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玉玲和傅梓豪刹那间呆若木鸡,脸上的表情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凝固,时间仿若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数秒之后,刘玉玲才率先猛地回过神来。
她的目光如鹰隼般迅速锁定窗台上打扫人员遗留的超大号苍蝇拍,不假思索地一个箭步上前,伸手紧紧攥住,随即朝着嘟比恶狠狠地挥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刘玉玲啥稀奇古怪没遇见过,你这神出鬼没的玩意儿,肯定不是啥好东西。管你是从哪冒出来的,今天非得把你给拍死!”
嘟比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赶忙左躲右闪。
它此刻才清楚自己隐藏的魔法已然消失,再一看刘玉玲那副暴怒模样,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只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为妙,于是拼命朝着门的方向飞去。
就在这紧急时刻,傅梓豪迅速起身,如猎豹般敏捷,几个大步跨到门前,“哐当”一声将门锁死,彻底截断了嘟比的逃生之路。
紧接着,他像个经验老到的战士,顺手操起门后的扫帚,与刘玉玲形成了两面夹击之势。
嘟比在空中慌乱地扑腾着翅膀,它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试图寻找一丝破绽突围。
它先是佯装冲向刘玉玲,在刘玉玲挥拍的瞬间突然折向傅梓豪,然而傅梓豪早有防备,扫帚带着风声横扫过来,嘟比又不得不狼狈地折返。
此时,嘟比左躲右闪,渐渐体力不支,最后停在了桌子上。
刘玉玲眼疾手快,苍蝇拍带着呼呼风声落下。
千钧一发之际,嘟比感受到上空危险袭来,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飞了起来,被逼无奈之下大声喊道:“宿主大大,我是狗子,不要再打了!”
刘玉玲闻言,本能地想收回手,可之前用力过猛,身体难以瞬间止住冲势。
只听“啪”的一声,苍蝇拍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紧接着,刘玉玲手持苍蝇拍,指着嘟比,满脸狐疑地说道:“你是狗子?骗鬼呢!就你这怪模怪样的,和我家狗子哪有半分相似?”
此时的嘟比已然筋疲力尽,扑腾着的翅膀渐渐无力,在空中晃悠几下后,直直地坠落在地,四仰八叉地躺着。
它望着天花板,眼神中满是无奈,有气无力地说道:“宿主大大,我真是狗子。哎,这事儿说来话长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反正我就是狗子。
如果您真觉得我是个冒牌货,真想拍死我,那就拍吧,我也认了,爱咋咋地。”
“呦呵,跟我在这耍无赖呢?真以为我下不了手拍死你!”
此时刘玉玲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佯装举起苍蝇拍就要狠狠拍向嘟比。
嘟比见刘玉玲那架势是真要置自己于死地,心中大骇,就在苍蝇拍快要触碰到自己身体的千钧一发之际,嘟比扯着嗓子大喊:
“等等!刘玉玲,你变身刘诗婉给中毒的傅庭琛治病的时候,看到他的身体,哈喇子都流半尺了。
而且你还借机在他身体上上下其手,趁人家昏迷之际揩了不少油,最后还啃了人家嘴好几口,美名其曰医生眼里无男女,一切都是为了救人。”
刘玉玲听闻,顿时如遭雷击,脸上的怒容瞬间僵住,手中高举的苍蝇拍也停在了半空。
“我靠,你这是从哪听到的?我那是啃吗?不要说出来让人误会,好不?
我那是因为当时傅庭琛中毒昏迷,喝不下去药剂,我只能嘴对嘴的喂,别说得我好像饥不可耐似的。”
说完,刘玉玲还偷瞄了一眼傅梓豪的表情,心里暗自思忖,眼前这个怪东西,难道真是狗子?狗子把那身狗皮脱了又换成这副模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刘玉玲上前仔细查看嘟比,发现它始终紧紧抱着一个米粒大小的东西。
刘玉玲不禁好奇地问道:“你抱着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不许骗我,你要是敢骗我,不管你是不是狗子,都一样拍死你。”
此时的嘟比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说实话,这实际上是一个类似于摄像头的物品。”
刘玉玲和傅梓豪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疑惑,随后都静静等待着嘟比的下文。
就在这气氛凝重之时,门铃突然敲响。片刻后,保姆李妈在门外说道:“先生,楚旭先生过来找您,在楼下客厅等着呢。他让我带句话,这话可有些奇怪,楚旭先生原话是‘那个真是狗子千万不要打死它’。”
刘玉玲和傅梓豪闻言,顿时愣住了,脸上满是惊愕与不解。
客厅里,楚旭如坐针毡,略显不安地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地抬眼偷瞄着楼上。
不多时,一个房门打开,率先走下来的是傅梓豪,紧接着刘玉玲也走了下来。
只见刘玉玲一只手背在身后,那背在身后的手里揪着嘟比的翅膀,嘟比就这样被她拎着,在空中有些狼狈地晃悠着。
刘玉玲走到楚旭面前,将嘟比放在桌子上,然后双手抱胸,目光锐利地盯着楚旭说道:“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