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傅梓轩一脸愤懑与懵然,将手中的针管狠狠扔到地上,冲着傅梓豪怒声说道:
“傅梓豪,要不是为了陪你演戏,试探刘玉玲对你的真心,我能落得这般境地?”
傅梓豪满脸愧疚,刚欲开口,刘玉玲已迫不及待地追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分明亲眼看到你中枪,为何现在却毫无伤口?”
傅梓豪深吸一口气,神色认真且诚恳地说道:“玉玲,你知道吗?自从与你相识,我就被你独特的魅力深深吸引,这些日子的相处,更是让这份倾慕在我心中肆意生长。
我早已暗自决定,想在这场婚礼之后,找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宁静时刻,郑重地向你袒露我的心意。
就在之前那危险的瞬间,我确实被枪击中了,可命运弄人,子弹竟鬼使神差地打在了我上衣兜装着戒指的盒子上。
这枚戒指,是我精挑细选,每一个细节都倾注了我对你无尽的眷恋与期待。
我特意选用黄金打造这枚戒指的盒子,就是想让它像我对你的感情一样,珍贵而无可替代。
也正因如此,它意外地成为了我的‘护身符’,让我侥幸逃过一劫。”
傅梓豪说完,缓缓从衣兜里拿出那用黄金打造的精美盒子,在刘玉玲略带惊讶与期待的目光中,轻轻开启。
只见盒内,一枚戒指静静躺着,折射出柔和的光芒。
傅梓豪接着单膝跪地,高高举起戒指,目光诚挚而热烈,紧紧锁住刘玉玲的双眼,深情说道:
“玉玲,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我知道你曾经历诸多离奇,心中有个难忘的傅庭琛。
但我相信,若他仍心系于你,定也期望你能走出那段阴霾,重新拥抱灿烂人生。”
此刻,世界仿佛只余他们二人的身影,时光也似为他们停驻,周围的一切都被这深情的氛围所笼罩。
就在这感人且浪漫的时刻,一只略显脏兮兮的狗子突然从门外窜了进来。
它目标明确地扑向刘玉玲,嘴里还委屈巴巴地嘟囔着:“宿主大大,你这也太不够意思啦,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我一路跟着救护车狂奔,半道还被个熊孩子用呲水枪喷得浑身湿透,还好我这身狗皮防水,不然非得短路不可。
我刚想吓唬那熊孩子让他别喷了,他爸妈却追着我打了好久。好不容易才顺着车的痕迹找到这儿。”
这时,刘玉玲猝不及防,一个踉跄,慌乱中伸手拽住一旁的傅梓豪。
傅梓豪满心都在即将到来的表白上,毫无防备,被这股大力猛地一拉,整个人向前扑去。
刘玉玲则一屁股坐到地上,而傅梓豪直直地朝着病床的床尾处撞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他瞬间晕了过去。
傅梓轩见状,急忙冲上前去查看情况,随后一脸责备地对刘玉玲说道:
“刘玉玲,你可知道,虽说傅梓豪没中枪,但在婚礼上你那用力一推,他的后脑勺砸到了鲜花架子上,到现在还贴着纱布渗血呢。
你这倒好,是不是觉得他还不够惨,非得把他脑袋折腾出个好歹来,还真当他练了铁头功啊?这又来一下,我都怕他脑袋里的零件被你给磕坏咯。”
一旁的陈悦华心急如焚,匆匆跑出病房去唤医生和护士。
不多时,一位头发花白、神情严肃的赵院长匆匆赶来,一进门便惊叫道:“哎呦,这董事长怎么躺在地上了?之前不是还好好地在病床上吗?”
傅梓轩赶忙上前解释:“院长,傅梓豪不小心磕到了床尾,您赶紧看看他脑袋有没有事。”
这时,医护人员迅速行动,小心翼翼地将傅梓豪抬回病床。
赵院长一边戴上听诊器,仔细地为傅梓豪检查,一边忍不住埋怨:“真搞不懂你们是怎么想的,好好的非借用重症病房,又不是重症病人。
董事长脑袋本来就有轻微脑震荡,这一磕,简直是不要命的节奏。”
说着,他朝护士使了个眼色,护士心领神会,转身礼貌而又坚决地对众人说道:“病人需要救治,麻烦无关人员先退出去,保持安静。”
众人无奈,只能缓缓退出重症监护室,在门外透过那层玻璃,满脸担忧地看着里面的情况。
病房内,各种仪器的灯光闪烁,赵院长和护士们忙碌的身影在病床前穿梭,气氛凝重而压抑。
门外,傅梓轩眉头紧锁,刘玉玲满脸愧疚与不安,陈悦华则在一旁轻声安慰着,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检查结果,仿佛时间都变得无比漫长。
而狗子此刻悄悄躲在长椅后,只探出个脑袋,偶尔偷瞄众人,耳朵耷拉着,似在害怕刘玉玲想起它是引发混乱的源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片刻后,赵院长神色凝重地推开重症监护室房门,对众人说道:“董事长因第二次碰撞产生了轻微脑部出血,必须马上做开颅手术。”
众人闻言皆惊,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紧接着,医护人员推着移动病床匆匆而出。此刻,傅梓豪手上还死死抓着那装着戒指的盒子。
这时,刘玉玲急忙喊道:“等一下。”
赵院长闻言微微皱起眉头,带着责备说道:“还有什么事情吗?病人必须马上手术,否则出血过多病情会加重。”
刘玉玲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戒指盒从傅梓豪手中取出,对院长说:“可以了,院长。”
她望着远去的病床背影,眼神中满是忧虑与复杂的情感,手中紧握着那枚戒指盒,仿佛那是此刻与傅梓豪唯一的连接。
片刻后,她擦去眼中的泪水,缓缓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戒指,戴在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