不想太孙在圣上心里,落得一个刻薄对待皇亲的印象吧?”

齐泰闻言,再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是我欠考虑了,只是如果不尽快上疏阻止,一旦施行了,就来不及了。”

“对这事,我早有盘算。”方孝孺抚着胡须,语气淡然,“主要是从宗室身份的认定上去破解,”

“宗室身份认定?”齐泰微微挑眉,面露疑惑,“圣上说《皇明祖训》是祖训,一字不可改,宗室降爵袭封,都已经规定好了,如何去变?”

方孝孺幽幽地说道,“降爵袭封自然是定死的,但是按规矩,这需要宗人府的核准之后才能上玉碟吧?”

“你是说在核准宗室身份的流程上严格一些?”齐泰脸露恍然,各藩新增了人丁需要上报宗人府,由皇帝审批之后才能上玉牒,正式成为宗室成员。

“妙啊!这样一来,宗室的供用开支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朝廷手中。”

方孝孺脸露精光,得意地笑道,“不错!既然有合理合规的办法去破解祖训,何必要冒着触怒圣上和藩王们的风险去劝谏呢?”

“再说,圣上从来都是偏私的,根本不会因为你的劝谏而去改动祖训。”

“还是期待太孙他日登极九五之后,直接削藩来得干脆。”

“希直兄说的不错!是我莽撞了。”齐泰点点头,“还是谋略还是得靠希直你,还有子澄。”

“这大赦天下的公告已发,想必子澄也能结束充军的生涯了。”

一提到黄子澄在水军里受苦,方孝孺叹息道,“我已经安排人尽快将大赦布告送往大琉球了,相信他很快就能获释回乡,”

“太孙并没有忘记他,等来日他还是有机会起复的。”

“当然,那林贼。。。唉,不说了。”

方孝孺知道齐泰与林豪亲厚,

他看见对方脸色沉下来,便立刻停止了说林豪的坏话。

“我就纳闷了,同为东宫署官,你们为何和林御史误会这么深?”齐泰郁闷地说道,在他看来林豪为人谦虚谨慎又不擅权,可到方孝孺等人嘴里却变得十恶不赦,“还有那曹国公,他追着我,要我给他和林御史牵线,搞负荆请罪,”

“他当初不去暗害人家,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希直,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齐泰这是通过李景隆的例子在警示方孝孺不要在背地里去搞林豪了,

“行了行了!我晓得的,以后我东宫署官一定精诚团结,以林御史马首是瞻,”方孝孺摇着头做出保证,“他说往东,我等绝不往西,”

“这样可行?尚礼兄。”

齐泰一脸无奈地说道,“希望尔等说到做到,林御史绝不可成为我等的敌人,”

“福船已经下水试航,马上可以列装水军,他也有一份协办的功劳,”

“还有圣上新获得的那个燧发枪,他也有份协助我一起督办,”

“要不是他刚刚封侯,现下的功劳过大,”

“征讨东瀛的监军也得是他。”

方孝孺耸了耸眉头,轻声嘀咕道,“要真是他就好了,可以把这尊瘟神送出京去。”

“请神容易,送走真是难啊!”

······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腊月底,

信国公府,

“国公爷,您老学坏了啊!”

“说自己下不了床,告了病假,现在却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喝茶,还吃肉了?!可苦了我帮您处理锦衣卫的差事,”林豪手捧着锦盒,在仆人的引导下,步入暖房。

坐在圆桌前的汤和一大块东坡肉下肚,拿起布帕擦了擦嘴,挥退仆人,亲自给林豪倒茶说道,“志清来了啊,快坐,”

“你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老夫都不知道你还在办差呢!”

由于各路官员的追捧,林豪一出现,就成为焦点,

他提的意见,都成为最终的决定,

这令林豪十分无奈。

林豪叹息一声道,“国公爷别打趣我了,现在大家都在捧我,我得悠着点,所以我到处躲,各处的差事也是尽快处理,尽量不让他人知道我的踪迹。”

“难怪那李九江为了找你道歉,还到我府上想让我出面牵线。”汤和微微点头,脸露思索状说道,

李景隆的案子,朱元璋一直拖着没处理,

所以,李景隆还是死皮赖脸地想找林豪说和,

但除了早朝的时候,

李景隆根本见不到林豪,

而且一下朝,林豪就立刻变得忽东忽西,踪迹难觅,

只有他办差的时候找人,别人根本找不到他。

“圣上在北方时,明显是想着严惩李景隆的,可回京了他却变卦了,但我必须得让圣上给一个说法。”提起朱元璋在李景隆事情的反复,林豪也是有些意难平,“算了,不说他了,国公爷您别掺和便是了。”

“我此番前来,是想给国公爷送神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